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揚起一絲尷尬的笑容,“我去散步。”
“散步?”
“對,醫生說我要多走路,有利於寶寶健康。”
陳瓊萍攏了攏身上的外套,“那也是暖一點的天氣散步,這種天氣萬一感冒了更得不償失。”
說著就要將蘇夏往房間裡推。
蘇夏轉過身來,神情有些急。
“媽,我”
“怎麼了?”
蘇夏閉了閉眼,一鼓作氣,“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不用等我。”
說完,從陳瓊萍的身旁,快速的跑了出去。
“哎,這丫頭,怎麼回事?”
陳瓊萍跟著走上前,在窗戶邊打開一看。
就見蘇夏急匆匆往門口的蘭博基尼跑去。
看到蘭博基尼的上麵的男人。
陳瓊萍搖了搖頭。
還真是,女大不中留。
但願,這顧帆能把夏夏保護好。
彆讓他家那個老妖婆欺負了她女兒。
蘇夏跑了出去,在距離車幾米的距離慢慢停下了腳步。
這次距離近,她看的清。
男人仍然慵懶地靠在那,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紅,長睫微垂,閉著眼睛,微風掠過他的短發,一張臉棱角分明,絕色而無害。
夜晚寒意慢慢滲入心脾,鬆木樹在寂靜的深夜被搖晃出沙沙的聲音。
蘇夏站在那,無聲地注視著,眼睛深處儘是複雜,心疼,以及不易察覺的愛意。
半晌,她歎了口氣。
一步一步走上前。
每走一步,她都能清晰的聽見內心深處某根弦斷了。
她沉淪了。
靠在駕駛座的顧帆聽到腳步聲,慢慢睜開眼,看到女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她穿著白色的長袖睡衣睡褲,外麵披著到到大腿處的深藍色的外套,看起來溫柔似水。
顧帆英俊的眉眼閃過一絲驚喜,薄唇慢慢勾起。
在蘇夏走近前的一步。
直接伸出手,將她拉了下來,穩穩的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真來了?”
男人的聲音低而沉,帶著一抹高興。
蘇夏看著近在咫尺的無可挑剔的臉,沒好氣說:“我來收屍。”
“嗬”顧帆輕嗬了一聲,將頭埋在她脖頸上,深深吸了口氣,“我人都是你的,想怎麼收就怎收。”
蘇夏皺眉。
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頭頂又傳來男人的性感暗啞的嗓音:“想你了。”
蘇夏眼睫眨了眨,“我們上午才剛見過。”
顧帆語氣濃濃的不滿,“現在晚上了,隔了6個小時。要不你重新搬回來鼎峰小區住,嗯?”
蘇夏沒回應他這話,而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一片滾燙熱手。
“你頭好燙,現在得去醫院看下。”
顧帆依然埋在她脖頸,沒抬起頭,語氣毫不在意,“不用,死不了。”
“顧帆!”
蘇夏生氣喊了一聲。
顧帆抬起頭,眸光泛著一絲柔軟的光,有些無辜地看著她,妥協道:
“行,那叫醫生來鼎峰小區,但是你要陪我。”
蘇夏看了眼彆墅。
看來今晚又不能在這裡睡了。
回去鼎峰小區時候。
蘇夏不讓顧帆開車。
跑車和一般的轎車有些不一樣,發動機強大,加速快。
更何況這輛蘭博基尼還是改過的,這速度更是非比尋常。
蘇夏坐在駕駛位,兩隻手緊緊握著,目光一動不動盯著看著車前方。
坐在副駕駛的顧帆,看著蘇夏嚴陣以待的樣子,嘴角忍不住笑出了聲,嗓音低沉性感:“你這樣,我覺的更危險。”
蘇夏舔了舔嘴唇,“你彆說話,給我好好坐著休息就行。”
說完,一腳踩油門。
“嗡”的一聲。
蘭博基尼像疾馳的瘋狂的野獸一樣飛了出去。
速度超快。
車窗旁邊的景物飛速倒退,幾乎看不清影子。
蘇夏咽了咽口水,手心都在冒汗,握方向盤的手更緊了。
過了一會。
旁邊懶洋洋的傳來男人的聲音,“衝吧。”
蘇夏咬著唇,“衝?!!”
“這還不夠快麼?前麵就是紅燈了!”
顧帆掀了掀眼皮,一副事不關己,“哦,我以為你想撞上去,不然你怎麼不踩刹車。”
蘇夏:“”
反應過來,才猛地急踩刹車!
40分鐘,鼎峰小區。
蘇夏下車的時候,腿有些發軟,忍不住瞪了眼這囂張跋扈的蘭博基尼。
“傻瓜。”
顧帆覺得女人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發絲,“你這是不熟練,改天我教你練練。”
蘇夏:“謝謝,不需要。”
回到屋內。
蘇夏將顧帆趕去床上躺著。
剛才黑暗沒發現。
此時躺在床上男人不僅臉紅,連身體都紅,還散發著高溫。
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強撐著。
蘇夏剛要從床上起來。
卻被男人拉住了她的手。
顧帆眉頭有些皺了皺,聲音沙啞,“去哪?”
蘇夏忍不住念他:“你知道你現在燒成什麼樣了,不是39度,我估計都93度了!”
“嗬嗬。”
顧帆潮紅的臉,唇角慢慢揚起一抹弧度。
“你還笑。”
“你擔心我!”
顧帆將蘇夏的手摸上他的側臉。
灼熱的高溫再度傳遞到她的掌心,一點點到她的四肢。
“我擔心你個頭。”
說完,不客氣地從他臉頰抽出手,起身,走進洗手間。
蘇夏從掛欄處拿了一條乾毛巾,用冷水打濕,再擰乾。
走出來臥室。
出來的時候,就見男人已經閉著眼睛,眉頭緊緊皺著透出一絲不舒服。
少了平時散漫浪蕩的樣子,此時的他有些脆弱。
脆弱的讓人心疼。
蘇夏走過去,坐在床邊,將毛巾輕輕地貼在他的額頭上。
這時,門鈴聲響了。
蘇夏走出去,打開門。
門口來人是賀西洲,他手上帶著醫療箱。
見到蘇夏愣了下,很快又反應回來,打招呼,“嗨,小夏夏,我們又見麵了。”
蘇夏點頭。
帶著他走進臥室。
賀西洲問:“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蘇夏:“發燒。”
賀西洲打趣道:“這人平時身體像頭牛一樣,這次發燒實在難得一見,小夏夏,說不定是苦肉計。”
話音剛落。
床上的男人睜開眼,這眼神銳利盯著賀西洲。
“我怎麼不知道你現在的理解能力這麼強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