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鬱寰。他這幾年都在查鬱家一些違禁藥流落黑市的事,雖然抓了兩次鬱家叛徒,可違禁藥依然存在。就是不知道資料上這位鬱明喻院長,會不會是鬱家的人。俞家禮嘖嘖兩聲:“還是一醫院院長。”“如果殷雪背後的人是他,瞬間就能理解了,醫術高明的院長親自教導出來的魔鬼。”說到這裡,俞家禮恨不得弄死這個院長。霍瀾辭說:“先打電話給鬱寰,問一問關於這位鬱院長的事。”說完後看向家禮:“三哥既然要和殷雪打交道,那就繼續這樣吧,我會向上麵彙報這件事,就算日後事情塵埃落定,也不會牽連到你身上。”反而還能立下大功。三哥都已經以身涉險了,不把事情做到最後,有點虧了。靠著這一次的功勞,可以讓三哥在如今的單位立足腳跟。俞三哥聞言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們一定理解我為什麼這樣做。”俞菀卿無奈看了一眼尾巴都要翹上天的三哥:“要注意安全,如果發現。”“發現不對勁,就趕緊抽身離開。”還不等俞菀卿說完,三哥已經已經接話了。這句話,妹妹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他笑著說:“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置身在危險裡,如果殷雪發現不對勁,我隻能來這裡尋求庇護。”霍瀾辭和俞菀卿夫妻兩人都忍不住被三哥的話逗笑了。俞家禮離開家屬院時,霍瀾辭送他出門,順便去打一通電話給鬱寰。他如今在東北一家醫院做醫生。鬱寰聽了霍瀾辭的話後,沉默許久,才說:“鬱明喻的父親曾經是鬱家族人,隻是理念不同,所以他的父親早已經和家族脫離關係。”“他的父親曾經是家族裡難得一見的醫學天才,隻是他的利益心太重了,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被族長知道,批評他幾次,還請了家法,他懷恨在心,直接脫離家族。”他早就注意到鬱明喻,甚至查了這個人,發現他的底細一直都乾乾淨淨,和違禁藥沾不上半點關係。現在看來,他當初的調查就出現問題了。比起相信一個叛徒的兒子是一個善良的人,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朋友。他說:“幫我找人盯著一點鬱明喻,等著我回去清理門戶。”當初鬱明喻的父親離開家族時,帶走了屬於鬱家的一身醫術,本想著,鬱明喻這些年一直行醫救人,他也就不管以前的恩恩怨怨了。現在看來,不該讓心懷叵測之人,用鬱家的醫術害人。霍瀾辭答應下來,小聲問:“找到你們想要找的人了嗎?”鬱寰歎息一聲:“有消息了,還沒有去看,不知道現在如何。”到了這邊後,若雲就查出懷孕的消息,孕吐反應很嚴重,吃不下,睡不下,壓根就不敢到處跑。“我想著,過兩天跑一趟那邊,如果能見著,那是最好了。”想起懷孕的事,鬱寰就想起俞菀卿的三胞胎:“你媳婦有沒有把她懷三胞胎的事告訴你了?”霍瀾辭嗬嗬一笑:“你知道也不告訴我,我都快被嚇死了。”“她自己就是一個醫術很好的醫生,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不會去冒險的。”鬱寰聽完俞菀卿做的事,忍不住感慨一聲,還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才掛電話。鬱寰看了看時間,回辦公室換了衣服就回家屬院裡。他是來這邊做外科主任,所以醫院給她們安排了一廳兩房。擔心高若雲住不慣,他又在醫院附近偷偷買了一套平房,占地麵積很大,還有一個小院子。隻是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好。回到家裡,發現高若雲正在淘米做飯,他趕緊上前搶過來:“你趕緊到外麵坐著。”高若雲聞言看向鬱寰:“還想在你下班之前把飯做好。”“沒想到懷一個孩子,居然變得矯情了。”鬱寰把人拉到客廳坐下來,他才轉身回廚房:“每個人懷孕時的反應都不一樣,有些很平靜就度過了孕前期,像俞小五這種的,其實很難找。”“像你這樣孕期反應這麼大的人真的不少,所以你千萬不要有負擔,你應該很好了。”鬱寰不想若雲有太大的心理負擔,這一胎是如何得來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吃了那些藥,對母體的傷害本就很大。如果整天還多思多慮,不宜她調養身體。高若雲聽著丈夫的話,勾起唇角,笑著說:“有點羨慕菀卿能這樣平靜就度過孕前期。”說完後,她輕撫自己的小腹:“不過,我不後悔懷孩子。”她很清楚,這個孩子肯定是中藥那一天晚上懷上的。這一刻,她慶幸自己和孩子爸結婚了。要不然,她去哪裡給孩子找一個爸爸,還有就是,未婚先孕,要送去勞動的。鬱寰聞言,淺笑:“說起來我們都要感謝王啟,如果不是他,就沒有我們如今的緣分。”算起來,王啟還是他們夫妻倆的媒人。高若雲點點頭,認可鬱寰的話,他們兩人雖然沒有霍瀾辭和俞菀卿夫妻這樣並肩作戰的情誼,可在一起後,才能切身體會,什麼叫合適。慢慢的,感情就越來越好了。吃飯時,鬱寰突然說:“我明天要去農場那邊看看。”“你自己在家,可以嗎?”高若雲聞言看向他:“我一個人可以的。”“因為我的事,還要你東奔西跑。”鬱寰有點無奈,看向高若雲時,眼裡帶著濃濃的責備:“夫妻一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做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如果不是他心甘情願去做,就算父親和母親來了,也無法強迫他半分。高若雲點點頭:“我幫你收拾一點東西,你拿著過去,如果找到他們,就把東西留給他們吧。”如果找不到,那就隻能繼續在暗中找尋。“不用你折騰,我會收拾,你吃了飯就趕緊去休息一下。”距離縣城五十多公裡的農場裡,一位瘦削憔悴的老者看向躺在床上滿臉病容的女人。女人看向老者:“她還是沒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