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箏想了想,平昌成的內鬥也不想管了。
——他強任他強,我自有鐵匠認父。
不知道這章家是真心結盟,還是另有算計,反正自己有了底氣,倒是可以看看章家怎麼忽悠人。
大不了不理他。
章家在城裡自身難保,還能跑來山莊打我?
平昌城的內鬥,主打一個坐壁觀火,他決定重新開啟幸福的山下日常。
釣魚。
今天,又可以回去美滋滋釣魚了。
寧箏道:「此事,就先到此為止,結盟之事,是他們在求我們山莊,並非我們求他。」
韭菜榮有些擔憂:「那紅月之後,整個平昌城解決了內患,有精力開始攻打我們該如何?」
「無妨,他們不敢來襲。」寧箏淡淡開口。
韭菜榮反而更愁容滿麵:「管事大人,其實我們可以打的!」
「我們好想為山莊征戰!」
「哪怕九死一生,與天下為敵,與三萬老祖為敵,我們也會站在莊主大人這邊的!」
「」
寧箏心中無語。
他有些裂開了。
這些躍躍欲試的鐵匠,倒是敢想。
也太好高騖遠了,你們一個四臟境的老祖都打不過好嗎。
一群神經病。
寧箏丟出這一枚章家的通訊令牌,交給醫仙女保管,「拿著吧!」
「給我的?」醫仙女眼眸一亮。
「嗯。」寧箏笑了笑。
畢竟她已經認主,現在是這個法器的主人,得她才能開啟通訊。
寧箏也不貪這個令牌,自己就有一個。
甚至從嚴格意義上來說。
醫仙女現在才是山莊的正統,血離花的魔修傳人,可以負責對外交流。
寧箏這種「魂離花」的冒牌貨還是扛不起山莊門麵的。
想到這,寧箏反而不注重鐵匠鋪的技術發展,去了一趟靈田區。
準備看看血離花的培育工作怎麼樣了。
這才是自己的重中之重,沒有血離花,自己就沒有馬甲了!
農田區。
一片片劃分規整的農田映入眼簾。
酒稻、陰影酒稻,乃至各種雜靈根,狗尾巴草
都繁育得十分良好,生機勃勃,植株的品相非常不錯。
此時。
農田裡,嘔泥匠蹲在一排植物旁邊,小心翼翼挖出一株根莖滿是泥土的狗尾巴草。
仰起頭。
連著根莖的大量泥土一起含入嘴中。
吸溜!
他發出類似吸冰棒的聲音,把根莖上的泥土都舔乾淨,發出喃喃自語:
「今天的營養土味道,可能有點問題。」
旁邊的逮蝦戶點頭,做下筆記:
「這肥料,或許得多用布滿法錢的泥缸,滋潤一會兒,加多點靈氣可能更好。」
「嗯。」
嘔泥匠點點頭,把狗尾巴草重新埋好,站起身道:
「這兩天肥料做好,我們以後就開始雜交植物,進行新育種,試一試嫁接靈根。」
寧箏在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幕。
金錢童子竟然還有這一種用法,吃土,研究植物的成長情況。
是不錯的創新。
「管事大人,您怎麼來了?」嘔泥匠忽然發現了什麼,高興地跑過來。
寧箏點點頭,正色道:「來看看。」
嘔泥匠這個人就是一個育種狂魔,瘋狂研究人員。
並且還是不怎麼愛參加活動的那種,有時候直接蹲起來研究一整天。
但在寧箏看來這很省心。
如果山莊多幾個這樣乾實事的人,那可真是太安心了!
當然。
之前他也那麼評價醫仙女,說她是乾實事,認真研發的人才。
現在看穿了她的本性後,收回這一句話。
她的確乾實事,瘋狂研發,但看看她研發的產品都是什麼鬼玩意兒?
整容,豐胸,河妖睡袋。
讓她當醫師,她帶研發團隊搞這種東西?
不過真的挺賺錢就是了。
但卻是賺鐵匠的錢,韭菜榮卻對此很有好評,說鐵匠被掏空錢才讓他們更努力乾活。
屬於豐富遊戲係統,增加山莊的可玩性。
「這些植物繁育得不錯。」寧箏笑道:「帶我去看看血離花。」
「是。」
嘔泥匠帶向深處。
之前祭祖的時候,老祖給的血離花有三朵,兩朵都給醫仙女了。
一朵是她本人現用。
一朵死了出現在劍仙女身上。
很快,寧箏看到了他們培育的最後一株血離花,在法錢的靈氣滋潤下,十分富有生機。
靈田區域中,小心翼翼拿著血離花的花盆,嘔泥匠輕聲說道:
「大人,血離花是我們山莊的基礎!」
「唯一的中品靈根,我會照顧好的,等那一批設備到貨,我會帶一群靈農建造靈氣室,進行育種。」
「我們靈農區,會成為整個山莊的基石!」
老祖給的傳承裡,也有怎麼培育血離花的技術。
那是一代代魔修不斷總結出的寶貴經驗。
家傳靈根,是一個家族繁衍的根基!
隻要按照傳承裡做,血離花可能比研究普通下品靈根的成活率更高。
寧箏十分滿意,「彆的可以不管,我們山莊必須優先培育血離花,成本如何?」
嘔泥匠連忙說道:「根據傳承裡寫的,培育一株的成本是800法錢。」
「但如果花大價錢建設靈氣室,規模性繁育,價格可以落到300法錢一株。」
「很不錯。」寧箏欣慰的點點頭,自己山莊,果然人才輩出。
在聊了一會兒後,寧箏才離開了山莊
另外一邊。
醫館中。
醫仙女狂喜不已,手拿著那一枚通訊令牌,掐著手指頭算:
「我的天!哈哈哈哈,一枚通訊令牌1000法錢,什麼叫歐皇?請叫我歐皇仙女!」
旁邊。
刀啾啾也一臉驚喜,看向醫仙女的傳訊令牌:
「快借給我看看,我老早就想研究老管事手中的通訊令牌了,現在終於有個能研究的。」
「怎麼樣?能研究麼?」韭菜榮湊過來。
「哪能那麼快?你資本家也要有個限度啊,研究需要時間,隻能說,或許能再改善一下我們的畫牌。」刀啾啾一臉火熱。
「那就快點,如果有進展,我給你申請經費。」韭菜榮開始當資本家畫大餅。
還彆說,這餅真有用。
刀啾啾說:「那我帶隊看一看,不保證有什麼結果。」
這不僅僅是自己熱愛鍛造,還是因為自己得在遊戲裡賺錢,養老婆孩子。
這研究更多的法器賺更多的法錢,賣給一些土豪。
門外路過的鐵匠也忍不住頻頻看去。
醫仙女什麼人品啊。
現在她有兩個餘燼,
一個蘿莉醫仙女當醫館的研究副手,一個外出的餘燼劍仙女,還幫她搞了一個令牌?
「媽耶。」
「放置冒險,是起飛啊。」
「就是,放置冒險刷各種材料,才是我們起飛的根基啊!哪怕我們沒有劍仙女那麼誇張,看看山下的蘇魚娘,水下迷宮副本,帶回了多少河妖?也賺得盆滿鍋滿。」
「攢錢吧!兄嘚,完成原始積累,隻要弄出
「是啊,哪怕最差資質的眼花,外出到山上采集,也賺得比我們多。」
「我怕我攢錢也出不了寶寶卡牌,我超級非酋,這十分之一呢。」
「逆天,難不成這個遊戲,是越變態,越幸運的?」
難受!
他們要不要也放飛自我,當一個變態?
忽然又想起了韭菜榮舔鞋墊的變態舉動。
感覺自己或許是太過正經,導致和這個遊戲的幸運值格格不入。
「醫仙女是變形,韭菜榮是變態。」
「我都做不到,我在變形和變態中,直接選擇變異!」
說罷,燒柴坤一腦袋塞進土裡,瘋狂撅著屁股搖晃著啃土。
「我也來!」
「我也要變異!」
一個個鐵匠也開始參與活動,開始扭秧歌的風格進行啃土。
二丫在旁邊看得瑟瑟發抖。
她覺得這些顛佬就是傳說中的魔修,性格還很扭曲的那種
下午。
鐵匠們重新打鐵。
農田區域忽然變得熱鬨起來,因為那個農民,被押送到了他們這裡。
那個農民叫做狗柱,很樸實的名字。
起初他戰戰兢兢,被帶到農田區後,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畢竟路過鐵匠鋪的時候,沒有關門,他親眼看到了極其滲人的畫麵,各種跳鍛造爐,一群高興的人掄起大錘
——這可能是一個人肉叉燒包客棧。
自己是墜入魔窟了。
但眼前,這一群靈農卻問他的來曆。
「我就是一個底層修士,青山縣外
狗柱低聲說:「我的靈根也不是自己的,我家裡窮,被父母賣到張家,然後從小被要求讀書,很嚴厲,一天睡得很少。」
「我們那一批開三花,死了一大半吧,我活了,十五歲成功開了三花,成為了張家的靈農。」
巨大的牆壁包裹著生活區,裡麵有很多村莊,縣城。
甚至一些村莊的凡人,甚至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牆」,頂多就是從村子到縣城裡趕集,讀書。
狗柱也破罐子破摔了,嚷嚷大哭道:
「嗚嗚嗚,本來我就勉強維持一個溫飽,種的靈米全部上交了,前幾天張家據說被一群魔修襲擊了,家族大怒,我怕被殃及池魚,就跑了。」
狗柱表示什麼魔修襲擊也不懂,反正不是他這個層次接觸的。
他嗚咽道:
「我當時也是一個小修士,跑得很快,混入了最前麵的出城難民潮中,一路遷徙,向外逃,但遇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詭事,人數瘋狂減少,最終來到了這裡。」
眾人一聽,感覺大開眼界。
而接下去,審問結束,令狗柱驚恐的事發生了。
他竟然沒有被處死。
對方還無比的熱情:
「師傅,請教我靈農知識。」
「好哥哥,教我種田。」
「靚仔,先教我。」
「靚仔,這個種子怎麼培育發芽?」
「爹!!」
狗柱
一下子就被這股熱情衝擊得有些發慌。
貧苦出身,沒有尊嚴的他,哪裡見過這種場麵?
幾乎要在一聲聲「靚仔」中迷失自己,隻能連忙回答他們的問題。
站在遠處的韭菜榮看到這一幕,心中震撼。
有些鐵匠是真臭不要臉!
靚仔,哥哥也就算了,還叫爹?
你們是把我們義父置於何地?
「罷了,反正之後也會乾掉他,現在這農民唯唯諾諾,本質是個不安分的,過陣子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對於凶詭,韭菜榮沒有任何憐惜。
彆看他們這一群人現在那麼恭維,叫得那麼歡,把人迷得找不著北,下手起來比誰都冷!
因為他們眼中,nc有用的時候,自然是狂刷好感度,沒用之後就把nc踹開。
這不是他們缺德。
實在是被各個遊戲廠家養出來的。
很多遊戲劇情,都是前期狂刷好感度,什麼導師,義父,恩師,之後隨著劇情推動,黑手竟然是你的導師!
然後劇情又要求你殺這個nc,他們早就習慣了,殺了二十年的任務nc,他們的心早已經和殺魚的刀一樣冰冷。
很快。
幾個領導層前往管事房,他們重新開始討論了一下客棧。
總結這一次的坑人經驗,並且派人重修了一下客棧內破壞的建築。
而這時,醫仙女的傳訊令牌又響起。
是對麵的劍仙女發出的傳訊:
「各位,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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