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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聽此言,陳誌霞眼眶中頓時浸滿了淚水,仿佛逼近堤壩的洪水一般,隻要輕輕晃一晃,淚水就能決堤。
“真的嗎?”陳誌霞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帶著一點點的顫抖。
自從前段時間離開江淮市,封豔豔就不知所蹤了,陳誌霞一個人在外地,一邊旅遊一邊散心,終於有一天,她接到了之前酒店員工的一個電話,說現在的廣寒宮大酒店,已經被一個叫樊華的女人,給霸占了去。
陳誌霞聞聽此言,再也坐不住了,當即坐飛機回到了江淮。
昨天晚上,她入住了自己家的酒店,發現廣寒宮大酒店那麼一座大樓裡,壓根就沒有自己認識的人。
陳誌霞頓時慌了,她第一個念頭,想的是報警。
但轉念又一想,當初瘋子得到這家酒店的時候,就用的是非常手段,那個叫樊華的女人,既然敢來這個裡搞事情,也絕非一般人可比,瘋子死了,她一個女人沒有什麼驚天背景和扭轉乾坤的手段,如今自己想要拿回酒店,也應該先禮後兵才行。
於是,她找前台問了樊華的電話,前台的人壓根就不知道樊華是誰,於是陳誌霞大鬨廣寒宮,終於把大堂經理給折騰了出來,大堂經理又給樊華打了電話,這才有了剛剛的一幕。
“當然是真的了。”喬紅波雙手插兜,故作輕鬆地說道。
陳誌霞眼珠晃了晃,隨後訥訥地說了一句,十分違心的話,“其實,豔豔的心裡,還是有你的,隻不過她……。”
“趕緊打住!”喬紅波連忙說道,“我跟封豔豔沒有任何關係,另外我也早已經結了婚。”
好家夥,陳誌霞這個女人,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呢。
好像我幫你就是為了得到你的女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當初她從王耀平的被窩裡爬出來的事兒,我親眼見過,你也是親眼見過,現在還扯這些臭氧蟲子有啥有呀?
陳誌霞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她咧了咧嘴,訥訥地閉上了嘴巴。
呼啦,電梯門打開,兩個人一起來到以前瘋子的辦公室門口。
停住腳步,陳誌霞低聲問道,“樊華,能聽你的話嗎?”
實話說,她特彆擔心這個問題。
謠傳,樊華僅僅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把整個老城區混亂的局勢給穩定了下來。
如此霹靂手段,哪怕是老潘,騰子生和瘋子,也絕對做不到的。
名不見經傳的喬紅波,會有那種本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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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紅波嗬嗬一笑,抬起手來敲了敲門。
此時的樊華,早就在房間裡,等著陳誌霞呢,聽到敲門聲,她說了一句,“請進。”
推開門,喬紅波大步流星地進去的那一刻,樊華懵了。
他怎麼跑來了?
隨即,她立刻明白,一定是這家夥偷偷地跟著自己呢。
哼,臭小子,跟著我乾嘛?
是不是因為今天晚上,負氣離開後,感覺沒有吃到我的豆腐而懊悔呢?
但是,下一秒,樊華的心就沉重了下來,因為她又看到了陳誌霞。
“樊老板,我們家的酒店,沒打算賣啊。”陳誌霞帶著哭腔說道。
樊華陰沉著臉,語氣和緩地說道,“咱倆年齡相仿,我喊你一聲姐姐吧。”
“陳姐,你想想看,瘋子已經死了,你覺得自己有能力管理好這家酒店嗎?”
“我現在給你開價三千萬,是基於這家酒店還能正常運轉的情況下,給出的價格,如果酒店在你的手裡經營不善而倒閉的話,僅僅是賣掉這棟大樓,可不值這麼多錢的。”
三千萬?
喬紅波心中暗想,你他媽糊弄傻子了吧。
即便是酒店關門,賣這棟大樓,也不是三千萬那麼簡單。
樊華這個女人,雖然表麵不是黑社會頭目,但是跟黑社會又有什麼區彆?
想到這裡,他坐到了一旁,翹著二郎腿,一言不發。
陳誌霞是個沒有主意的女人,她眼珠晃了晃,隨即走到喬紅波的身邊坐下,繼續開口說道,“樊老板,新街口的地皮,都不止這個價的,您不能太欺負人呀。”
這個簡單的舉動,讓樊華立刻明白,喬紅波這個兔崽子,竟然是來替陳誌霞撐腰的。
我靠!
先不說我今天是怎麼幫你的,單說剛從老娘的被窩裡出來,你轉身就幫彆的女人,你就是個小白眼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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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你賣給彆人啊。”樊華雙手一攤。
一句話懟得陳誌霞啞口無言。
現在誰不知道,樊華是老城區的地下之王,她看中的東西,誰敢從她的手裡搶?
這棟大樓,估計賣二十年,也沒有人敢來買的。
“樊老板,您好歹也遵循一下市場規則嘛。”許久,陳誌霞才憋出來這麼一句,已經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樊華語氣幽幽地說道,“我遵循的,就是市場規則,因為你這棟大樓,壓根就沒有人來買。”說到這裡,她掏出煙來,抽出一支塞進嘴巴裡,拿起打火機剛要點燃的時候,忽然想到,自己的肚子裡還揣著貨呢,於是又把手裡的煙,從嘴巴裡拿了出來。
這個細微的動作,喬紅波看在了眼中。
他忽然想起,前天晚上吃飯時候的情景,樊華曾經說過一句話,讓丁振紅直到酒宴結束,都沒有抽一支煙。
樊華當時說的是,丁書記可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呀,跟誌趣相投的人喝幾杯酒,倒也無妨,畢竟心情在這裡嘛,但是煙就不要抽了太傷身體,為了您的身體健康,煙我就替您收起來了呦。
而現在,她自己也不抽煙,難道是因為……。
想到這裡,喬紅波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不行,我得想辦法再進一步求證。
重重咳嗽一聲,喬紅波調整了一下坐姿。
樊華見狀,下巴朝著喬紅波一努,“既然你來了,我想聽聽,你什麼意思。”
陳誌霞立刻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喬紅波,一顆心頓時揪成了一團。
我靠!
這個女人,在床上勾引我的時候,是一副溫順如貓的樣子,在羅海縣的時候,是一副智謀過人的樣子,可是現在,竟然擺出一副公事公辦冰冷的麵孔,她可真是個善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