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大街小巷的城民們議論紛紛。
所議論的都是昨天夜裡的地震和類似龍吟聲的獸吼。
“昨夜到底怎麼回事啊?地動山搖的,我家的房屋都差點要塌了,好在持續時間不久。”
“我不道啊,本來想出屋看看,但一想到晚上城裡鬨鬼鬨得厲害就繼續老老實實窩在被子裡了,可嚇壞我了。”
“快彆提了,昨晚後來那一聲隱約的龍吟才嚇人呢!嚇得我小心肝直顫!”
“你咋那麼確定那就是龍吟,萬一是其他獸類呢?”
“放屁,那絕對是龍吟,那聲音太縹緲空曠了,怎麼可能是普通的獸類,而且昨晚城裡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
“嘶,看來世間真有神龍啊!”
“害,其實有龍也正常,畢竟修仙者都有呢。”
“欸你們快看那,城主府又來貼告示了,想必又是公布昨晚城裡的死傷的,我們快過去看看。”
“”
告示處。
城民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
當看到告示的內容時,一個個震驚,驚喜,歡呼起來!
告示上說,昨晚城裡沒有死傷,而且明確說明接下來一段時間不會鬨鬼了,解除夜禁了!
太好了!
這些天一到晚上就得縮在家裡,可把人悶壞了!
現在夜禁解除,終於可以去怡紅院聽陳大師演奏了!
與此同時。
怡紅院這邊,薛紅玉也收到了夜禁解除的消息,當即驚喜,召集了怡紅院的所有人。
一樓大廳中。
薛紅月叉著腰站在前麵,看著麵前一排排姑娘,跑堂等。
姑娘們疑惑,不知道鴇母大清早召集她們乾什麼。
跑堂隊列中。
郝高,陰絕情等人也在,麵無表情,私底下卻在傳音。
“郝帝大人,這虎逼娘們又要搞什麼鬼?”
姬無蒼傳音無奈問道。
姬無蒼感覺自己好累,也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一天就是打掃打掃衛生啥的,卻累得很,當然,是心累。
還不如在之前在榮老板拉豬呢,都比這舒坦不知道多少倍。
哦,很快,姬無蒼就明白了。
或許是榮老板善良好說話。
而這虎逼薛紅玉,刻薄得很,天天哪裡讓其不順眼了,逮著就是一頓罵。
娘個西皮。
姬無蒼自認堂堂大衍魔宗宗主,化神後期修士,出門在外,到哪不是受尊敬和敬畏的,卻在一個凡人麵前,天天受這種鳥氣!
如果不是因為先生,姬無蒼定要將薛紅玉脫光了扔到大街上。
姬無蒼餘光忽然看到陰絕情,段滄海以及郝高,心中又舒服了不少。
反正這三個修為更高,也在受鳥氣呢這麼一想,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不是本帝說你們,平時沒事多注意注意城裡的風吹草動,這臭娘們召集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城主府解除夜禁了,怡紅院要開門營業了唄。”
郝高沒好氣傳音道。
呃,好吧。
陰絕情四人尷尬。
“嗯?你們五個眼珠子滴溜溜轉啥呢?”
這時,薛紅玉抬起扇子,指過來道。
郝高五人一愣,尤其是注意到眾人的目光怪異地望了過來,頓時心中起了一股無名火。
這臭娘們!
郝高揚起頭,不滿道:“咋的,眼珠子還不能轉了嗎?我們又沒說話,你這臭娘們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空氣一靜。
姑娘們和眾跑堂不可置信地看著郝高!
雖然大家都知道郝高平時和鴇母不合,但也沒想到郝高居然敢當著這麼眾人的麵頂嘴,還、還罵人。
“郝、郝高,彆說了”
一旁的王二麻子見到臉色陰沉的薛紅玉,嚇得連忙伸手扯了扯郝高。
郝高不為所動,今兒個他就不信這虎逼娘們能拿他怎麼樣!
小小凡人,還反了天了!
薛紅玉臉色陰沉,氣炸了,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
“郝高!老娘要解雇你!從今日起,你就不是我怡紅院的跑堂了,你給老娘麻溜地卷鋪蓋滾蛋!!你也少拿陳大師壓我,你在陳大師那兒,什麼也不是!”
郝高冷笑,猛地將頭上的帽子摔在地上,“解雇就解雇,本帝乃靈界妖帝,誰稀罕這破跑堂!”
眾人一愣。
陰絕情等人眼神一變。
郝帝大人這就攤牌了?
直接表明身份了?
然很快,眾人臉色怪異,疑似憋笑。
薛紅玉更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郝高,掩嘴嘲笑道:
“咯咯咯,笑死老娘了,還靈界妖帝呢?郝高啊郝高,你是不是在做白日夢啊!不過你也挺厲害啊,居然還能杜撰出靈界這種地方。”
見狀,郝高就像吃了一隻死蒼蠅,臉色不好看。
但很快,郝高就是一驚,連忙收斂表情,心中變得平淡。
可笑,自己堂堂妖帝,差點被凡人整破防,什麼時候心性變得這麼差了?
“哼,薛紅玉,咱走著瞧。”
於是乎,郝高給了薛紅玉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後,背著小手,哼著小曲離開怡紅院了。
薛紅玉見郝高真走,也是一愣,說實話,剛才隻是震懾一下郝高的。
不過薛紅玉也拉不下臉,旋即心中湧起無名氣,喝道:
“走著瞧就走著瞧,郝高,不是老娘說你,就你這條件,城裡沒人會收你,等到最後你吃不上飯了,還是會回來求老娘收留你!”
郝高腳步一頓,朝旁邊吐了一口口水,很快就走遠了。
“可惡!這個臭侏儒!氣死老娘了!”
薛紅玉咬牙切齒。
此情此景,眾人不敢吱聲。
“呃,陰宗主,我們要不要也撤?不然郝帝大人等下見我們跟他不同一陣營,拿我們出氣了怎麼辦?”
姬無蒼連忙傳音道。
“你傻啊!”陰絕情斜眸瞪了姬無蒼一眼,恨鐵不成鋼地傳音道:“郝帝大人是郝帝大人,我們是我們,他走了,先生或許不會怪罪,那我們能走麼?我們走了,誰伺候先生吃飯啥的啊!而且這些不是重點,反正老夫不走,先生在哪老夫在哪,你要走你就走,不過老夫可警告你,你一旦走了,先生哪天賜下機緣可沒你小子的份了。”
嘶。
姬無蒼重重點頭,有道理,差點忘記這一茬了!
一旁,南宮堯和段滄海也是嘲諷地看著姬無蒼,顯然也都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