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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肯定要罰。但是在罰之前,先將此事捋一捋,弄清楚。誰負主責,誰負次要責任,都要說清楚。免得你們有人說本官處事不公。”
陳觀樓當即表明態度。
許富貴當場就不乾了,“大人,這事跟小的沒關係啊。這段時間,小的沒顧上天牢的事,一直忙著賬本……”
“你身為丙字號大牢的獄吏,沒顧上天牢的事。許富貴,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像話嗎?”陳觀樓大怒,“身為獄吏,你不管天牢,光顧著賬本,你還有理了。甚至妄想借此推脫責任,你好大的膽子。莫非在你眼裡,本官就是個糊塗官,可以任由你愚弄嗎?”
“大人,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啊!”許富貴瞬間急了,急忙解釋,“小的意思是,丙字號大牢有兩個獄吏,肯定是分工合作。黃獄吏負責天牢的差事,人是在他管理期間越獄。理應由他負主要責任!”
“黃夜你怎麼說,你認為許獄吏說的有理嗎?”
“有一半道理。”黃夜麵色沉穩,不卑不亢,顯得很有大將風度。
“憑什麼隻有一半道理。”許富貴不答應了,當即跳腳,指著對方大罵,“姓黃的,彆以為有陳獄丞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這次越獄,你休想讓我背鍋。你要負主責。”
陳觀樓揉揉眉心,聽著許富貴叫囂的聲音,有點煩!
他喝了口茶水,輕輕敲擊桌麵,“黃夜,你來說,為啥有一半道理。”
“對,說清楚!不說清楚,今天這個事沒完!”許富貴擼起袖子,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態度。
黃夜絲毫不懼,“之所以說許獄吏的話隻有一半道理,是因為小的對於丙字號大牢,初來乍到,很多都不熟悉。獄卒名冊,犯人名冊,期間種種問題,小的請教了許獄吏多次,許獄吏都是一直借口有事拖延著。
直到十天前,才交了名冊,讓我接管丙字號大牢。這期間,我一直在對照名冊,梳理大牢的情況。也是因此,發現牢房裡麵少了一個犯人。卷宗上明明記錄,十餘天前,犯人田大炳過堂受審,之後順利回到丙字號大牢。如今人不見了,小的認為不管這裡麵有沒有內外串通,但都值得仔細查一查。”
“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許富貴當場跳腳,衝上前就要揍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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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陳觀樓怒吼一聲,“許富貴,你想乾什麼,造反嗎?當著我的麵毆打同僚,你好大的膽子。當著我的麵你都敢這麼乾,私下裡你得多囂張跋扈。今兒不收拾你……”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知錯了,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可是小的真的冤枉啊!黃夜剛才說的話,分明是在含沙射影,指責小的策劃了此次越獄事件。他分明就是栽贓陷害,挑撥離間。大人,你不能信他啊!姓黃的,他就是個小人。小的懷疑,他為了趕走我,故意搞出越獄一事。請大人明察!”
許富貴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嗓門,陳觀樓感覺自己耳朵都要聾了!
他直接抄起一杆毛筆,狠狠扔在對方的額頭上。
許富貴不嚎喪了,而是摸著鼓起大包的額頭,一臉後怕又恐懼的樣子。
“大大大人……”
“你將這裡當成菜市場了是嗎?你再敢嚎一句,下回就不是一個包,本官讓你斷手斷腳。”
許富貴下意識捂住了手臂,抓住雙腿,心頭怕怕。
“你也算是天牢的老資曆,哪裡學來的毛病,一遇到事情,就知道嚎喪。就不知道好好說話!你跟你家娘們學的嗎?許富貴,你真是越老越回去了,成何體統。連那些五毒俱全的獄卒都不如!”
陳觀樓氣狠了。
他最討厭市井潑婦那一套,一哭二鬨三上吊,哭爹喊娘,要死要活。跟鄉野村婦老太婆一個德行。仗著年紀大,胡作非為,占了便宜還敢倒打一耙。
一個大老爺們整這一出,他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見一次打一次。
許富貴還有點不服氣,卻又懼怕陳觀樓的威嚴,不敢辯解。隻敢小聲嘀咕,“小的是冤枉的,黃獄吏胡說八道,請大人做主!”
陳觀樓揉揉眉心,“黃夜,你是在懷疑許富貴監守自盜,串通犯人搞越獄嗎?你有沒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八道,更不要說些似是而非容易引起誤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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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並無證據,小的隻是合理懷疑。兩件事情時間上太過巧合。”
許富貴聞言,怒火瞬間往上竄,當即跳起來,指著對方大罵,“就因為巧合,你就冤枉我。姓黃的,你果然狼子野心。我堂堂獄吏,幫一個犯人越獄,我能有什麼好處,能有什麼好處?
就算我缺錢,我隨便提審幾個犯人,找刑房打錢就有了。我犯得著鋌而走險嗎?
退一萬步說,我在丙字號大牢乾了幾十年,陳大人最清楚不過,我是混賬,我是不學無術,可我從來不做背叛天牢的事情,更不會跟犯人勾結!”
“你以前缺錢有像現在缺的這麼厲害嗎?你以前缺錢,也就是差個幾十兩,最多兩三百兩。自然不用串通犯人鋌而走險。但是這一次,據我所知,公賬上的虧空間感,加上你家小妾那邊,前前後後累積得有上千兩。陳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但是這一次,給你定死了最後期限。眼看期限將至,你的錢還差一大截。誰知道你會不會一時糊塗,鋌而走險!我這麼揣測,沒問題吧。”
黃夜絲毫不懼,直接跟對方互懟!
反正全憑一張嘴,大家都沒證據。正好將這有疑問的點說出來,讓陳獄丞公正判斷!
“你你你,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欠了多少錢。你派人盯梢我?”許富貴怒了,急眼了,擼起袖子就想打人。
猛地想起這裡是公事房,上麵還有陳獄丞盯著,他又不甘心的放下袖子。
“一派胡言!你為了趕走我,不惜栽贓陷害!大人,我要告發,告發黃獄吏包藏禍心,栽贓陷害同僚!”
黃夜冷笑一聲,“我犯不著栽贓陷害,我說的句句屬實。你到底欠了多少錢,名冊是何時交給我的,一查便知。我可沒有胡編亂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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