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顧家兩兄弟,就怎麼愛管閒事?”謝知願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我再說一次,我隻要夏小姐一人。”
“顧城,在我謝家地盤鬨事,你可想好了。”謝知願眼裡閃過危險的光。
夏榆擔心顧家兄弟和謝知願鬨起來,一把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顧三,側了側眸:“好,我和你走一趟。”
“夏榆姐”顧銘試圖攔住夏榆。
顧三明白了,老大自有安排,捂住了顧銘的嘴,以免他壞事。
顧銘沒懂,掙紮著要從顧三手裡掙脫出來。
臭哥哥,萬一謝家不講理欺負夏榆姐怎麼辦!
搖人!現在就搖人!人多力量大,總能打贏的!
顧銘觀察四周環境,這些保安看起來都很能打的樣子。
好像一巴掌能把他呼死一樣。
夏榆並不知道謝知願要還的是什麼,但她並不擔心。
若是為難她,她就打出去。
謝知願領著她,在一扇門前停下,朝她笑了笑:“夏小姐,請。”
“我一個人?”
“是。”謝知願為她打開門。
夏榆點頭,大步邁了進去。
一個很普通的會客間,整個房間隻有一張空桌子,桌子上麵放著一個盒子,還有一副筆墨紙硯。
盒子裡,就是那株九轉還魂草。
夏榆剛進來,就察覺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這個房間很空很大,卻隻有一張桌子。
她下意識的觀察四周,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同的。
突然,夏榆又感覺到那股炙熱的視線,在窺探她。
夏榆深邃的眸子輕挑,玩味的瞥了一下西南角。
她就這樣直視著那個角落,一臉挑釁。
隨即,她拿起毛筆沾滿墨汁,在宣紙上寫了幾行字。
“謝家少爺,隻會躲在暗處偷偷看?”
“再敢偷窺我,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寫完,夏榆將盒子裡的東西揣進包裡,轉身就走。
她的毛筆字算不得特彆好,但也算清晰,能讓人看懂意思。
夏榆行事,一向張揚。
沒在紙上留下問候他爹媽的話,已經算她心軟了。
夏榆剛走沒多久,謝晏安就來了房間裡。
謝知願抱著臂,有些玩味的看著這個四弟:“你說你,非得躲在監控後麵看人家姑娘。你又不是長得奇形怪狀的,有什麼好害怕的。”
“怎麼,還怕見光死啊?”
她這個四弟,一向心思深沉,她這個做姐姐的也隻能靠猜來揣度他的心思。
“噗呲。”謝知願湊近謝晏安身邊,看清了那張紙上的內容,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的偷看,被人家發現了哦。”
謝晏安輕笑出聲,麵容帶笑。
還真是她的作風呢。
忽的,他的視線落在一邊的筆墨上。
“她,用了我的筆?”謝晏安環臂站定在側,麵色從容。
“嗯,怎麼了?這不是你特意準備的嗎?”謝知願沒意識到什麼不對的。
謝一瞪大了眼,出言提醒:“大小姐,你忘了少爺他不和彆人共用”
經謝一提醒,謝知願才反應過來。
四弟最討厭的就是彆人動他的筆墨,哪怕是京華夏家那位,碰一下都被冷了好久。
“是我疏忽了,要給你換一套嗎?”謝知願皺眉,這件事確實是她沒考慮到。
不過這位夏小姐,倒是很有意思。
不但能發現謝晏安偷放的隱形攝像頭,寫的內容也很有意思。
這麼多年,還沒誰敢這麼和她四弟說話。
謝晏安拿起那隻毛筆,把玩個不停,唇角勾起弧度,“不用,就放著吧,不影響。”
謝一愣住了。
他的耳朵沒出問題吧?
boss居然說不用換新的?
一定是他最近上班太累了,上班上瘋了。
“四弟,你有點不一樣。”謝知願暗笑著看著他。
“我沒有。”謝晏安將那張紙收起來,神情平淡,“大姐看錯了。”
謝知願挑眉,沒有多說。
她就靜靜的看著他裝。
另一邊的謝一直接拿出手機,打開搜索引擎。
謝晏安湊近看,赫然幾個大字。
“boss為何那樣?”
“謝一,嫌工資高了?”謝晏安眸色陰沉。
謝一被忽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條,手機一個沒拿穩掉在地上,害怕的看著謝晏安:“boss,我真的錯了!千萬彆扣我的工資!我我現在就去送夏榆小姐!”
說著,謝一邁開腿就要溜出去。
“不必。”
今天的事,她都知道了。
這會再讓謝一追出去,和找死無疑。
等下次再見她時,再親自和她道歉吧。
翌日,上班後。
各大公司的員工都無心工作了,都在聊許家的事。
“誒誒誒,你們看昨天那個視頻了嗎?我看完之後就沒有了,想回顧一下都沒有!”
“我有資源!誰要誰要!”
“抓的那個人,不就是我們隔壁棟那個醫院的醫生嗎?”
“活該!早該抓起來了!我婆婆前段時間,花了好幾萬才掛上許向哲的號,結果他說不治就不治了,掛號費直接打了水漂,讓我們現在去那說理去!”
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老式小區裡也熱鬨的很,一群退休老乾部坐在一起閒聊。
“小宋啊!這事你得管啊!”賣酸奶的奶奶生氣的拍了一下腿。
“這事太過分了!那麼多大學生,就被他們給毀掉了!因為他們,流失了多少人才啊!”
“宋主任,這事你必須要管到底!”
“不僅要罰,還要狠狠罰!”
現在壓力給到了宋主任。
宋主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壓力山大。
這件事太大了,已經不是他能做主的程度了!
但照他的私心來說,他也希望能把這些人都給送進去!槍決!
不過自家侄女,似乎會參加這次會審,他倒是可以讓她幫幫忙。
要不是小夏神醫打來電話,他都不知道自家侄女居然一個人去了桐花村,做了好幾年的臥底。
真不愧是他們宋家人!
“各位放心,我一定努力給一個最合適的處理方式。”宋主任悠悠打太極,一個閃身騎上自己的小電驢疾馳而去。
另一邊,夏榆剛睡醒,冬天的覺就是比平時好睡,一睜眼都九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