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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炸響,撕裂了寂靜的夜空。
屋頂上的麻將筒子們將全部火力傾瀉到縣長臥室。
木板翻飛,火光四射,桌瓦俱碎。
胡萬手持雙槍,囂張猖狂。
房間裡,床鋪宛若馬蜂窩一般,早已被射穿。
張牧之聽到槍聲,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躍起。
他直接撞碎房門,手持雙槍,反擊開火。
老湯抓住鑽石,翻身滾落下床,趴在地上,又當起了壁虎。
兄弟們聽到槍聲,衣服都來不及穿,抄槍就打。
一時間,槍聲非常密集。
老湯順著門框往外看。
飛沙走石,槍林彈雨。
良久,場麵忽然安靜了下來。
屋頂瓦片傳來了踩踏聲。
隨後又是一聲槍響。
一具屍體掉了下來。
每一聲槍響,就掉下來一具屍體。
四具屍體落地。
兄弟五人赤膊持槍,跟著跳了下來。
張牧之將最後一個人扔下後,自己也跳下來。
他故意留了個活口。
麻將筒子摔落在地,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還沒等他開口,張牧之抓著對方衣領,用力抵在牆麵。
他抬手一扯,那麵具之下,赫然是胡萬的臉。
“我居然上了你們的當!”
張牧之瞪著他,“你和武舉人都是假死是吧?”
胡萬嘴角流血,竟然絲毫不怕,“不錯!”
“為什麼冒充麻匪?”
“老子就是麻匪,張麻子是我大哥!”
“哦?那你是老幾啊?”
“老三!”
張牧之扭頭大笑,“嘿嘿!老三,你出名了!有人冒充你了!”
其他幾兄弟大笑。
……
直播間。
“五個人最多十把手槍,竟然打出加特林的效果了…”
“兄弟幾個也太猛了啊,天降猛男!”
“你打瓦時手槍局的隊友(狗頭)”
“《張麻子是我大哥》”
“關公麵前耍大刀呀!”
“沒想到吧!冒充到正主頭上咯。”
評委席。
周凱倫尋思了好一會才說道,“張牧之因為擔心自己睡了寡婦,才特意和老湯睡在一起。
“他是心裡早有預警,今晚會有襲擊。
“還是真的隻是碰巧,這個行為讓他逃過一劫?
“槍聲出現後,張牧之與眾兄弟連衣服都來不及穿。
“從這反應來看,他們也不像是早有準備的樣子,更像是應激反應。”
張國利說道,“我覺得應該隻是碰巧了。
“你們想,張牧之都跑去和老湯睡一起了,就是不願意碰夫人。
“他既然有這個想法,那如果提前知道了會有人夜襲,為什麼不把夫人轉移走?
“夫人死不死完全不會影響後麵的計劃。
“他沒必要非得留個活人在屋裡挨子彈。
“而且那些冒牌的麻匪完全不是張牧之幾人的對手。
“他們一點傷都沒受就拿下了胡萬幾人。
“如此懸殊的本事差距,就更沒必要留個誘餌在屋裡了。
“隻能說,夫人的運氣有點差啊。
“張牧之的兒子和夫人都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
老三暴怒,舉槍上前,“彆跟他廢話了,大哥,六子就死在他手上,你讓我一槍崩了他!”
胡萬從幾人的對話中猜到了什麼,“大哥?”
張牧之問道,“是你大哥張麻子派你來的,還是你老爺黃四郎派你來的?不能說錯啊。”
胡萬看著張牧之,又看了看其他幾兄弟,臉上自信的表情不見了,“黃老爺。”
“為什麼?”
“他讓我們假扮麻匪在城裡搶劫,他逼縣長下令剿匪,騙豪紳,刮百姓。”
“然後呢?”
“沒了。”
“沒了?!”
張牧之抬手將槍口懟在胡萬的額頭。
胡萬驚恐不已,“其他事我真不知道!”
“為什麼朝我床上開槍?”
“黃老爺說你霸氣外露,危險!”
張牧之放下槍,“回去給他帶個話,告訴他,他喜歡讓人假死這一套。
“正好,我也喜歡讓人多死幾回這一套。”
老湯趁著幾人審問胡萬的時候,悄咪咪從屋裡出來,躡手躡腳往縣長臥室走去。
胡萬不敢相信,“您又放我回去?”
“隻有你的話他聽得懂。”
“大哥,可您到底是?”
“不錯,張麻子。”
胡萬不信,“可大哥您臉上沒麻子。”
張牧之反問,“黃四郎臉上有四嗎?”
胡萬一笑,“懂了!”
湯師爺的哭聲忽然從裡屋傳來。
張牧之拍了拍胡萬肩膀,“兄弟,我是張麻子這件事,要替我永遠保密。”
胡萬立刻答應,“永遠保密!”
張牧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朝他腦袋開了一槍。
……
直播間。
“胡萬的眼裡突然有了淚光,發現事情怎麼不對頭。”
“黃府大管家,梅開二度!”
“問一句招十句,哈哈哈。”
“《我是用老爺的名字嚇唬他們》”
“感謝胡萬同學送來的情報~”
“黃四郎臉上有四嗎?”
“《永遠保密》”
“隻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密呀。”
評委席。
周凱倫說道,“張牧之這是在胡萬麵前徹底攤牌了。
“我就是張麻子。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意味著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和黃四郎全麵開戰。
“第二種,胡萬永遠也不可能把這個消息告訴黃四郎了。
“很顯然,還是讓一個死人徹底死去比較好。
“胡萬不愧是胡萬,他還是那麼的貪生怕死。
“張牧之不過威脅了幾句話,他就又一次賣掉自己主子。
“還賣得一乾二淨,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信息說了出來。
“在生死關頭,他說的大概率都是實話。
“張牧之讓他帶給黃四郎的話,他也隻能托夢去說了。”
張國利繼續說道,“張牧之進城後,用一批屍體裝作麻匪,槍斃了他們,用以立威。
“現在黃四郎也玩起了這一套。
“他讓下人扮成麻匪,找縣長報仇。
“你殺了麻匪,麻匪再來殺你。
“合情合理啊!
“到時候縣長一死,黃四郎再次接管全城。
“他還可以借著為縣長報仇的名義,出城剿匪。
“鑽石拿回來了不說,又可以再收一波錢。
“張麻子這個理由,成了兩人爭奪鵝城控製權的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