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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巧遇李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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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雪花飄落到王娟的臉上冰冰涼涼的,居然下雪了,王娟非常的興奮,抬起頭,望著天,漫天的雪花飛舞著,王娟想起剛到上海的時候,狼狽不堪,現在她可以從容的走在上海的街頭,欣賞著雪天的美景。

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像是無數白色的蝴蝶從鉛灰色的天空傾巢而出。南京路的街頭,平日裡熙熙攘攘的人群並沒有被這雪嚇退。行人們有的撐起了花花綠綠的傘,在雪中緩緩前行,那傘就像一朵朵移動的花朵;有的則乾脆任由雪花落在肩頭,仰起臉感受著這久違的冰涼與詩意。

街邊的法國梧桐,伸展著光禿禿的枝椏,像是在迎接雪的擁抱。雪花堆積在枝頭,像是給它們戴上了一頂頂毛茸茸的白帽子,偶爾有一陣風吹過,樹枝輕輕搖晃,那些雪花便簌簌地落下來,在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雪毯。

街頭的小販們也沒有因為雪而歇業,賣糖炒栗子的鍋裡依舊散發著香甜的氣息,熱騰騰的煙霧升騰起來,她不由自主的鑽進旁邊的弄堂,前方拐角處的餛飩鋪依舊飄來陣陣的香味。冬日的夜晚總是來的那麼早,剛5點多,天就黑了,小餛飩鋪的幾串紅紅的紙燈籠也亮了起來,在寒風中輕輕搖曳 ,掛著的招牌上 “小餛飩”三個字寫的龍飛鳳舞。一位風韻猶存的女子在忙碌著,她熟練地操起一把餛飩皮,放在手心輕輕一攤,用竹簽挑上一點肉餡,手腕一抖,餛飩皮就迅速裹起肉餡,變成一個小巧玲瓏的餛飩,落入一旁的笊籬之中。

王娟剛靠近餛飩攤,女子就會熱情地招呼:“吃餛飩嗎? 皮薄餡厚,味道鮮美。”

王娟應聲道:“來一碗吧!多加點湯,多少錢?”

“2元,快坐吧!可以吃完再付錢。”女人溫柔的說

王娟坐了下來,這裡和以前一樣,幾張簡易的木桌和長條凳子。桌椅的表麵坑窪不平,卻也被擦拭得乾乾淨淨。牆壁上的幾張有些泛黃的舊海報還貼在原來的地方,隻是現在食客不多。此刻隻見女人熟練地將包好的餛飩一個個輕輕地投到冒著騰騰熱氣的大鍋裡。她用一把長長的漏勺輕輕推動著餛飩,確保每個餛飩都能在鍋裡均勻受熱,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做好了。清澈鮮美的湯裡漂浮著翠綠的蔥花、紫菜和蝦皮,那星星點點的色彩如同水墨畫中的點綴。餛飩皮薄得近乎透明,隱隱能看到裡麵粉紅色的肉餡,咬上一口,鮮嫩的肉汁瞬間在口中散開,混合著餛飩皮的軟糯、蔥花的辛香和湯的鮮美,王娟拿起湯勺細細的品嘗。

王娟看著女人說: “老板娘,你這餛飩味道不錯,乾了很久了吧。”

女人答道:“餛飩鋪是很多年了,但是我才乾半年。”

王娟好奇的問:“之前的老板為什麼不乾了呢?”

女人用竹簽挑上一點肉餡放到混沌皮上說道:“之前的老板叫,因為找個女人被他兒子發現了,之後他兒子帶著幾個人把那女人打跑了,後來被熱水燙傷了,就回老家了,鋪子他兒子就轉讓給我了。”

王娟吃完餛飩,付了錢,轉身走的時候又問了一句:“餛飩明天還賣嗎?”

“賣,隻要有人吃,我就天天賣。”女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王娟

“行,我明天還來吃。”說著王娟消失在夜色中。

王娟走在熟悉的弄堂中,思緒萬千,一路上看到,很多鋪子已經歇業回老家了。還有四天就過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呀!

一連幾天王娟風雪無阻的來吃餛飩,慢慢的和老板娘熟悉了起來。沒事的時候,老板娘會點上一支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慢慢送到紅唇邊,不合體的衣服也掩蓋不住她曼妙的身材,王娟知道老板娘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明天就除夕了還來吃餛飩嗎?”老板娘不經意的問“如果你來,就早一點,我請你喝一杯。”

王娟有點驚訝“明天你還開門做生意呀?”

老板娘笑了笑露出淺淺的酒窩,深情的對王娟說:“明天隻做你的生意,來嗎?”

除夕夜,路燈昏黃的光灑在空蕩蕩的馬路上,平日裡車水馬龍的街道此時變得稀疏而寧靜,偶爾有一兩輛晚歸的汽車駛過,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車尾燈留下一抹長長的紅影,很快又被黑暗吞噬。街邊的法國梧桐,枝椏在夜色中伸展著,像是沉默的巨人。那些還未發芽的枝丫相互交錯著,在路燈下投下一片片形狀怪異的暗影,仿佛是舊時光的迷宮。有些樹上還殘留著幾片乾枯的樹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發出極細微的簌簌聲,宛如對舊年的不舍低語。街角的小雜貨店還未關門,昏黃的燈光從那扇窄小的窗戶裡透出來,灑在店門口的一小片地麵上。店主坐在櫃台後麵,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電視機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出來,和著外麵偶爾傳來的幾聲鞭炮聲,給這個除夕夜增添了幾分節日的氛圍。店門口擺放著幾箱還未賣完的鞭炮,紅色的紙盒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喜慶。風,像一把冰冷的刀劃過街道。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都行色匆匆地往家的方向趕去。在這除夕夜,上海的街道在寒冷與寂靜中,又處處彌漫著一種即將迎接新春的微妙而動人的氣息。

王娟走進街道中間的弄堂,弄堂裡錯落有致的房屋和獨特的路徑彌漫著濃濃的年味。她身形瘦瘦高高,像是弄堂裡一抹靈動的細竹。那一頭烏發整齊地梳在腦後,幾縷碎發在寒風中輕輕飄動。她手中拎著豬油湯團和曲奇餅乾,精致的點心盒上的包裝紙透著喜慶的紅色,仿佛也沾染了新年的喜氣。王娟邁著輕盈的步伐,腳下的鞋子發出輕微的聲響,在弄堂的靜謐中格外清晰。她的眼神中帶著期待與喜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和不易察覺的淡淡的憂傷,那笑容裡有對即將拜訪朋友的熱情,也隱藏著除夕夜對兒子的思念。她脖子上駝色的圍巾,宛如被歲月沉澱後的溫暖色調,與呢子大衣搭配得恰到好處。也貼合著她修長的身形,每走一步,衣角都輕輕搖曳,像是在和這舊時光裡的弄堂打著招呼。周圍店鋪的門上貼的春聯和福字映襯著她的身影。

不遠處的混沌鋪傳來留聲機的音樂聲,那音色帶著一種獨特的沙啞與醇厚,高音部分如同老舊銅管樂器在輕微氧化後的發聲,帶著些許黯淡卻依舊明亮,有著金屬特有的冷冽質感,卻又不失溫暖;低音部分則猶如深沉的大提琴低吟,聲音從幽深處緩緩升起,帶著微微的共振,仿佛大地都在隨之微微顫抖。音樂從留聲機裡流出時,音色就像是被時間精心調配的佳釀。那是一種帶著輕微磨損的聲音特質,如同翻閱一本發黃的舊書時紙張發出的摩挲聲混合其中。卻有著一種能穿透寂靜的力量。緩緩地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混沌鋪老板娘在清冷昏黃的燈下,灑下黯淡的光暈,宛如一幅被歲月暈染卻又彆具韻味的畫。她斜靠著斑駁的牆,一襲修身的呢子大衣緊緊裹著她窈窕的身姿,那身材像是被時光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她手中夾著一支煙,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牆麵上,煙霧繚繞間,她的麵容若隱若現。那是一張充滿故事的臉,眼角有著歲月刻下的淺淺痕跡,卻更像是風情萬種的注腳。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又像是在眺望遠方那片虛幻的溫暖。煙霧從她嫣紅的嘴唇間嫋嫋升起,在冰冷的空氣中打著旋兒,如同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神秘氣息,混合著成熟女性的魅力。她就那樣靜靜地靠著牆,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唯有手中的煙和那繚繞的煙霧是她此刻最忠實的陪伴。 猛然看到王娟來了立刻笑顏如花的迎上去,“來了就好,何必破費呢?快坐!吃糖…,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炒個熱菜…”說著就忙碌起來,此刻灶台上的鍋子穩穩地架著,爐火正旺,歡快地舔著鍋底。

“不用忙了,桌上的菜夠多了。”此時桌子上早已擺放著四小碟涼菜,葷素都有,另一邊牆角的桌子上放著留聲機,仿佛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她轉過頭溫柔的說:“我已經都準備好了,你稍坐一會,我很快就好。”說著她把翠綠的青菜放到滋滋作響的熱鍋裡,她手中的鍋鏟來回翻炒著,那青菜在熱油中翻滾跳躍,瞬間變得油亮。緊接著,幾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被倒入鍋中,肉一入鍋就散發出迷人的焦香,色澤也逐漸變得紅亮誘人,每一塊肉都像是在訴說著上海本幫菜獨有的醇厚風味。旁邊的小碟子裡還放著切得整整齊齊的蔥段、薑片和蒜瓣,像是等待出場的配角,隨時準備為這道菜增添最後的濃鬱香氣。再看那碗裡,蝦仁晶瑩剔透,飽滿而富有彈性,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這是準備加入鍋中的鮮味擔當。還有那已經泡發好的香菇,黑亮的傘蓋下藏著濃鬱的菌香,它們也即將在鍋中釋放自己的美味魔法。老板娘熟練地揮動著鍋鏟,將這些食材巧妙地混合在一起,各種顏色相互交織,紅的肉、綠的菜、白的蝦仁、褐的香菇,仿佛一幅色彩斑斕的美食畫卷正在灶台上徐徐展開,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香氣。她係著碎花圍裙,頭發利落地挽起,幾縷碎發被汗水微微浸濕貼在臉頰,卻絲毫不影響她的專注。

王娟起身想幫忙,老板娘忙說:“不用,不用,你坐吧!…要不,你幫我拿碗筷子吧,酒也倒上,東西都在裡屋”

王娟推開裡屋薄薄的門,走進那間彌漫著淡淡香氣的臥室。一張木質的單人人床占據了房間的中心位置,床架是那種帶著細膩雕花的深色實木,散發著古樸而沉靜的氣息。床單被罩潔白如雪,沒有一絲褶皺,上麵繡著幾枝淡雅的梅花,仿佛在訴說著主人對精致生活的追求。床的一側是一個白色的簡約的床頭櫃,玻璃台麵下壓著幾張老照片,一張與家人的合影撕掉一角,還有幾張上海外灘的黑白照片。上麵擺放著一盞白色的台燈,燈罩是亞麻布的,燈光透過燈罩灑下,昏黃而柔和。床頭櫃上還擺放著一個精致的玻璃花瓶,瓶中插著一支花,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給房間帶來了生機與活力。窗戶邊是一個藤椅,上麵放著一個淡藍色的布藝坐墊,椅子背上隨意地扔著一條手工編織的毛毯,毛線的顏色是暖色調,摸起來毛茸茸的,十分舒服。旁邊的小茶幾是木質的,上麵有一個陶瓷的茶杯,杯壁上有精美的青花圖案,旁邊還攤開著一本已經翻了一半的詩集。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個白色的衣櫃,衣櫃的門沒有過多的裝飾,隻有一條簡單的金屬拉手。從半開的衣櫃,可以看到裡麵整齊地掛著各種款式的衣服,從複古的旗袍樣式到時尚的連衣裙,每一件都疊放得井井有條。牆麵上掛著幾幅裝飾畫,床邊的地麵鋪著一塊帶有暗紋的地毯,走在上麵悄無聲息,那柔軟的質感像是踩在雲朵上一般。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有一個櫥櫃,裡麵下層整齊的擺放著幾瓶紅酒和白酒,各種酒杯 上層是精致的餐具。旁邊有個小小的書桌,書桌是木質的,上麵整齊地擺放著一些書籍。王娟伸手拿了一瓶紅酒及餐具走了出來。

很快熱菜炒好端上了桌,最後一道八寶飯也快做好了。

“老板娘你的廚藝可以呀!色香味美。”王娟稱讚道。

老板娘爽朗的笑出了聲:“不是我吹,我的廚藝不比大廚差,我還會做西餐呢!”

“好厲害呀,居然西餐都會做。”王娟餘光發現老板娘眼神中飄過的憂傷,忙轉換話題說:“你今天穿的真漂亮,還新做了頭發,美極了。”

老板娘傲嬌的說:“在上海過年是必須要做頭發的。來,我們碰一杯吧!”

老板娘說完一飲而儘,隨即又倒了一杯,“今天真高興,好多年都沒有人陪我過除夕了,這紅酒不夠勁,我去拿瓶白酒。”說著起身進了裡屋,片刻就回到座位上,把杯子的紅酒喝完又倒入白酒也一飲而儘。王娟忙又倒了一杯,輕生說:“姐,慢慢喝,多吃點菜。”說著夾了一塊肉放在老板娘的碗中。

老板娘緩緩的點了一支煙,用力猛吸了一口,揚起臉吐出一股煙,兩滴淚從眼眶滾落下來,伸出手又把杯中酒一飲而儘,接著盯著王娟說:“妹子,你去過美國嗎?那裡是人間的天堂,也是人間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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