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臨先生,你稍等,我聯係一下病人。”劉德為臨淵拉過來一張椅子,便出門去了。
臨淵上下打量著辦公室。
不久,劉德領著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進來。
男人臉色蠟黃,麵部瘦得有些脫相,眼眶凸顯出來,身體卻顯得浮腫。
“臨先生,病人到了。”劉德領著男人到臨淵麵前坐下。
臨淵抬頭瞅了一眼,又低下頭撥弄著手機,隨口說道“不用看了,肝問題,而且比較嚴重。”
“神醫不愧是神醫,一眼就能看出病症。”劉德情不自禁稱讚道。
“劉醫生,你跟這位兄弟說過我的症狀吧?”男人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這麼年輕,怎麼會治病,你這不是在消遣我嗎?”
說罷,男人起身準備走。
“熊先生,我劉德以我醫生的名義保證,從未向臨先生透露過半點你的信息。”劉德趕忙攔住了男人。
“睡眠飲食嚴重不規律,還嗜酒如命。年輕還好說,你這個年紀不該如此。依我看,這位先生應該不到四十吧。”臨淵又抬起頭,正色道,“你不信也沒關係,我來這也隻是給劉醫生一個麵子。”
男人半信半疑的回到了座位。
“熊先生這情況,能痊愈嗎?”劉德小聲問道。
“經我手,外加他十分的配合,我有十成把握。”臨淵坐正身體,淡淡道。
聽了這話,劉德慌忙的把臨淵拉到一邊小聲說道“臨先生,話可不能亂說。我的把握不足五成,而且痊愈後會有嚴重的後遺症。但是我不敢治的原因是,他是熊哲聖的獨子,稍有差錯,我的職業生涯就到儘頭了。還請臨先生謹言慎行,莫要引火上身。”
“引火上身,你還叫我來,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我隻是想給你創造一個機會,要是把他治好了,你就發了!”劉德重重的拍了拍臨淵的肩膀。
“無妨,我說把握有十成,就決不含糊。”
說完,臨淵又轉身對著男人說道“熊先生,你信我,我就幫你治,你不信,我就走了。”
“熊先生,值得一試。”劉德向男人遞來一個肯定的眼神。
“好!先生您說怎麼治。”男人心一狠,準備放手一搏。
臨淵隨意從桌上抽出兩張白紙,奮筆疾書起來。
“藥方呢,嚴格按照上麵的指示做,尤其要檢驗藥材的質量。”說完,臨淵把藥方遞給男人。
“至於食譜嘛,可以添加上麵的食材,但要忌口,尤其是酒。”
“配合好的話,一周見效、半年痊愈。”說完,臨淵又遞來一張紙。
“先生的話當真?”男人雙手顫抖的接過藥方。
“嗯哼!你可以找一個專業點的中醫幫你看一下,順便幫你熬一下藥。”臨淵攤攤手,言語間不經意的流出自信。
“我回去試一下,方便添加一個聯係方式嗎?我叫熊毅武。”男人捧著手機恭恭敬敬的說道。
[這名字怎麼聽起來乾乾的?]
“算了吧,我隻是送劉醫生一個順水人情,你要是有問題,可以通過他聯係我。”說完,臨淵擺擺手,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劉醫生,你怎麼看?”
“臨淵治病的手法很玄,但他開的藥更神。”
“這熊毅武還是熊哲聖的兒子,這不巧了嗎?”臨淵走出醫院,自言自語道,隨後便找了一家麵館,簡單解決了一下午飯。
吃過飯,臨淵漫步到了江邊。
[東城有江,為什麼西城沒有?]
遠處還有人垂釣,於是臨淵走近,看彆人釣了一下午的魚。
傍晚,接到褚晴的電話,讓臨淵去警局做筆錄。
“太遜了,一下午沒上一條魚。”臨淵吐槽道,轉身打車去警局。
霓裳。
秦千夏刻意早早的結束今天的工作,想帶臨淵去看電影。
回到家,補了個妝,換好一套休閒的冬裝後,撥通了臨淵的電話。
“喂,秦總。我這邊有點事,今晚可能晚點回去,就這樣,我先掛了啊。”
秦千夏還沒有說話,臨淵便匆忙掛掉了電話。
聽臨淵的語氣,像是偷偷在跟秦千夏通話。
秦千夏本來想把一切都準備好,再告訴臨淵,本想給他一個驚喜,沒成想,白忙活了一場。
[什麼嘛,不就昨晚教育了一下你,今早冷淡一點嗎?這就生氣,真是小氣鬼!]
秦千夏氣鼓鼓的回到床上,兩個小腳用力一蹬,把本穿好的鞋子踢飛了出去,隨後縮回被窩裡,緊緊的抱著被子,望著地板發呆。
[你能有什麼事?再也不會跟你去看電影了。]
秦千夏越想越煩躁,兩腳抓狂的蹬,把被子踢到了地上,隨後起身,光著腳來到書房,繼續今天未完成的工作。
而臨淵這邊,正在被褚晴審問。
“褚警官,你不是傷得挺重嗎?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臨淵坐在審問室的桌前。
“臨先生,請你嚴肅點。”褚晴眉頭緊鎖,嘴角緊繃,凝視著臨淵。
“這次邀你前來,除了筆錄還有另外一件事。”
“你作為武者,我們警局需要收集你的相關信息,然後備案,最後上交給武盟。”
“什麼是武盟?”臨淵停下手裡的筆,抬頭問道。
“武盟是統一管理稷夏所有武者的組織,他們對你們武者有另一套約束律條。”
“總的來說,警務司是管普通人的,武盟是管你們武者的,而且跟你透露一點,約束你們武者的法律,更加苛刻,懲罰更重。”
“哦。”臨淵風輕雲淡道。
“你好像不以為意?”
“我可是守法好市民,我怕什麼?”
“哦?是嗎?我好像聽說,你昨天才去把群龍幫的人打了一頓。”褚晴走到臨淵身前坐下。
“啊?你怎麼也知道?”臨淵有些慌張,麵部肌肉開始抽搐。
“你不是不怕嗎?”褚晴蔑視了臨淵一眼,緊接著說道,“不過,這不歸我們管,你們幫派之間的爭鬥,我們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就好,那就好。”臨淵長舒一口氣,撫摸著胸脯。
“本來呢,對於你今天不幫我攔住嫌犯的行為,我是想狠狠罵你一頓的。”
“關我屁事啊,沒注意到又不是我的錯。”臨淵覺得很冤枉。
“你聽我說完……鑒於你見義勇為,打暈了幫凶,救了我。我決定對你行為進行表彰。”說完,褚晴從一堆文件底下抽出來一張紅黃相間的學生獎狀。
隨後在上麵寫下了“見義勇為的五星好市民”的字樣,同時寫下了臨淵以及自己的名字,遞給臨淵。
臨淵如獲至寶的接過來,小聲念著上麵的評語,嘴角壓不住的上揚。
臨淵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拿回去給秦千夏看了。
此時的心情,就像小學生拿著滿分試卷一樣。
“我能回去了嗎?”臨淵按耐不住喜悅。
“你慌什麼?正事還沒做呢。”
“不是,你能不能把你們那套形式主義收一收啊?屁大點事,你隨便寫點糊弄上去就行了唄。”臨淵不滿,搞不懂他們為什麼這麼多此一舉。
“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嗎?”褚晴冷眼看著臨淵,隨後從懷中拿出小本本。
“好好好!你問吧!”
臨淵如實彙報了自己見義勇為的動機以及過程,就連在醫院跟薛凱和齊遠發生的口角也全盤托出。
聽到這,褚晴又對臨淵進行了一場普法教育,明確解釋什麼是拘捕,什麼是襲警。
“清楚……明白。”臨淵耷拉個腦袋坐在那裡都快睡著了。
出警局時,已是伸手不見五指。
臨淵才想起來有什麼事沒做,連忙撥通了秦千夏的電話,卻被對方一秒掛斷。
[?????]
臨淵想不明白又怎麼把秦千夏惹生氣了。
隻好打個車,趕回家。
“不對啊,我是見義勇為啊!為什麼白搭進去幾十塊錢的車費啊?”
臨淵回到家,就在客廳大聲呼叫秦千夏。
“秦總!秦總……”
秦千夏受不了臨淵的噪音,從書房憤懣的走出來,“你能安靜點嗎?打擾到我工作了!”
“對不起啊,秦總!我不知道你還在工作。”臨淵屁顛屁顛的跑到秦千夏身邊,把獎狀掏出來,“給你看看這個。”
秦千夏拿著獎狀,一邊看,一邊往沙發方向走,隨後嘲諷道“就你?還五星好市民?”
而臨淵此時的頭已經昂到了天上,格外的驕傲。
“你下午就去乾這個去了?”秦千夏卷起獎狀,默默替臨淵收了起來。
“對啊!”臨淵又把手伸進兜裡摸索,把早上買的小魚吊墜遞給了秦千夏,“給,秦總,送你個這個。”
“這是什麼?”秦千夏把小魚捧在小手上。
“這是我在新海鎮買的,還可以發出很好聽的聲音。”臨淵提著魚尾巴給秦千夏示範了起來。
“乾嘛送我這個?”秦千夏有些羞澀的把臉彆過去,手卻緊緊攥著小魚。
“這有啥理由?我覺得好看,就送你了唄。不過不是很貴。”臨淵也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
“你一個人去的?”
“啊。”
“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說到這,秦千夏卻沉默了。
“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做飯吧,我餓了。”說完,秦千夏起身,快步朝書房溜去。
“好嘞!”
回到書房,秦千夏輕輕的把臨淵的獎狀用夾子掛在了書架上,隨後坐在椅子上,仔細觀察手裡的小魚,嘴角微微勾起。
本來想等臨淵回來,再對他發一次脾氣的,直到收到臨淵的禮物,秦千夏心裡的煩悶也跟著煙消雲散。
[該把這個小東西掛在哪裡呢?]
一番糾結過後,秦千夏決定把它掛在自己最愛的包包上。
兩人吃過飯後,便各自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