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頭昏腦漲地發現了,自己旁邊**上身的奚江。
瞬間她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但是,當她又發現自己的情況,跟他幾乎相同的時候,她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隨後抓起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喬紅波見狀,連忙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不知道啊。”
“小喬,不要告訴你小姨,不要……。”奚江下意識地說完這番話之後,他忽然明白了過來,自己已經跟郭盼離了婚。
又扭頭看了看身旁,蒙住被子的羅伊,奚江頓時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
這都是什麼事兒呀!
自己好麼樣的,乾嘛要找喬紅波來喝酒呀!
至於他跟羅伊兩個人,是怎麼喝的酒,是怎麼談的感情,又是怎麼睡到一起的,奚江雖然喝了酒,但也是心知肚明的。
誰能想到事情,會突然發展到了這一步呢?
“喬兄弟,你剛剛說什麼,說什麼沒看到啊?”滕剛衝著電話,大聲質問道。
“沒事兒,我沒跟你說話。”喬紅波衝著電話喊道,“你究竟是咋地了,乾嘛給我打電話呀?”
喬紅波說著,拿著電話轉身走進了洗手間裡。
這個滕剛,真他媽要命,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有話為什麼不直接說明白,現在又給自己打什麼電話呀!
“兄弟,救命啊,我被警察抓了。”滕剛大聲喊道,“兄弟,救命啊,一定要救救我呀。”
隨後,電話裡便傳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喬紅波心中暗想,今天晚上不是跟安德全說好了嘛,嚇唬一下滕剛,讓他欠下自己一個人情,以後自己可以向他詢問羅立山的一些事情。
怎麼會突然把他給抓了呢?
喬紅波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而此時的奚江,已經提上了褲子,來到了喬紅波的麵前,“老弟,咱們商量個事兒。”
喬紅波瞥了一眼奚江,隨後說道,“我先打個電話,你一會兒再說。”
“不是,我就說一句話。”奚江說著,伸出來一根手指頭,與此同時,房間的床上,羅伊嗚嗚地宛如火車鳴笛一般,哭了起來。
“你先把她給安撫好,咱們再談行不行?”喬紅波問道。
奚江還要說什麼,此時給安德全撥出去的電話,已經被接聽了。
“小喬,又有什麼事兒呀?”安德全問道。
忙活了大半夜,他才從單位回來,剛躺下準備睡覺呢,就又接到了喬紅波的電話,此時此刻,安德全的心裡,有一萬種無奈卻無法訴說。
他睡覺本來就輕,這個電話打過來之後,隻怕今天晚上,是再也睡不著了。
喬紅波無奈地歎了口氣,“滕剛被抓了。”
一句話,安德全頓時坐了起來,他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怎麼可能啊。”
自己之前的時候,明確地交代過抓捕滕剛的警察,給他留條路的。
難道滕剛這個笨蛋,沒有逃得掉?
“既然人已經抓了,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喬紅波淡然地說道,“那就徹底讓滕剛變成,安插在羅立山身旁的釘子。”
安德全立刻明白了喬紅波的用意,他不由得感歎,好一招順水推舟!
隻是,他心中還有疑慮。
“這樣的話,能成嗎?”安德全既像是問喬紅波,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眼下沒有彆的辦法了。”喬紅波說道,“人既然已經被抓了,莫名其妙地放掉,那指定會引起彆人的懷疑。”
“您想個辦法,把滕剛給放了,這事兒今天晚上必須了結,不能拖到明天。”
因為一旦拖到了明天,知道的人越多,事情就更加難辦了,並且還不利於滕剛的人身安全。
聞聽此言,安德全立刻說道,“好吧。”
掛了電話之後,安德全立刻找了個電話,告訴下屬,今天晚上他要親自審訊滕剛。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呀。”安德全的老婆,滿臉心疼地說道,“工作要緊,自己的命更加要緊呀。”
自從安德全找回了男人的狀態,並且還升了職以後,兩口子再也沒有吵過架,並且她把自己所有的溫柔,全都給了他。
“有些事情我跟你說不明白。”安德全苦笑了一下,“這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審訊,這是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中的關鍵一環。”
“你早點睡吧。”安德全捧住她的臉龐,微微一笑,“我會照顧好自己身體的。”
安德全走了。
在開車去單位的這一路上,他腦海裡湧現出來好多思路,都是為滕剛怎麼開脫,怎麼才能讓他在天明之前,如何平安離開警察局的。
然而等到了警察局之後,安德全一問才知道,這個笨蛋竟然是因為,坐了霸王車,並且搶了二百五十塊錢的財物,而被抓的那一刻,他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原以為喬紅波看人的眼光,會是十分高明的,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選擇了這麼一個蠢貨!
“安局長,搶劫財物這可不是小罪過。”一旁的警察,低聲提醒道。
按照這個金額來看,一般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這是跑不了的了。
如今自己剛剛坐到這個位置上沒幾天,就濫用職權的話,彆人會怎麼看?
另外,如果把滕剛搞成臥底,這事兒一旦被太多的人知道,那豈不是自掘墳墓?
安德全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點燃了一支煙,語氣悠悠地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滕剛在什麼地方?”
“審訊室呢。”警察說道。
“你先出去等我。”安德全將夾著煙的手,朝著門口揮了揮。
警察離開了,安德全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夜裡的淩晨兩點半。
管不了這麼多了,王局長,如果你要罵街的話,那就隻管去罵喬紅波吧。
想到這裡,他立刻掏出手機來,撥打給了王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