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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戲精瀟瀟,水貨乘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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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細雨綿綿,刺骨的微風透過袖口深入皮表,就好似拿薄冰的棱角在上麵劃了一道,讓人猛打一個冷顫。

許守靖讓趙扶搖留在飛渡浮舟上等候,自己則是久違的來到了斷龍山脈。

方才他感知到了一抹微弱的靈力藏匿在樹林之中,其形態不似妖獸、不似修士,總覺得跟自己有點像。

若不是其中五行氣息濃厚,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跟自己同出一源。

許守靖沿著林間小道前行,隨著靈力的發生源越來越近,周圍鳥獸的啼叫聲越發稀疏。

穿過樹影最為濃密的地帶,光禿禿的樹枝下,是一片被枯紅樹葉鋪成的天然大床。

許守靖眼神微怔,連帶著腳步一頓,踩碎了幾片枯葉。

映入眼眶的,是一雙雪嫩纖白的小腳。

腳踝沿著勻稱的小腿一路向上,直到飽滿的大腿處,光滑細膩得沒有一絲痕跡;白色紗衣的裙擺壓在腿根,癟下去的褶皺恰好掩住了讓人心急難耐的深幽;發絲淩亂在紅葉上,好似鋪開來的長河,精致的容顏魅惑人心,美得像是降臨凡塵的小妖精。

一名輕靈曼妙的女子,靜靜的躺在紅葉之中,平穩的呼吸仿佛與自然融為一體。

若不是衣襟處那傲人的起伏太過亮眼,許守靖第一眼還真不一定能發現。

怎麼會有個人睡到這兒?

許守靖在略微失神於對方的容貌之時,也不禁開始思考起了這件事。

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有點眼熟,有點像是一個精心編織好的美人陷阱。

不一樣的是,趙扶搖那時候算是許守靖無路可退外加一時意氣,而現在他卻不敢再像之前一樣不管不顧上去莽了。

許守靖深吸了口氣,用瞳術探查了一番,確定樹葉堆下麵沒有藏著個什麼陷阱之類的,才放心地走了上去。

他來到女子的身邊,猶豫了下,用腳尖點了點女子的大腿。

毫無反應。

許守靖蹲下身來,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

指肚在與女子白皙的臉蛋兒接觸的瞬間就陷了下去,往後的兩三秒,其展現出的絕妙的柔膩觸感讓許守靖短暫地失神,甚至都忘記了收回手指。

就這樣試探了兩三次,女子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許守靖忽然覺得自己好傻,這簡直跟在野外對良家不軌的大叔沒什麼區彆了。

許守靖表情有些尷尬,再三思索,決定把女子搬回飛渡浮舟,等回到紫陌之後再做打算。

這麼想著,許守靖一手從女子的腿彎竄過,迅速回彈的光滑觸感讓他一時心悸,但還是本本分分的不去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另一隻手正欲要攬住女子的後背時卻驀然僵住了。

許守靖視線停留在女子微微敞開的領口,雪峰峽穀之間,隱藏著一個黑色的印記。

因為下半部分都被領口遮掩的緣故,隻能露出了一部分,但也看出是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龍頭。

許守靖腦海中浮現出了仇繼後背的那個紋身,當下眉頭一皺。

難道是終焉教的人?

終焉教的人怎麼會暈倒在這兒?

他猶豫再三,暗暗對女子說了聲“抱歉,迫不得已”,原本攬住她肩頭的手往下探去,輕輕捏住了她的領口,用力一扯——

“啊!”

許守靖看著雪峰峽穀中露出真容的圖案,臉色微是一僵。

不止是因為刺入鼓膜的高分貝尖叫,也因為那個被自己懷疑的圖案,其實跟仇繼那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許守靖喉結蠕動,深知自己這下算是完了,機械般的轉過頭,剛好就對上了一雙充滿不可置信神色的眼瞳。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相繼無言。

許守靖是尷尬,女子則是想殺了他。

——

黑暗中,似乎有一隻手撕破了層層包裹的外衣,讓自己的身子沐浴了久違的冰涼。

南宮瀟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失去意識前一刻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哢嚓——

樹枝被踩碎的聲響傳入耳中。

她眉角顫了下,朦朧的意識中,對這不合時宜的聲音起了反應。

有人來了……

意識也就隻清醒了這一瞬間,再往後又是無邊的混沌與黑暗。

連來人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都不清楚,隻是隱隱覺得全身上下好像都被碰過了……而且好像還是手腳並用?

等我醒了,一定要殺了這個登徒子……南宮瀟瀟在心中對這個人下了死刑。

終於,在領口被抓住的瞬間,那一抹遊蕩在混沌的神識終於回魂。

南宮瀟瀟連忙用力撐開了眼簾,映入視野的是一張熟悉的臉龐。

他的表情認真而謹慎,眉宇間帶著一絲歉意,然後——

“啊!”

南宮瀟瀟嬌嫩的臉頰飛上一抹紅暈,衣襟處被涼風吹拂峽穀的冰冷,讓她還有點迷糊的意識瞬間清醒。

“登徒子……”南宮瀟瀟羞憤欲裂,從牙縫中蹦出的話語,一字一句都帶著殺之而後快的惱怒。

可當她抬起頭與那雙尷尬的桃花眼對視時,羞惱的神色隨之一愣。

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兒?

南宮瀟瀟輕咬紅唇,臉上紅潮更勝。

許守靖毫不掩飾地說“能變大讓我騎你嗎”的畫麵還仿佛就在昨天。果然,色胚就是色胚,無論過了多久都變不了!

南宮瀟瀟雙手護住領口露出的雪白,高聳的衣襟托著玉手起伏不斷。

她冷笑了一聲,正想要嘲諷,卻看到許守靖尷尬地撓了撓腮,充滿歉意地說道:“姑娘……你聽我解釋,我隻是想看看你胸口的那個紋身,沒有彆的意思……”

“紋身……?”南宮瀟瀟愣了下,旋即朝許守靖投去了冷漠的視線,好似在說:你覺得我會信嗎?

許守靖也覺得正常人都不會信自己的話,但問題是他還真沒什麼想法,隻是單純的想要確認一下,她究竟是不是終焉教的人。

仇繼身後的“食尾三頭龍”是充滿邪性,詭異,就好像在反抗世間一切真理的圖案。

而這位女子領口的紋身,雖然配色相同,但卻是一頭邪龍被一杆長槍貫穿,那份公然反抗蒼天的俠氣,許守靖再熟悉不過了。

“是真的,因為一些原因……算了,說什麼都是借口。”許守靖歎了口氣,對著她歉意地笑了笑:“姑娘,是我一時性急,考慮不周,冒犯了姑娘……隻要是我能夠補償的,姑娘儘管說。”

南宮瀟瀟本來還打算冷嘲幾句,可聽到許守靖一口一個‘姑娘’,完全是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心底下有些疑惑。

她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子,有些恍然。

原來他沒認出來我啊……嗬嗬,你也有今天。

南宮瀟瀟嘴角微微勾起,看著許守靖一臉認真的神情,醞釀了會兒感情,忽然以手掩麵,泫然欲泣道:

“公子言重了,小女子南宮瀟瀟,本是一地方世家的長女。可我爹爹因為一紙婚約,非要把我嫁給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鄉村野夫,小女子誓死不從,便跟家裡斷了關係,一路奔波走來,卻也不知道走到何處,又累又餓,就昏了過去……”

說到這兒,她黯淡的眸子一亮,忽然撲到許守靖的麵前。

許守靖嚇得一顫,連忙攙扶住她,卻是忍不住微皺了下眉頭。

這劇情怎麼那麼耳熟?

南宮瀟瀟在許守靖看不到角度偷笑了下,保持著哽咽,繼續道:

“小女子一直潔身自好,便是那鄉村野夫多次以未婚夫的身份上門騷擾,也不曾與他有過接觸……如今被看光了身子,我也無顏苟活世間,多謝公子的搭救,來生願侍奉左右。”

話音落下,不顧許守靖懵逼的視線,南宮瀟瀟猛地朝旁邊的樹乾上撞去。

許守靖連忙從背後攬住她的肩膀:“姑娘,都是我的錯,你彆想不開……”

“放開我……放開我……”南宮瀟瀟哭聲不停,十分不走心地掙紮著,“我可怎麼活……我可怎麼活……”

“……”

許守靖從來沒見過這架勢,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許是被逼急了,便說道:

“姑娘,你冷靜一下,隻要彆想不開,我都聽你的……”

南宮瀟瀟掙紮的動作逐漸緩和,她抽了下鼻子,轉過頭來,紅著眼眶道:

“真的?”

“真的。”

“不騙我?為了我,真的什麼都可以?”

“絕對不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南宮瀟瀟破涕為笑,頓了下,羞羞答答看了眼許守靖的盛世美顏,臉兒一紅,有連忙低下了頭。

許守靖看著她的反應,臉上一陣苦笑。

他又不蠢,光從南宮瀟瀟的一係列舉動,也能看出這姑娘大約又是一個被自己的容貌俘獲的花癡。

可話也已經說出口了,要是她真的提出“娶我”之類的,該怎麼婉拒?

許守靖心中無限歎息。

“公子……”南宮瀟瀟兩根食指點在一起又分開,支支吾吾半天,一臉羞澀地說道:

“你能為了人家……去死嗎?”

“……”

許守靖眨了眨眼睛,有點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他試探道:

“真死?”

“嗯。”南宮瀟瀟笑容十分燦爛的點頭,轉過身來,一板一眼的解釋道:“你看,我不是被你給玷汙了嗎?……彆那麼看著我,我說的是事實。你玷汙了我,但你又不讓我死,那麼是不是請你去死一下呢……”

“……”

你這邏輯好t強大。

許守靖算是看出來了,南宮瀟瀟就是在消遣自己,她壓根一點事兒都沒有。

念及此處,許守靖興致怏怏,沒興趣繼續陪她玩下去,順手把她推開,整理了一番衣領,便要離去。

南宮瀟瀟見狀一怔,再次轉換情緒,小跑到許守靖身邊拉著他的袖口,泣聲道:

“公子……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嗎?”

“你愛怎麼死,怎麼死。”許守靖沒好氣道,連頭都沒回。

南宮瀟瀟見許守靖不賠自己玩,悻悻然地撇了撇嘴:

“沒勁,逗你一下而已,怎麼就生氣了。”

正欲要離去的許守靖腳步一頓,表情有些愕然。

南宮瀟瀟語氣的轉化隻在一瞬間,但他卻清楚的感知到了那一抹熟悉。

我認識她……

許守靖眸中覆蓋上一層金光,朝著南宮瀟瀟看去,卻發現她的身上宛如吧一層迷霧掩蓋,根本看不真切。

略微思索了下,他輕撫腰間瓊玉閣,光之粒子凝聚成了一杆漆黑重槍,緩步走了過去。

“這種男人就活該找不到道侶,哎,脾氣這麼大,也不知道你修仙修的是什麼……”南宮瀟瀟自言自語地數落著,不時還頗為無奈地攤了攤手,完全沒有察覺到許守靖的靠近。

“這個你拿一下。”

“哦。”

南宮瀟瀟下意識的接過一件沉重粗黑的重槍,金屬的沉重感與冰涼容納於掌心。

下一刻,她全身的經脈逆流,體內的靈力眨眼間就消散一空。

“啊!”南宮瀟瀟意識到自己抓住了什麼,連忙想要放開,可惜為時已晚。她剛轉過頭,就與一道金色的眼瞳對上視線,一種全身上下身無寸縷的羞恥感湧遍全身,隻覺得自己仿佛被看透了。

許守靖目光有些發直,瞳孔中倒映著的是一隻毛發如雪的背角乘黃。

乘黃與南宮瀟瀟的動作出奇的一致,妖魅的狐媚眼中透露出的意味分明是“慘了,被發現了”。

她慌忙把神淨罰天扔到一邊,兩三步竄不遠處的樹後,也沒敢走遠,扒著樹乾偷偷摸摸地往這邊瞄著。

“原來是你……”許守靖喃喃出聲,心中倒也沒怎麼生氣,抬眼看著她,輕笑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南宮瀟瀟一臉警惕,確認許守靖不會拿那把槍插自己後,微鬆了口氣,輕哼了一聲:

“我憑什麼告訴你?”

許守靖從她的表情上似乎看出了什麼,心中暗笑不已,長長地‘哦’了一聲,頗為誇張道:

“你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出來。多半是有人把你從遺跡裡給趕出來了,落了個無家可歸……哎,早知道當初我把你帶走,好歹你也能吃口飯。”

南宮瀟瀟眼神愕然,身子從樹乾後竄出來,氣憤道:

“你瞎說什麼呢?!”

許守靖笑而不語。

於是南宮瀟瀟就更氣了,跺著腳走到許守靖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表情凶悍,語氣卻有些發虛:

“我……我那是輕敵了……誰知道那人怎麼那麼厲害……”說著,眼神有些躲閃。

許守靖錯愕地看著她,隨口說說而已,還真讓我蒙中了?

那話又說回來了,是什麼人居然能打得過上古瑞獸的後裔?

許守靖抓住她的手腕,怎麼說也算是熟人,聲音中不自覺帶上了一絲緊張:

“你沒事吧?”

“我……我能有什麼事。”南宮瀟瀟心中一慌,故作嫌棄的甩開他的手,眉間輕蹙,好似想起來了什麼:“不過那個人真的很怪……莫名其妙闖進遺跡,居然隻是為了一塊龍息石……”

“龍息石?”許守靖一愣。

南宮瀟瀟認真解釋道:“你還記得在你拿走神淨罰天後,九霄的屍體變成了石雕嗎?”

許守靖回想了下,旋即點了點頭。

“龍息石就是九霄屍體中最為精華的龍珠,前一陣子,那個神秘人突然闖進遺跡,二話不說到處搞破壞,還把我打傷……但不知為何就隻拿走了一塊龍息石。”

“這個龍息石有什麼用?”許守靖蹙了下眉。

南宮瀟瀟歎了口氣,語氣也頗為不解:“除了讓低境界的妖獸暴走,也沒什麼用了,畢竟龍珠雖然對修煉有用,可變成石頭後……也就隻是塊兒高級點的石頭。”

低境界的妖獸暴走……

許守靖像是想到了什麼,心中一凜,慌忙抓住南宮瀟瀟的肩膀,緊張道:

“那個龍息石對鬼妖有用嗎?”

“鬼妖?”南宮瀟瀟被許守靖抓得有點疼,略微愣了下,蔥指輕點下唇,出聲道:

“隻要是妖物,都會被龍息石散發出了龍怨影響,理論上應該是有用的……”

“龍息石是什麼時候被取走了?”許守靖問道。

南宮瀟瀟想了下,出聲道:“我也不清楚我昏迷了多久,但至少也應該有半個月以上。”

許守靖抓住南宮瀟瀟肩頭的兩手無力下垂,低頭看著鞋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一副恍然明悟的樣子。

似乎一切都說通了,為什麼萬妖山鬼妖會突然以命破陣,而萬妖山出事的時候,龍泉鎮也剛好開始妖化。

總覺得他們的計劃應該不會止步於此……

“最後一個問題。”許守靖深吸了口氣,忽然有些鄙夷:“你好歹也是自稱過‘本尊’,怎麼這麼輕易就被打敗了?”

“……”

南宮瀟瀟一瞪眼,“喂,你不要看不起我,這次……這次就是個意外,我很厲害的。”

許守靖滿眼不信,畢竟這隻乘黃自己能都欺負她,估計境界都是水分。

看到許守靖眼中的輕視,南宮瀟瀟心中更加不忿了。

“你彆跑!給我說清楚,我哪裡不厲害了?!”

——

“喂,我跟你講!你們人類天天口中念叨的弑龍人,跟我可是同輩!”

“哼嗯……所以你幫她看門?”

“呸呸呸,亂說,我那是被她請求,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才勉為其難幫她看守一下九霄!懂嗎?勉!為!其!難!”

“哦。”

“你!氣死我了,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

南宮瀟瀟鼓著嘴,嘰嘰喳喳地在許守靖身邊自我吹噓著,不知不覺,跟著他來到了停靠在臨江的飛渡浮舟之上。

似乎是察覺到許守靖的歸來,廂房裡走出來了一個白色倩影。

許守靖看到她,輕笑了下,便想要走過去解決一下口舌之欲。

可走了兩步,他卻忽然頓住了,身後有一股力量,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袖口,怎麼都不願意放開。

許守靖愣了下,略感疑惑的轉過頭——

南宮瀟瀟愣愣地站在原地,狐媚眼瞳孔顫抖,盯著趙扶搖的目光中,似乎蘊含著源自千古之久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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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前半段碼得有感覺,後半段……吃了個飯,感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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