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天身體在抖,不僅僅是腿在疼,下麵也很疼,他抓到了兔子,但是也踩到了捕獸夾,當時一疼身體沒站穩,不小心摔了下去,下麵正好有個樹乾,然後就騎了上去。
他現在看著天上的月亮,但是卻覺得大地昏暗一片。
村醫一過來,他沒想讓他看腿,隻想讓他看看下麵怎麼樣了?
孫翠紅剛才一叫,沈傲天差點暈過去,他手指用力地攥著自己的衣角,恨不得把孫翠紅給扇暈過去。
其他人一聽也都愣住了,沈天勾剛暈了醒過來聽到這種話,又暈了過去,但是其他人來不及管他。
沈母趕緊讓幾個兒子把沈傲天抬進屋裡,嘴角差點繃不住。
孫翠紅急得臉都紅了,這村醫肯定是胡說八道,他們家傲天年紀輕輕的,不就是碰了一下,能有什麼事?
進了屋子,村醫趕忙讓人把沈傲天的褲子脫下來,這畢竟是人生大事,得先檢查,就連腿都顧不上了。
門關上了,女人都在外麵等著,不讓進去,薑南溪堅持不去睡覺,她就是要等消息。
要知道沈傲天在書裡那可是每隔幾章就要強調一遍的存在,現在不行了,這以後可怎麼發展?
孫翠紅肚子裡的孩子豈不是成了他唯一的血脈?
讓他在書裡整天睡這個睡那個,還強娶豪奪找小姑娘,有的小姑娘不願意,被他看上了,最後也不得不同意。
這下好了,直接從根源上解決。
薑南溪直接放在唇瓣旁邊,生怕自己不用手撐著到時候就笑起來了。
“回去睡覺。”周寂後背靠在樹上,一條腿撐著低聲提醒。
薑南溪瞪了他一眼,想起原主和沈傲天的關係,防止他心裡不舒服,不出聲,隻用唇語,“看熱鬨呢,你彆管我,你自己回去睡吧。”
月光下,她說的時候眼睛笑成月牙,幸災樂禍的十分明顯。
周寂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開心,他嘴角也不著痕跡的往上抬了抬。
房子離得近了不怎麼隔音,村醫震驚的聲音傳出來,“這怎麼腫成這樣,這我可不知道怎麼治啊。”
他平時就治療頭疼感冒,他也不是方方麵麵都研究,最多隻能開些消炎藥。
“這傷的太狠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用……”村醫說的很直白,他也希望沈家做好心理準備。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我們家傲天怎麼可能不能用?你知道我們家傲天多厲害嗎你?”孫翠紅哭著道。
薑南溪:“……”
村醫感歎一聲,“我還是先處理一下腿上的傷口吧,這腿上傷得也厲害。”
村醫從箱子裡拿出來消毒的剪刀,將受傷部位的衣服剪開,沈傲天雖然心已經死了,但是因為疼痛依然傳來鬼哭狼嚎的叫聲。
沈天勾在旁邊哭唧唧的配樂,“嗚嗚嗚,這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薑南溪:“……”
沈傲天痛暈過去,他覺得眼前都是一場夢,他追兔子也是一場夢,也許根本就沒有那個兔子,他還在山洞裡睡覺呢。
村醫處理完了傷口,又讓家裡的老二跟著他去村衛生室拿藥,主要是些消炎的。
臨走前,村醫對沈母和沈天勾說:“這個我也不會治,要不你們現在趕緊帶著他去縣裡看看吧,說不定還有機會。”
沈天勾一聽這話來勁了,也不跪在地上哭唧唧了,“對,帶著傲天去醫院,現在就帶著他去醫院。”
沈母才懶得跑,直接讓老大老二送沈傲天去醫院,她剛才也看了一眼,都碎了,去了也白去。
給點希望,到時候更加絕望。
去就去吧。
正好明天她跑縣城和沈天勾離婚,兩不耽誤。
孫翠紅傷心地都快暈了,要是沈傲天真的不行了,那她嫁人和不嫁人有什麼區彆。
想想以前的美好時光,她感覺自己心臟一陣一陣的抽動。
但又一想,她是個傳統的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現在已經嫁給沈傲天了,無論沈傲天發生什麼,她都要陪在他身邊。
況且也不一定不行了,隻有她知道沈傲天有多厲害,怎麼可能磕碰一下就不行了?
她不信!
薑南溪淩晨一兩點才回房,這不,她還在旁邊看著沈傲天被抬上板車。
沈傲天臉色發白,偶爾會有些扭曲。
趙想男安慰道:“老六,其實這也沒啥,不能用就不能用唄,每天晚上也省事了,睡的也早,對身體好。”
“對啊,你看我們女人也沒有,這不也好好的,隻要能活著就好。”薑南溪非常真誠。
“對啊。”趙想男覺得有道理。
沈傲天氣得差一點罵臟話,他還沒出口,孫翠紅先咬牙切齒了,“你們懂什麼你們,一群小丫頭片子,話說的好聽,你想跟你家男人當姐妹啊。”
沈傲天:“……”
晚上的事情驚動了不少人,一起來送沈傲天回來的有些憋不住,天剛亮就傳遍了。
沈傲天摔傷了根,年紀輕輕可能就清心寡欲了。
“這沈家老六長的多好,你們說怎麼就突然這樣了?當初我還想把女兒嫁給他呢。”
“翠紅也真是可憐,你說這好不容易找了個小男人,還這樣了,以後這兩個人能過不?”
“怎麼不能過?這都結婚了還能離婚,孫翠紅都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們可彆亂猜。”
……
孫壯媳婦兒抱著孩子一言難儘的回家了,這婆婆剛嫁出去,新公公就變成公公了,以後可怎麼辦啊。
她跟她婆婆也相處了一段時間,感覺她婆婆不像是清心寡欲的人,可彆到時候離婚回家了。
況且她肚子裡還有孩子,這都什麼事啊?
“大壯,你聽說了嗎?”孫壯媳婦一臉無奈。
“怎麼了?”孫壯正在家裡燒鍋。
“我都不好意思說。”她委婉了一下,“公公可能公公了。”
“……?”孫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