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見狀微微頷首。“好了,現在跟朕說說,這個煤礦和煤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秦明聞言沉思一會兒,便把當初自己為何要找煤礦,又是怎麼發明的煤爐和蜂窩煤一事詳細的和李世民說了一遍。李世民聽的頻頻點頭。過了好一會兒,李世民終於捋清了整件事的脈絡。他看著秦明說道:“看在這煤爐對我大唐有用的份上,朕這次便饒過你這次。不過你得答應朕,儘快讓我大唐百姓能夠用上這煤爐和煤炭。”秦明聞言躬身道:“謝陛下,臣回去之後便開始著手此事,定不負陛下期望。”......直到午時,秦明才從皇宮裡走了出來。秦明的身影剛剛出現在朱雀門,子鼠便迎了上來。“公子,您沒事吧?”秦明微微頷首,朝子鼠說道:“沒事,先回府吧。”“是公子。”說完秦明便上了馬車。秦明坐在馬車裡,長長的舒了口氣。“終於出來了,這皇宮氣派是真氣派。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還好以後隻需要初一十五來上朝便可,不然這日子真沒法過了。”......秦明走後沒多久,一個身著紫色官袍手持笏板的中年老帥哥,麵含微笑的走出了朱雀門。一個中年壯漢走到老帥哥麵前,躬身行禮道:“阿郎。”老帥哥微微頷首,徑直上了馬車,壯漢見狀趕忙給他挑起了車簾。“回府。”說完老帥哥便鑽進了車廂裡,壯漢見狀趕忙放下了車簾。就在車簾落下的一瞬間,剛剛還滿麵春風的老帥哥,瞬間便沉下了臉。他把笏板放到了一邊,閉上了雙目,從懷裡掏出了一枚晶瑩透亮的玉牌,放在手裡不斷的把玩著。這位中年帥哥不是彆人,正是當朝國舅齊國公長孫無忌。今日下朝後,他便被長孫皇後的宮女攔下,說是皇後娘娘召見。他原本以為皇後召他過去,是商議衝兒的婚事,便滿心歡喜的跟著去了立政殿。可誰知事情卻大出他所料。等自家妹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完,他整個人都快氣炸了。他已經忘記有多少年沒被人這樣戲耍過了。更讓他受不了的是,這次戲耍他的兩個人,一個是被他一直看不上眼的莽夫,一個是初入官場的毛頭小子。這讓他如何能忍。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從小和他相依為命的妹子,居然不顧長孫家的利益,一直為了秦明這個外人說話。這讓就他更加難以忍受了。虧他平時還自詡智者,如果不是長孫皇後道破,他還被這麼兩個混賬蒙在鼓裡呢。好在多年的養氣功夫並沒有白練,在立政殿當著妹妹的麵,他還是做出了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再三感謝了皇後娘娘的幫助之後。這才以籌措銀錢的名義,出了立政殿。出宮的一路上,他為了不被宮裡的耳目看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他還故意露出了一副開心的模樣。直到進了馬車,長孫無忌這才放下了所有的偽裝。不知過了多久,隻聽嘎巴一聲,長孫無忌忽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裡的破碎的玉牌,冷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我長孫家的產業是那麼好拿的?”說完他便伸手把玉牌丟出了窗外,重新閉上了眼睛。.......午時末,東市,曦夢樓曦夢樓二樓的一間包房內。豫章公主扯了扯長樂公主的袖子,指著樓下的兩道身影笑道:“五姐,你快看那邊,那兩人一個長那麼黑,一個長得那麼白,他們站在一塊可真有意思。”長樂公主聞言先是伸手拍了豫章公主的手一下道:“六妹,身為大唐公主,咱們不能以取笑百姓為何,再說了隻是膚色不同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豫章公主被打了一下,卻毫不在意,她繼續指著樓下的兩人道:“五姐,你先看一眼嘛。”一旁一邊聽故事一邊吃著茶的丹陽郡主,聽到豫章公主的話,循著豫章公主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臉色黝黑滿臉橫肉的壯漢,正站在大廳的樓梯口,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皮膚白皙,唇紅齒白的少年郎。這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組合,一進曦夢樓便成了焦點,不少人都停下了吃喝,朝這兩人望去。李仙芝見此情景,剛剛喝進嘴裡的茶水,一下子便噴到了地上。長樂公主聽到動靜,不由皺眉看向丹陽道:“堂姐,你怎麼也跟著....”丹陽郡主擺了擺手,指著樓梯說道:“不是的麗質,你快看看,那好像是尉遲將軍。”長樂公主聞言立馬朝著樓梯看去。一下子便認出了來人,正是鄂國公尉遲敬德。而尉遲敬德身邊的少年郎,自然就是喬裝打扮的尉遲晚檸了。她今日穿著一身男裝,還專門化了妝。不僅把本來柳葉一樣的眉毛,畫的粗了一些,而且還在脖子上貼了什麼東西,看上去就和男人的喉結一模一樣。加上她來就清秀的麵容,現在任誰也看不出她是個女孩子。從她這幅樣子,就能看出她絕對不是第一次女扮男裝。正當長樂公主猶豫這要不要出去,跟尉遲恭打個招呼的時候。一旁的豫章公主指著樓下大聲嚷嚷道:“五姐,你快看那是不是婉兒和明哥哥?”長樂公主和丹陽郡主聞言,眼神瞬間從尉遲恭幾人身上挪開,紛紛朝樓下望去。丹陽郡主望著樓梯口,撇了撇嘴說道:“還真是他,不過這臭小子怎麼朝尉遲伯伯過去了?”長樂公主也皺著眉頭說道:“明哥哥好像和尉遲將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