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擁有著古老的曆史文化，這裡的美食說來說去的也就那幾樣。
烤鴨。
豆汁。
糍粑。
羊肉火鍋配韭菜花。
……
還有很多很多。
為了不引起注意，離開權利大廈之前，紀老特地換上了普普通通的裝扮，戴了個老乾部帽子，還貼上了胡子。
而關聖，還是簡簡單單的t恤加牛仔褲。
兩人走在街頭上，像極了一對爺孫。
走在路上，望著人來人往的馬路，紀老背著手，說道：“你看啊，如今這個時代發展的真是挺不一樣的。”
“人人都吃得飽，穿得暖，有工作。”
關聖苦笑一聲：“那你是沒能去基層看看，大多數人的工資，也僅僅是夠吃飽穿暖而已，沒有多餘的閒錢。”
紀老笑了笑：“你是想跟我講道理嘛？”
“也不是不可以。”
紀老點點頭：“人類生存的四大要素，其實就是吃穿住行，不管是我們龍國，還是其他國家，發展到如今的時代，所提供的每一份工作，都能讓人在吃穿住行上達到基本的滿足。”
“你說的閒錢，不過是滿足欲望罷了。”
“沒有閒錢，欲望就無法得到滿足，年輕人們就會開始焦慮，中年人們會擔心沒辦法給兒女最好的生活，老年人們會擔心養老問題。”
“可這些問題，其實國家都給了相關政策，足以保證。”
“教育免學費，養老金，都能減輕許多壓力。”
“時代發展的太快，人口暴漲，無法滿足每一個人口袋裡都有閒錢，也許，我不是一個稱職的領導人，無法讓每個人都過上富裕的日子，可人性終究是多麵性的，如果最基層的人口袋裡都有了錢，那麼站在頂層的人，就會想法設防的從這些人的口袋裡掏錢。”
“那麼，各個行業都會進入一種高速發展的情況，那時，時代又會產生新一輪的革命。”
“比如，原本刷牙需要牙膏，牙刷，漱口杯，但是革命之後，刷牙隻需要喝一口特殊配置的水，就能將口腔裡的所有雜物清除，順帶著清除口味。”
“也許，人類進食的方式，不再是吃飯，也是喝口水。”
“也許，路麵通行的車輛將由飛行器所代替。”
“還有很多很多……”
說到這裡，關聖眯起眼睛：“這是你所幻想的未來世界？”
紀老聳了聳肩膀：“誰知道的，反正我是沒有機會看到了，你能看得到，我隻是想告訴你，你隻關注年輕人口袋裡有沒有錢，這沒有絲毫意義，不管有錢沒錢，大家都能活，隻是有些人想要體麵的活著，有些人隻覺得活著就可以。”
“既然大家想法都不一致，那又何必去斤斤計較，想要閒錢，那就拚了命地賺，隻想要好好活著，那就隻管吃穿住行，關注好自己的情緒。”
“我們啊，終究是要被時代淘汰的人，想再多，都沒有用。”
“……”
聽著紀老的話，關聖忽然又明白了什麼。
生命活著的基本要素，吃穿住行。
那世界的基本要素，又是什麼，時間，空間，領域。
五行……
相生相克。
嘶……
關聖抓住了某個要點，如果從相輔相成的角度上去看待領域法則，會怎麼樣。
人如果不吃，穿不好，住不好，也沒力氣出行。
人如果穿不好，出行也會困難，丟臉。
住不好，流落大街當乞丐？
無法出行，和殘疾人有什麼區彆？
那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了時間法則，空間法則，領域法則，又會是什麼樣子？
沒有時間。
曆史停止轉動，所有人的生命都將定格在某個畫麵。
沒有空間，那就更不用說了，人類甚至都無法成形。
那領域呢……
領域……又是什麼？
沒有領域，這個世界，又會是什麼樣子？
關聖覺得自己終於抓住了最關鍵的問題，這是一個值得去深思，攻克，得到答案的問題。
一旦這個問題有了相關答案。
距離掌控領域法則的那一天，也就不遠了。
“你是想到了什麼？”紀老忽然發現關聖的神情有些凝重，好奇的問道。
“嗯。”關聖點點頭：“我抓住了某個關鍵點。”
“沒想到聽你講廢話，還能讓我有所感悟。”
紀老白了一眼，沒好氣地瞪了關聖一眼：“你個臭小子，你什麼意思，老頭我好歹也是一步一個腳印，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的人。”
“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
“好了，彆想了，先吃點東西吧！”
說著，兩人停在了一家羊肉火鍋門口。
這家店用的是傳統的鐵鍋。
兩人走進去之後，挑選了一個稍微安靜一點的位置。
這裡靠窗，時不時地能看見送快遞的小哥朝這裡看，想來也是被這裡的火鍋給吸引了。
點了好幾盤羊肉之後。
火鍋送上來，點火。
煮沸的湯水滾滾冒著熱泡。
紀老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塊的羊肉下進鍋裡，說道：“傳統的羊肉吃法，七進七出，配上韭菜花，蒜米，花生醬，香味四溢，再配上一杯白酒，好不痛快。”
“你試試。”
說著，紀老涮了一大塊羊肉，按照自己剛才說的吃法，送進嘴裡，嚼吧嚼吧幾下之後，咽進肚子裡，滿臉的滿足。
再來一杯白酒，巴適。
關聖倒是沒有什麼興趣，他就是來陪紀老吃頓飯的。
看到這一杯白酒，他淡淡道：“要是章輕語看到你背著她偷偷喝酒，估計回去又得狠狠說你。”
“老頭，你悠著點啊。”
紀老擺擺手：“怕什麼，大不了醉了，你隨手劃一道虛空裂縫，把我送進去。”
“嗯嗯！”
關聖點點頭：“你不怕這裡這麼多人被嚇到就行。”
武者的世界，對於普通人還是高度保密的。
在這個社會中，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知曉關於武者的存在。
在所有人的認知中，戰鬥機，什麼導彈，就已經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最高戰力。
像什麼飛天遁地啊，那都是不可能的。
然而，紀老卻不緊不慢，問道：“臭小子，有沒有想過，全民皆武的時代？”
“嗯？”
“全民皆武？”關聖愣了愣。
紀老又喝了一口酒，說道：“是的。”
“你剛剛不是說，修羅界會進攻人界嗎？”
“你說，到時候他們進攻過來，發現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武者，會是什麼樣子的表情？”
關聖眼神一亮。
紀老：“這個想法，在吸血氏族被滅之後，我就產生了。”
“以前做不到，那是因為氏族有著各自的傳承，而且每個氏族都無法團結起來，龍國那些神宗，仙宗，各為己道，自私自利，那就更不可能願意把宗門的功法分享出來，讓全民修武。”
“但是，如今就不一樣了。”
“所有氏族，同氣連枝，各國合盟，都願意為了時代的發展而奉獻，讓步。”
“如此大好時代，倒不如，再更進一步！”
“全民皆武的時代！”
關聖心中掀起了滔天駭浪。
都不用說修羅界。
單單是吸血氏族。
若是幾百年前就是全民皆武的時代，吸血氏族還有那種底氣想要統治全世界嗎？
沒有！
除非，他們將所有人都殺光。
到那時，吸血氏族，又怎麼生存下去？
“這就是你剛剛說的革命嗎？”關聖詢問道。
“不僅僅是革命，是一種，大換血！”
“以武者體魄，培養更強大的人類血脈。”
“這不僅僅是時代的革命，這更是人類基因的大改革！！！！！”
“怎麼樣，老頭子我的想法，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