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廷話落。
蘇夏眼底閃過一絲受傷。
她覺得自己是瘋了。
才會對陸宴廷再一次給予最後一絲希望。
沈飄飄眼底卻亮了起來,眼尾挑起,幽幽地瞥向蘇夏。
那眼神就在說:“蘇夏,你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綁匪帶著沈飄飄走過去。
蹲下腰快速撿起地上的包裡的錢,再將她推過去。
沈飄飄被忍鬆開後,立刻奔進陸宴廷懷裡,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部,頭埋在他的胸膛說:
“宴廷哥,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
陸宴廷站在那,沒有回應她。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攥的死死的,整個人散發著巨大的戾氣。
他似乎在蘇夏的眼底看到一閃而過的嘲諷和失望。
陸宴廷心臟從沒這麼疼,就像被人一劍刺入,鮮血淋漓,疼的他痙攣發抖。
他感覺自己又再一次失去這個女人。
兩個綁匪拿了錢,眼神對視一秒。
立馬拉著蘇夏往剛才山間小路去,
這座山上百公裡,很大,樹林茂盛,此時天氣快暗下來。
他們兩人熟門熟路,隻要能躲進去了,一般人很難找到。
綁匪拎著黑色大皮袋,看著沉甸甸的紅色人民幣。
要發財了!
這個陸宴廷難道是人傻錢多。
他們隻放了沈飄飄,卻直接拿走了5000萬。
蘇夏被扯著往前走,手不斷掙紮,腦子裡想怎麼樣能自救。
陸宴廷看到綁匪偷偷溜走的背影,將沈飄飄交給喬治,“你先照顧她!”
說完,拔腿立刻跟了上去。
“宴廷哥,宴廷哥。”
喬治冷笑:“算了,讓他去吧,要是救到的是屍體那就好玩了。”
那兩個綁匪已經答應,會將蘇夏親自解決掉。
沈飄飄擦了擦眼睛的淚水,將頭溫柔地靠在喬治的身上。
“謝謝你喬治哥哥,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銘記在在心裡。你是我第二個愛的人。”
喬治聽到沈飄飄這麼說。
答應她,幫她做這個局,感覺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雙手緊緊回抱著女人香軟的嬌軀。
“走快點。”
兩個綁匪在前麵走,拉著蘇夏手上繩子。
“你說你看男人眼光不行呀,這一次兩次的,陸宴廷都不選你,要不你跟了我們?哈哈哈。”
之前答應那個喬治,拿錢後就將這女人滅口。
但看著女人細皮嫩肉的,還真有點不舍得。
兩個綁匪走到一處偏僻樹下,停了下來,
蘇夏感覺不對勁,他們的好色貪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
蘇夏腳步不自覺往後。
“你們想乾嘛。”
"陪我們哥倆玩玩?"
"我先上,還是你先?”
蘇夏心砰砰跳,害怕。
她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裡。
趁著綁匪鬆懈,一鼓作氣拉出手上的繩子就跑。
反應過來的綁匪,氣急敗壞,“糟糕!快追!”
蘇夏被追到懸崖邊。
身後傳來綁匪那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猶如催命的鼓點。
她無路可去。
綁匪臉上露出猥瑣至極的笑容,色眯眯地說道:
“蘇小姐,你就從了吧,你放心,絕對會讓欲生欲死的。”
說完,一步一步向蘇夏靠近。
正當他們撲上來的瞬間,綁匪從後麵被人狠狠一踹。
陸宴廷滿臉怒容,咬牙切齒地道:“你們敢碰她一下試試。”
陸宴廷渾身積壓的怒氣在這一刻爆發,上前開始狠揍這兩個綁匪。
一個綁匪快被打的趴下。
另一名綁匪卻趁亂想要抓住蘇夏作為人質。
蘇夏察覺到危險臨近,毫不猶豫地轉身向前跑去。
“啊!”
伴隨著一尖叫,蘇夏的腳突然踏空。
整個身體瞬間失去重心,直直地朝懸崖下方墜落下去……
陸宴廷聽到喊聲,連忙甩開抓住的綁匪。
跑過去抓住了蘇夏的手。
“蘇夏,抓住我。”
綁匪看到陸宴廷和蘇夏在懸崖邊,又聽到逼近的各種腳步聲,顧不得什麼,撿起地上的錢趕緊逃走。
一隻手撐著懸崖石頭的蘇夏看著陸宴廷伸出的手。
矛盾又害怕。
最終還是自己求生意誌戰勝了一切,準備去抓他的手。
隻可惜她的身體搖搖欲墜,還沒碰到,整個人摔了下去、
緊接著,男人瞳孔一震,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醫院。
躺在病床上,蘇夏慢慢睜開眼睛。
陳瓊萍站在旁,拿著絲巾擦眼淚,“夏夏,你怎麼樣了,嚇死媽媽了。”
蘇夏啞聲:“我這在哪?”
“你被綁架了,掉懸崖。陸宴廷為了救你也跳下去,幸好保鏢們及時趕到把你們救了。”
蘇夏腦子慢慢回憶。
陸宴廷居然跳下去了?
李嫂將蘇夏扶起。
“小姐,你昏睡了一天,太太擔心的不得了,先吃點粥吧。”
蘇夏渾身像散架一樣疼。
陳瓊萍拿著粥就要喂她。
蘇夏看著遞過來的勺子,抿了抿唇,“讓傭人來吧,你先回去吧。”
陳瓊萍眼睛紅紅的,想留下來又怕蘇夏嫌她煩。
最終讓李嫂留在這陪護。
蘇夏醒來後從李嫂的口中知道。
那天她跳下去,陸宴廷跟著跳下去。
幸好他們掛在懸崖樹上,而陸宴廷擋住了大部分衝擊。
她的傷才比較輕一點。
過了兩天。
病房的門被敲了敲。
護士推著輪椅上的陸宴廷進來了。
蘇夏眸色淡淡,就見陸宴廷坐在輪椅上。
他一隻手表被綁帶固定在脖子,腿也被紗布纏繞,臉上也有幾道傷痕,看上去很憔悴。
陸宴廷讓護士先出去。
“夏夏,你還好麼?”
陸宴廷醒來後就急著來看她,但他全身多處骨折動都動不了,能坐了就立刻過來。
蘇夏平靜道:“托你的福,沒死。”
陸宴廷看著蘇夏還能懟人,笑了笑,嘴角移動牽扯全身,眉頭緊皺,傷口更疼。
蘇夏將手中的畫冊放下:“我這兩次被綁架都是因為你,所以我不會內疚,你走吧。”
陸宴廷擰眉。
以為蘇夏說的是當時沒選她。
陸宴廷心痛道:“那時我並不是故意不選你的。”
蘇夏輕飄飄:“隻是沈飄飄跟你上了床對吧。”
猝不及防聽到這話,陸宴廷呼吸一窒,眸色一變再變,“對不起,我。”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和誰在一起不關我的事。"
"隻是請你管好你的瘋女人,不要發神經再我身上了,這次的綁架她就是共謀。”
陸宴廷下顎線繃的緊緊,像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
“飄飄不會做這種事”
“愛信不信。”
蘇夏直接下閉門羹:“請陸總出去,我要休息了。”
陸宴廷深看了她一眼。
不管沈飄飄有沒有做,他都要親自去問清楚這件事。
過了一會,病房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
蘇夏皺眉,以為陸宴廷再來騷擾。
“你怎麼還來?”
一抬頭,就見身材高大頎長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站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