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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敢偷襲，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敵人了，必須狠狠出重拳。
Waaaagh！！！霸天虎變形，我就是路過的假麵騎士。”
這樣的景象在各地隨時上演，自打清掃完第一層意識空間後，黑色守望就順著尖塔來到了第二層。
可第二層的敵人與第一層相比，已經有了初步智能，不再是上麵那群和喪屍一般隻會排隊領槍子的廢物了，但也好不到哪去，還是排隊槍斃的路數。
一層，二層，三層，霍格把這部分歸為淺層意識，除了汙染嚴重以外還算正常，在阿卡瑪這個帶路黨幫助下，黑色守望很快就清除了所有汙染，霍格身上又多了兩隻小貓人，看著羅蘭一陣眼熱。
羅蘭是有想法的，可問題是小貓人根本不搭理他，但即便這樣，羅蘭還是像條舔狗一樣悉心照料這些小貓人。
或許是因為汙染減弱，塞拉的意識空間更穩定，霍格暗改了黑色守望的模擬數據，讓每名新兵都達到了盾位老兵的戰鬥強度。
這下可給所有人興奮壞了，見父親能夠修改數據，紛紛吵著要換身行頭，什麼自由高達，無畏機兵，這還算是正常的。
更有甚者，還變成了一台挖掘機，同幾個同樣犯病的好哥們一起，甩著機械臂就開始飆車，剛才大喊出重拳的就是他們幾個。
一個兩個也就算了，每個人都想開修改器，最後搞得霍格煩不勝煩，隻能把基裡曼薅來，讓他當人肉處理器進行調配。
“霍格，現在已經打到第六層了，你說的第二軍團殘魂到底在哪？再見不到，我怕羅蘭又會變成之前那坨鬼樣子。”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看看你現在什麼德行，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個正常人。”
看著麵前上下舞動，正用根須在地上行走的巨型貓曼草，要不是頭上頂著一條桂冠，霍格都差點把這玩意兒給鏟了。
“凡人的智慧，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可以隨意變形啊，既然有這麼好玩的事情，我當然得體會一下了。
話說你沒有發現這第六層的敵人有點奇怪嗎？你看遠處的那個機器人還會開小差，簡直和真人一模一樣。”
基裡曼說的沒錯，第六層的敵人更加智能，比真人還像真人，再加上那副機械身軀，若不是黑色守望數據加強了，可能還真打不過。
而印象更深的則是四周環境，這處空間已經連廢墟都沒有了，物理法則完全失效，比亞空間還要魔幻，一不留神就會直接剔除出局。
“沒錯，自從第四層開始，黑色守望就已經開始出現傷亡，這裡麵汙染太嚴重了，要是沒有心靈網絡分擔，我的子嗣很快就會被反向侵蝕。
不過問題不大，很快我們就能湊齊七個塞拉碎片，給羅蘭湊個完整的媽了。”
這話有點地獄，但事實確實如此，霍格更好奇塞拉究竟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按理說，在大遠征期間她能蘇醒，也就意味著有完整意識，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
瞟了一眼在遠處逗弄小貓人的羅蘭，霍格湊到基裡曼腦袋，或者說是花苞旁邊小聲說道：
“情況不容樂觀，在第七層的時候，黑色守望就發現敵人中出現了星際戰士，雖然已經畸變嚴重，但還是依稀能看出身上的動力裝甲。”
“你的意思是說，第二軍團已經被汙染了？”
“不清楚，但隨著層數越來越深，那種敵人出現的頻率增加了，這也是為什麼我拉著你們在後方的原因。
我沒有告訴羅蘭，按照數據分析，那些第二軍團殘存的意識體，很可能在之前防守著這七層要塞，而現在他們已經……”
霍格做了個麵條的手勢，基裡曼知道他想表明的意思，以前遇見的那些畸變體，最低級的已經成為了一坨類似麵條的機械蠕蟲，可以預料到第二軍團的下場並不好看。
“那一會兒咱倆先進去探探路，如果情況不對，那就徹底銷毀掉，至於於羅蘭，還是讓他不要再受刺激了。”
“嗯。”
時間一點點流逝，雖然不能搜刮戰場，但黑色守望沒有半點鬆懈，憑借極為肮臟的戰術，和人多勢眾的打法，很快就清除了最後一頭汙染物。
當第六隻小貓人從草地中探出頭來，霍格也不裝了，直接一把抓住命運的脖頸，把這小東西丟在自己身上。
古有九龍拉棺，類固醇之力，今有六貓護體，真皮大衣不掉毛。
沒有任何猶豫，霍格一馬當先，直接穿過那條連接六層意識空間的高塔，來到塞拉的意識最深處。
可剛一露頭，密密麻麻的槍口就懟在了霍格腦袋上：
“彆開槍，我是友軍啊。”
抬頭望去，頗為複古的骨白色馬克二型動力甲映入眼簾，就連頂在自己頭上的爆彈槍，也是古老的火衛一型，說句不好聽的，這玩意兒或許比霍格的年齡都大。
“霍格，你堵在門口乾什麼？還不趕緊進去。”
一坨花苞從霍格身後探出，嘴裡還嘟囔著什麼偷奸耍滑之類的怪話，正是給自己換了身行頭的基裡曼。
霍格進來沒開槍，那是因為起碼霍格像個人，可基裡曼就不一樣了，剛露頭就被無數爆彈打成碎片，直接踢出遊戲。
“其實我跟他不熟，我早說了不讓他變成這副德行，可他就是不聽。”
“閉嘴，你究竟是誰？”滄桑嘶啞的聲音從頭盔縫隙中傳出，透過目鏡，霍格都能看見那雙鐵灰色的冰冷眼睛。
“軍團長，彆和他廢話了，這定是畸變體的詭計，不如我們把他殺了吧！”
“閉嘴，你要是再敢打斷我說話，我就把你丟出去喂那些畸變體，羅格，你和你那倒黴兄弟羅斯一樣，就應該把嘴徹底閉上，你沒有發現已經沒有叛徒衝進來了嗎？這是個人，而且是個活人。”
“活人！哪裡有活人？”
隨著蘭斯洛特的聲音發出，越來越多身穿馬克二型動力裝甲的星際戰士圍了上來，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了饑渴，仿佛霍格是一塊上等的美味鮮肉。
“嘭！”
槍聲響起，蘭斯洛特環顧四周，那陰冷的鐵灰色目光逼退眾人，用那副滄桑嘶啞的聲音嗬斥道：
“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們是第二軍團，我們是清掃異形的星際戰士，不是第九軍團的那群食屍鬼，克製自己的欲望，我不想親手送你們上路。
至於你這個倒黴蛋，看這一身行頭，估計也是個星際戰士，很抱歉，我們無法把你送回去，因為你已經死了。
說說你是誰吧，起碼你失控之前還有人能夠記住你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要知道我的名字？”
“沒錯，快說吧，不就是個名字嗎？你又不是禁軍，這麼婆媽乾什麼。”
霍格有點興奮，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也不管什麼壓力不壓力的了，直接用意念隔空把羅斯給薅了過來。
這一手大變活人給所有人看懵了，尤其是之前還叫嚷著要殺掉霍格的羅格，他從這突然出現的黑甲戰士身上感到了一種親切。
“羅斯，快告訴他們我是誰？”
“啵兒。”
隨著一道略微喜感的聲音出現，黑色守望四大天王之一，近衛一連連長，真萬古長戰老兵，黑光摸魚戰團戰團長，軍團第五順位繼承人，犬，罪大惡極之徒——羅斯曼德森，露出了他那頗為囂張的殺馬特爆炸丸子頭。
“聽好了，在你們麵前的就是：
黑色守望之主、艾麗西亞既定的王者、蟲群之心、天使之王、偉大的第十一原體、歐姆彌賽亞本尊、代表血肉機械的宇宙星神、犬人皇帝、靈族諸神之造主、邪獸人老大，瑞克之王，古聖密友、永遠的逼格之鏈第一人，聖——霍格米奈希爾殿下。”
“尼歐斯之父。”
“啊這，父親，我說這個好嗎？帝皇爺不會小心眼回頭搞我吧。”
“你都罵他小心眼了，還在乎這個，當初你給他拉皮條的時候怎麼不猶豫？讓你說你就說。”
羅斯一想也是，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也就補上了最後那條：
“沒錯，還有尼歐斯之父！”
這一係列頭銜搞得蘭斯洛特有點懵，他很想說這裡站不下那麼多人，這麼一長串頭銜安在頭上你不嫌累嗎？
可即便很想吐槽兩句，蘭斯洛特還是從中提取了幾個較為熟悉的關鍵詞：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第十一原體，可這怎樣證明？在我們死之前十一原體還未回歸，最新回歸的原體是莊森大人。
還有我是死了，可眼睛不瞎，誰們家原體長這麼……”
接下來的話蘭斯洛特說不出口了，因為他預感自己要是真說出來，會發生一些不幸的事情，可能一輩子都要被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給記恨上。
這是生死之間淬煉出的野獸直覺，已經幫他逃過了多次生死大劫，而這次，他依舊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擦，大哥！你怎麼在這兒？”
就當分開始變得較為鬼畜的時候，一聲驚呼吸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順著羅斯的聲音望去，一個第二軍團士兵站了出來。
隨著頭盔摘下，那除了身高發型之外，幾乎與羅斯一模一樣的麵容出現在眾人眼前。
“羅斯，是你嗎？”
時隔萬年，兄弟二人再次相遇，本應興奮異常，但羅格隻感到一陣痛苦，因為羅斯來到這裡，也就是意味著自己唯一的弟弟已經死亡，他們曼德森家族絕後了。
有羅格擔保，很快蘭斯洛特就接受了霍格的身份，而在聽說是自己主動進來後，積壓多年的壓力瞬間消散，直接癱在了地上。
“殿下，請恕我剛才無禮，實在是敵人太過狡猾，我們不得不防啊，剛才就差點讓那個畸變體從您身旁闖進來。
還好我們眼疾手快，把那隻畸變體給消滅了，不然這最後的堡壘就要失手了，話說您剛才提及的基裡曼大人在哪？
不是懷疑您的身份，有羅格擔保，您就算不是原體也是了，主要當年我與基裡曼大人有過一麵之緣，十分仰慕這位帝皇之子，有他出麵，我們也更能相信於您啊。”
“是啊，是啊！”
本來以為此生無望，沒想到最後曙光突然降臨，可第二軍團沒有放鬆警惕，誰也說不準這是不是又一場騙局。
畸變體可以吞噬他們來汲取記憶，他們這方隻有蘭斯洛特見過基裡曼，如果這位帝皇之子真來了，蘭斯洛特就能確定是否真實。
在這一刻，或許第二軍團比霍格更希望他是真的，因為這就代表著他們終於解放了，起碼能夠死的安寧。
“不錯，我知道你們想表達的意思，雖然你們不相信我，但這種謹慎的態度我很欣賞。
可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剛才從我後麵過來的那坨貓曼草，也就是那坨被你們給打成碎片的植物，如果他就是基裡曼，你們會怎麼辦？”
蘭斯洛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