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四輪馬車緩緩的停在了宋府門口。秦明將還未寫完的書信收入袖中,轉頭朝宋慕清望去。卻見,宋慕清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秦明乾咳一聲,輕喚道:“宋娘子?”宋慕清悠悠轉醒,睜開眼便見秦明正坐在一旁盯著自己。意識到是怎麼回事後,宋慕清俏臉微微泛紅,羞赧道:“妾身不知怎的就睡著了,讓郎君見笑了。”秦明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宋娘子若是方便,可否先帶某去貴府牛棚看看?”宋慕清點了點頭,道:“妾身方便的。”說完,宋慕清便起身走到車廂邊緣,穿起了鞋子。很快,秦明一行人便在宋慕清的帶領下,來到了位於宋府西側的牛棚。宋慕清指著牛棚裡,說道:“郎君且看,不知這幾頭牛,是否足夠當藥引了。”“若是不夠,妾身這就安排人,去城裡采買。”秦明看了一眼牛棚,說道:“不急,我先檢查一下這幾頭牛,看它們適不適合當作藥引。”說著,秦明便邁步朝牛棚走去。一旁的子鼠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宋慕清看了一眼,滿是汙穢的牛棚,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進去。然後,當宋慕清便看到秦明走到一頭母牛身前,緩緩的蹲下身子。正當宋慕清疑惑不解的時候,就看到秦明伸手,在母牛的**上來回擺弄了起來。饒是以宋慕清的定力,此刻也忍不住俏臉泛紅。[他這是想要做什麼?是想要擠牛奶嗎?還是...]宋慕清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她那對高聳的胸脯。隨即她跺了跺腳,快步走出了牛棚。一門心思檢查母牛,是否患有牛痘的秦明,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被宋大娘子曲解了。一刻鐘後,秦明檢查完牛棚裡的五頭母牛,發現它們全都患有牛痘後,心情大定。他微笑著站起身,朝一旁的子鼠吩咐道:“你先去把木壹喊來,然後駕車去趟傷兵營,將孫道長和百裡娘子接到這裡,記得讓他們帶上銀針和酒精。”子鼠聞言躬身應喏,隨即便轉身朝牛棚外走去。秦明剛剛走出牛棚,一直守在牛棚外的宋慕清,便迎了上來。她朝秦明施了個萬福,隨即低著頭,臉色羞紅,怯生生的說道:“妾身不知道郎君,是想要找正在產奶的母牛,若是早知如此,妾身就不帶郎君來此白走一遭了。”秦明聞言愣了一下,疑惑道:“誰說,我要找產奶的母牛了?”宋慕清臉上的羞意更勝,她咬了咬紅唇,小聲道:“若非是查探母牛是否產奶,郎君又怎麼會,一直在摸那些母牛的那裡呢?”秦明聞言不禁莞爾。“宋娘子想來是誤會了,秦某剛剛隻是在檢查這些母牛是否患有牛痘。”宋慕清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自己誤會秦明之後,她那張嬌豔欲滴的俏臉更紅了。“是妾身自作聰明,還望郎君勿怪。”秦明擺了擺手,道:“小事而已,宋娘子不必在意。”宋慕清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問道:“郎君之前說要用母牛做藥引,剛才又提到了牛痘,妾身卻不知,是何病需要用牛痘作為藥引?”秦明望著院門口的方向,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天花。”宋慕清聞言如遭雷擊,聲音顫著重複著秦明口中那兩個字。“天花。”於此同時,宋慕清腳下一軟,便朝地上跌去。電光火石間。眼角餘光看到這一幕的秦明,二話不說,上前兩步,伸手攬住了,宋慕清纖細的腰肢。秦明望著宋慕清略顯渙散的雙眸,搖晃了一下她的身子,關切道:“你還好吧?”宋慕清身子微微顫抖,聲音乾澀的問道:“郎君的意思是定西城內有人患了天花?”秦明搖了搖頭,說道:“定西城並沒有人患天花,宋娘子放心便是。”宋慕清聽到這話,不由的長鬆了一口氣。“那郎君又為何要找牛痘做藥引?而且牛痘做藥引,能治療天花嗎?”秦明見宋慕清情緒穩定了,於是便鬆開了,環在她腰肢上的手臂。在這之後,秦明解釋道:“雖然消息還未被證實,但很大可能上,蘭州城已經爆發了天花這種瘟疫。”宋慕清聞言身子微微一顫,雙腿又有些發軟。秦明見狀扶住宋慕清的胳膊,柔聲道:“不用害怕,蘭州距離定西還很遠,這裡不會有事的。”“還有這牛痘雖然不能治療天花,但卻可以起到預防的作用。”“你若是害怕,稍後可以和孫真人他們一同接種牛痘。”宋慕清聞言猛地抬起頭,一臉希冀的望向秦明,道:“郎君所言當真。”秦明微微頷首。“騙你作甚。”宋慕清心頭一喜,興奮之餘,一下子便撲進了秦明懷裡。“妾身多謝郎君垂憐。”感受著懷裡柔軟的嬌軀,秦明身子微微一僵,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正在此時,兩道身影邁步走進了這處院落。木壹走進院子,便大聲喊道:“公子,屬下來了,您在哪...呃...”“哎呀,蕭校尉,在下突然有些腹痛,不如您先陪在下去趟茅廁?”蕭箭瞥了一眼不遠處,相擁的兩人,苦笑一聲,道:“恰巧,某也有些腹痛,正好與木兄同行。”宋慕清聽到院中有人說話,連忙跳開身子,羞紅著臉躲到秦明後麵。秦明心裡歎了口氣,朝院門口喊道:“蕭兄、木壹,我在這裡,你們過來吧。”木壹和蕭箭對視一眼,隨即快步走到秦明身邊,躬身行禮,道:“末將拜見秦參軍。”“屬下見過公子。”秦明拱手回禮,道:“見過蕭兄。”秦明俯身回禮的瞬間,他身後的宋慕清,也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她身子微微一顫,朝蕭箭施了個萬福,道:“小女子宋慕清,拜見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