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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偷渡去美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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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姓李家住在偏僻的小鎮,這個小鎮坐落在連綿山脈的褶皺深處,像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四周是荒蕪的丘陵,雜草叢生,在微風中瑟瑟發抖。一條狹窄且崎嶇的土路是小鎮與外界唯一的聯係,小鎮被一條渾濁的溪流環繞著,溪水散發著腐臭的氣息,那是上遊村落傾倒的生活汙水和垃圾所致。兩岸是泥濘的河灘,幾塊搖搖欲墜的石頭橫在那裡,算是人們過河時的踏腳石。鎮上的房屋大多是低矮破舊的土坯房,牆壁被歲月侵蝕得斑駁陸離,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臉上的皺紋。屋頂的瓦片殘缺不全,遇到下雨天,屋內就滴滴答答地漏雨,地上擺滿了接雨的盆盆罐罐,滴答聲在寂靜的小屋裡回蕩。街邊的店鋪不過是幾間簡陋的棚子,用幾根歪歪斜斜的木頭支撐著,上麵鋪著破舊的油氈布。風一吹,油氈布就像一隻瘦弱的翅膀撲騰著,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22歲的李雲已經是兩孩子的媽了,小兒子才一周多歲,女兒也隻有3歲,丈夫身體不好,乾不了重活,生活的重擔都壓在她肩上。孩子的衣服都是用大人破衣服改的,大孩穿小了小孩子穿,上麵已經是補丁摞補丁了,女兒光著腳丫在土路上奔跑,臉上帶著泥巴,眼睛裡卻透著對外麵世界的好奇。兒子剛會走,還容易摔跤。孩子的唯一的玩具是用樹枝和泥土捏成的小物件,簡單而又粗糙。到了傍晚,家家戶戶升起嫋嫋炊煙。李雲就從地裡趕回家,水都來不及喝上一口,就忙著做飯,煙囪裡冒出的煙帶著濃重的柴火味,那是她丈夫從山上撿來的枯枝敗葉。鍋裡煮著的飯菜很簡單,大多是粗糧和一些自家醃製的鹹菜,一家人圍坐在昏暗的燈光下,默默地吃著飯,沒有太多的言語交流。不遠處有一所簡陋的學校,兩間破舊的教室,窗戶上的玻璃碎了好幾塊,用硬紙板勉強糊著。教室裡的桌椅也是參差不齊,有的缺了腿,隻能用石頭墊著。這個學校隻有2個班,一到三年級是一個班,四五年級是一個班,也隻有一個老師,一個班上課,另一個班隻能自習,寫作業。老師是個中年男子,也是這裡的人,讀過幾年書,勉強教孩子讀書識字。到了夏天的傍晚就在村口的大榕樹下,孩子們圍坐在一起,聽老師講古老的故事。如果上了初中、高中就需要到縣城學校讀書了。

一日,本村的叔叔說可以去美國掙大錢,但偷渡到美國需要五千元,五千元對於李雲來說就是天文數字,但想到家裡地少,公公癱瘓在床多年,婆婆眼瞎了,孩子大了也要上學花錢,於是和丈夫商量後,把莊稼地轉讓給彆人種,牛、雞都賣了,又四處借錢,終於在最後一天湊齊了五千元錢。同村的勝男和狗蛋也一起偷渡去美國。

一路上很不容易,做渡船時,藏在貨物的下麵,空間非常的狹小、擁擠,幾十個人喘氣都困難,每天隻給少量的水,和快發黴的粗糧。有3人撐不住斷氣了,狗蛋也因為生病咳嗽,被無情的推到海裡。

終於平安的到了美國了,1973年的美國建築方麵風格多樣性,古典主義風格的建築依然莊重地矗立在城市的核心區域,比如那些有著巨大立柱、三角楣飾的銀行大樓或者政府辦公場所。柱子上精致的雕刻紋路訴說著往昔的繁榮,白色的大理石外牆在陽光下散發著威嚴的光澤。與此同時,現代主義風格也開始大放異彩。玻璃幕牆的高樓大廈逐漸增多,它們以簡潔流暢的線條切割著城市天際線。這些大廈的玻璃幕牆反射著周圍的景色,像是一麵麵巨大的鏡子,在不同的時刻變幻著色彩,早晨可能是柔和的藍色與橙色交織,傍晚則被夕陽染成一片火紅。還有一些裝飾藝術風格的建築點綴其中,它們獨特的幾何形狀裝飾元素,如彎曲的金屬線條、帶有藝術圖案的外立麵瓷磚,在周圍建築的映襯下顯得彆具一格。美國街道上,汽車如潮水般湧動。高速公路上,各種款式的汽車呼嘯而過,從經典的美式肌肉車到小巧的家庭轎車。肌肉車那低沉的引擎轟鳴聲仿佛是街道上的背景音樂,它們寬大的輪胎和流線型的車身彰顯著速度與力量。街道上的交通信號燈有節奏地閃爍著,指揮著車輛的行進。然而,交通擁堵也開始成為城市的問題。在城市中心的商業街道,尤其是在上下班高峰時段,汽車排起了長龍,喇叭聲此起彼伏。摩托車騎手們在車流的縫隙中靈活穿梭,他們戴著頭盔,穿著皮夾克,成為街道上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李雲和同村的勝男因為是非法入境,一旦被發現就會坐牢,罰款或者被遣返。她們東躲西藏,來到了舊金山唐人街,

美國華人街的發展曆史早期華人移民:美國的華人移民史可以追溯到19世紀中葉的“淘金熱”,當時大量華人前往美國,參與淘金和鐵路建設等工作。雖然1882年通過的《排華法案》對美國華人社區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限製了華人的移民和公民權利,但華人仍然在困境中自發地聚集起社區,形成了華人街。

美國華人街,宛如一幅色彩斑斕又獨具韻味的畫卷。狹窄而蜿蜒的街道兩旁,是連綿的老式建築。那些房屋有著中式風格的飛簷鬥拱元素與西方建築結構的奇妙融合,斑駁的牆壁爬滿了歲月的痕跡,牆皮脫落之處裸露出磚石的質樸。街道由不規則的石板鋪就,歲月的車輪和行人的腳步已將石板磨得光滑。街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在夜晚為這條街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神秘感。電線杆上雜亂地纏繞著電線,像是交織在空中的蜘蛛網。商業氛圍華人街的商業店鋪琳琅滿目。中藥鋪裡彌漫著各種草藥混合的獨特香氣,一格格的藥櫃擺滿了人參、黃芪、當歸等中藥材,店主戴著老花鏡,仔細地按照藥方稱量著藥材。雜貨店門口擺滿了來自中國的特色商品,從精美的絲綢手帕,上麵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到五顏六色的傳統燈籠。食品店中,各種中式糕點整齊地碼放著,像綠豆糕、老婆餅,那香甜的氣息從店內飄出,吸引著過往行人的味蕾。海鮮攤位上,活蹦亂跳的蝦蟹在水箱裡掙紮,新鮮的魚類閃著銀光,攤主大聲地用粵語或者閩南語叫賣著。人群百態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華人移民們穿梭其中,他們身著帶有東方特色的服飾,婦女們大多梳著發髻,穿著旗袍或者改良的中式長裙,男子們有的穿著長衫馬褂,有的則是中山裝的打扮。老人們坐在街邊的長椅上,用方言談論著家鄉的事情或者交流著在美國的生活經驗。孩子們在街道上嬉笑玩耍,他們的眼睛裡閃爍著好奇與純真,在這個充滿異國風情卻又有著濃厚家鄉氛圍的地方成長。偶爾也能看到一些白人或者黑人遊客,他們帶著新奇的目光在店鋪間瀏覽,探尋著華人文化的神秘之處。有時會傳來悠揚的二胡聲或者激昂的粵劇唱腔。這是華人社團在舉辦文化活動

李雲和勝男饑腸轆轆來到一家華人餐館的門口,一塊有些斑駁的木板上,褪色的油漆字寫著“福滿樓”招牌的邊緣還掛著幾串小小的紅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是歡迎著每一位過往行人的到來。餐館的建築風格融合了中美特色。牆壁是木質結構與粗糙磚石的混合,有些地方牆皮已經脫落,露出裡麵深淺不一的磚石紋理。窗戶不大,玻璃上偶爾還帶著一些雨滴或者灰塵的痕跡,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裡麵暖黃色的燈光暈染出一片溫馨的氛圍,還能瞥見一些模糊的身影在桌椅間穿梭忙碌。走進餐館,一股混雜著食物香氣、油煙味和潮濕氣息的味道撲麵而來。地麵是陳舊的瓷磚,有些地方已經被踩得發亮,顯示出歲月的痕跡。天花板上掛著幾盞簡單的吊燈,燈泡散發著昏黃的光線,在角落處形成一片片暗影。桌椅都是厚重的木質,擺放得略顯擁擠,桌麵有著不同程度的劃痕和水漬印。餐館的牆壁上掛著一幅泛黃的山水畫,畫中的山水仿佛帶著遙遠的東方韻味。廚房與餐廳之間僅隔著一道半開放式的櫃台,廚房中爐灶上的鍋具咕嚕咕嚕地燉著各種食材,火焰舔舐著鍋底,映照著廚師忙碌的身影。廚師們係著油膩的圍裙,頭戴一頂廚師帽。

昏黃的燈光灑在一堆堆油膩的碗碟之上。角落裡的水槽像是一個永遠也填不滿的饑餓巨獸,不斷有帶著食物殘渣的盤子被扔進去。負責刷碗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每一道溝壑裡似乎都藏著生活的艱辛。他粗糙的手緊緊握著洗碗布,那洗碗布早已辨不出原本的顏色,在無數次的搓洗中變得又黑又硬。水龍頭裡流出的水帶著一股刺骨的涼意,“嘩嘩”地衝擊著碗碟,可他卻似乎毫無知覺。老者機械地把碗碟一個個拿起來,先在水裡簡單衝洗一下,那些殘留的米飯粒、油汪汪的肉汁便隨著水流打著旋兒。然後,他把碗放到水槽邊緣,用力地用洗碗布在碗的內壁上反複擦拭,每一下都充滿了力量,像是要把生活的壓力也一並揉進這油膩之中。碗碟相互碰撞發出的“叮當”聲,在寂靜又嘈雜的後廚裡回蕩,他的眼神有些呆滯,隻是專注地盯著眼前的碗碟,偶爾有水滴濺到他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上,他也隻是隨意地用手臂抹一下,繼續手中的動作。從廚房門口望進去,隻能看到那一片忙碌而又壓抑的刷碗景象,這就是當時許多華人在異國他鄉的生活寫照,默默努力,不被看見背後的心酸與堅韌。

那位老者站在油膩的洗碗槽前勞作了許久,水槽的盤子好像永遠都刷不完。突然,“嘶”的一聲,他的手不小心擦過一塊碎碗片,那碎碗片就像隱藏在水下的暗箭。一道血紅的傷口瞬間在他粗糙的皮膚上綻裂開來,殷紅的血緩緩滲出,與洗碗水混在一起。老者皺了皺眉,卻並未發出太大的聲音,隻是默默承受著這突然降臨的疼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疲憊,這時一陣眩暈,老者倒在地上。

胖胖的餐館老板,對苦苦哀求工作的李雲與勝男說:“你倆的運氣真好,我們餐館已經三年多沒招人了,現在正好缺刷碗工,你倆去吧。”李雲和勝男高興的咧著嘴,向後廚跑去。胖老板又補充了一句:“你倆安分點,如果有警察上門,你們就從後門跑出去,就算被抓,也不能說,在我餐館打過工,大家都是中國人,我幫你們,但是你們也不能給我找麻煩。如果成功躲過去,就再回來工作,我這裡包吃不包住,如果你們還沒有住的地方,可以找曾姐,在華人街,無論你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曾姐。”

在曾姐的幫助下找到了暫時落腳的地方,那是一間狹仄、散發著陳舊氣息的小房子,屋裡的燈光昏黃得如同重病之人的臉色。一張破舊的床,旁邊是一張搖晃的小桌子,桌子上堆滿了雜亂的生活用品和一些為了偽造身份而弄來的文件碎片。

李雲與勝男相對而坐,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惶恐。她們的衣服雖然努力保持著整潔,但那洗得有些發白的布料還是暴露了生活的窘迫。

勝男雙手緊緊揪著自己皺巴巴的衣角,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姐,你說咱們家裡為了把咱們送出來,都借了多少錢啊?我感覺那簡直就是一座大山,壓得家裡人喘不過氣來。”她的嘴唇乾裂,嘴角還帶著一點血痂,那是前幾天因為著急上火咬破的。

李雲則默默地低下頭,眼睛盯著地麵,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眼睛裡噙著淚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我也想啊,可現在咱們怎麼辦?這偷渡的身份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把咱們炸得粉身碎骨。餐館雖然工作低,但是好歹有個容身之所,你家比我家裡稍微強一點,我要是再掙不到錢寄回去,全家都得喝西北風,親戚們看到俺家人都得躲著走。”

更讓她們絕望的是餐館的老板隻願意留下一個人,現在的美國經濟正處於一個動蕩的時期,這一時期不僅經曆了石油危機,還麵臨了嚴重的通貨膨脹和經濟衰退。越戰的長期消耗使得美國黃金儲備流失嚴重,不得不停止美元兌換黃金的承諾,這標誌著美元金本位製的結束。美國的經濟政策麵臨極大挑戰,經濟增長率下降,物價上漲,失業率上升,美國民眾日子都不好過,華人也是如此,如果想找份工作可以說,難如登天。

房間裡彌漫著一種絕望的氣息,仿佛空氣都凝固了,隻有那不知何處傳來的外麵街道嘈雜聲,像是無情地嘲笑她們的困境。李雲沉默良久對勝男說:“原本我想用抽簽的方式決定咱倆的去留,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明天咱倆一起去餐館,讓老板做決定!”勝男沒說什麼,隻點了點頭。一夜倆人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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