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次日清晨,秦千夏如往常一樣跟臨淵一同吃早餐,但多了幾分沉默寡言。
“秦總,我發誓,以後打架一定不讓你知道,你不要生氣好不好?”臨淵舉起筷子,義正言辭道。
聞言,秦千夏的臉變得冷若冰霜,“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
“哦。”臨淵低下頭,抿著筷子。
吃過飯,秦千夏就上班去了,臨淵也不想在家待著,便來到往常的路口。
鬱悶的心情,讓本不明朗的天空又暗幾度,一陣陰風襲來,臨淵不禁打了個冷顫。
“什麼鬼天氣?”
再次漫無目的的走到這個路口,但是並不知道向左還是向右。
隨後,臨淵鬼使神差的踏上了一輛不知開往哪裡的公交車,就像第一次坐火車一樣。
安靜的趴在窗邊,數著來往的車流。公交車開往城郊,也無心欣賞窗外的風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小夥子!終點站到了,你確定還不下車?”司機轉過頭來對著坐在車尾的臨淵喊道。
“哦!”臨淵應了一聲後,下了車。
眼前的建築顯得陳舊,更具古典氣息,與臨淵居住的新城區形成鮮明對比。
臨淵來到了一處古老的街道,街道邊售賣著各種傳統手工藝品和特色小吃。
臨淵在紀念品攤旁駐足良久,一隻翠綠色的小魚形狀的吊墜飾品抓住了臨淵的目光。
寒風下,小魚擺動著身體,發出風鈴般清脆的聲音。
[臨淵羨魚?]臨淵把小魚拿在手上,愛不釋手。
“老板,這個多少錢?”
“二十塊!小朋友,買這個送女朋友指定合適。”守攤的老婦人向臨淵投來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臨淵拿起小魚,繼續散步在街道上。
兩側的建築不是古樓就是瓦房,其中不乏歲月的痕跡,乍一看恍如隔世百年。
走出街道,回首望,一張巨大而做舊的牌匾映在眼前。
新海鎮。
右邊還有一塊專門的立碑。
寫著“曆史文化旅遊名鎮”,下邊還有密密麻麻的介紹。
“要是能跟秦千夏來逛一次該多好!不過,她應該不會來吧。”臨淵自嘲一聲,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水泥叢林中。
“快幫我攔住他!”
隻見一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人從臨淵身前跑過,身後還追著一個不男不女的人。
[這個人怎麼這麼麵熟?]
待那個人追上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臨淵,又追了上去。
“這不上次那個警官——褚晴嗎?”
臨淵的目光跟隨著褚晴來到一個拐角處,眼看褚晴快要抓住墨鏡男,可這時幾個同樣裝束的男人從拐角處跑出來,開始對褚晴實施圍攻。
“不好!”臨淵一個閃身衝了上去。
褚晴雙拳難敵四手,敗下陣來,被幾個男人架住擊打。
臨淵衝幾人中間拳腳並用,分秒將幾人打翻在地,不省人事。
再看遠處,之前被追逃的人已經逃到了車邊,上車前摘下墨鏡,對著臨淵比了個手勢後,揚長而去。
“目標從東街駕車朝西城區方向逃去了,請求實施追捕!”褚晴躺在地上,拿著對講機,艱難的說道。
隨後便手捂著肚子,蜷縮著身子,表情痛苦,嘴裡還發出“嘶嘶聲”。
“警官!”臨淵連忙蹲下查看褚晴的傷勢,卻被褚晴一把推開,還遞來一個憎恨的眼神。
“隊長!”
兩個身穿警察製服的人慌忙的跑過來,想要扶起褚晴,卻被臨淵攔住。
“她的內臟受傷,不要輕舉妄動,平躺就好,快叫救護車!”
此時,一人呼叫著救護車,另一人則原地待命。
“先生,可能得麻煩您待會兒跟我回警局做一個筆錄了。”警察對著臨淵出示了他的證件。
“為啥?我隻是路過的。”
“這幾人是你打暈的吧?”
“對啊。”
“那就無需多言,請您配合我們工作。”
隨後,兩位警察將昏迷的幾人拷了起來。
“不應該啊,四個人不可能打得過隊長啊。”其中一人疑惑道。
“裡麵有個武者,而且水平不低,你們隊長隻是個普通人。”臨淵風輕雲淡道,“而且,你們警察都不配槍的嗎?”
“隊長被停職了,槍被……。”一個警察不假思索的說道,卻被另一個人攔住了。
“有槍不早就抓到了嗎?”臨淵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做。
[總是乾一些脫褲子放屁的事。]
片刻後,幾人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
病房外,臨淵無奈的在門外徘徊。
“我為什麼也要跟來?我還有事呢。”臨淵對著警察質問道。
“隊長受傷了,不應該第一時間送往醫院嗎?”
“關我屁事,又不是我打的。”
“你怎麼一點同理心沒有?”
“警官,我先回去,你需要做筆錄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一定及時趕到,行不行?”臨淵故作央求的姿勢說道。
“不行!”
[傻逼!]臨淵對著警察比了一個口型,轉身就走。
“你彆動,再動,我定你拘捕的罪名。”說完,警察掏出手槍對著臨淵。
“齊遠!你不要衝動!”另一名警察連忙把他的手按了下來。
轉身又對著臨淵說道“沒事,先生,您先回去吧!”
“荒唐!”臨淵直接被氣笑了,轉過身來,輕蔑的看著齊遠,隨後抬腿踢飛了他手裡的槍。
槍飛出去,走火,打到了牆壁上。
“槍拿給你們就是這樣用的?”臨淵臉色鐵青,目光散發著殺氣,向齊遠步步緊逼。
“襲警!薛凱,快把他拷起來。”齊遠捂著麻木的右手,眼神中透露著恐懼,被步步逼退。
此時薛凱插到兩人中間,勸道“先生,齊遠因為隊長受傷,情緒有些不穩定,您先回吧,我們不再追究了。”
“追究?我何錯之有?”臨淵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兩人。
“先生,齊遠雖是有錯在先,但你襲警的行為是屬實發生了的。”薛凱緊緊的攔住臨淵。
“照你的意思說,我們普通人被你們警察用槍無緣無故的指著,就不能反抗咯?”
薛凱語塞。
“你這是強詞奪理!”齊遠在後方叫囂道。
“幾位在聊什麼呢?褚警官的情況怎麼樣了?”陳建業出現在幾人身後。
“呦!陳院長!”臨淵轉過身,禮貌的笑道。
“臨先生!”陳建業抓住臨淵的手重重的握了幾下。
此時,病房的門打開了,出來的醫生正是劉德。
“褚警官的狀況不是特彆糟,靜養就行。”
“謝天謝地。”薛凱雙手合十,祈禱道。
“臨先生,需要進去查看一下褚警官的病情嗎?”劉德看到了臨淵,熱情的過來握他的手。
“算了吧,我又不是醫生,看個屁啊!”
“臨先生謙虛了不是?”劉德又恭維道。
“好了,我要走了,告辭!”說完,臨淵轉身欲走。
“臨先生留步,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我這裡有個病人,有點棘手,能否請臨先生與我同去診斷一下?”
“哦?是嗎?說來聽聽?”臨淵來了興趣。
“我們借一步說話。”劉德伸手,想將臨淵引到自己辦公室。
而齊遠不樂意了,攔住兩人,“你是醫生嗎?就替彆人看病!拘捕、襲警之上還要加一條非法行醫。”
“警察同誌,我們醫院內部的工作,不方便你們插手吧?”劉德的臉黑了下來,要是臨淵一生氣,不願意幫忙了,就損失了一條人命啊。
“我作為人民警察,得為人民負責!”齊遠義正言辭道。
“傻逼!”臨淵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t什麼意思?”齊遠想要對臨淵大打出手,卻被薛凱抱住。
“你們忙你們的,我替他跟我自己的行為,向你們道歉。”說完,薛凱還對兩人半鞠一躬。
於是,臨淵跟劉德並排著,有說有笑的走了。
齊遠站在原地跟個小醜一樣,還好走廊上沒人,不然都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心中也暗暗的對臨淵記上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