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開車,按照麻五給的地址,很快便找到了瘋子的家。
當汽車停在彆墅門口的時候,喬紅波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他真沒有想到,封豔豔的家, 竟然如此的氣派。
這是一棟四層的西式洋房,透過一米半高的柵欄圍牆,可以看到院子裡的一切。
院子很大,足足有一百四五十平米,中間一條青石板走廊,直通彆墅的大門,同時將院子一分為二,左邊是一片綠地,有草坪有花園,各種花朵爭奇鬥豔,還有一個白色的秋千椅。
而院子的右邊,則是假山涼亭,還有一個小魚塘,裡麵錦鯉肆意遊弋著。
下了車,喬紅波摁了一下門鈴。
很快,二樓的陽台上,便出現了一個人,隻見他光著上半身,下麵穿著一條哈嘍凱蒂貓的短褲,頭上戴著一個墨鏡,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很是壯碩。
或許是因為看到,喬紅波隻有一人一車,他很快便轉身離開。
一分多鐘後,一個保姆走了出來,她疑惑地問道,“請問您找誰?”
“我找封豔豔。”喬紅波說道。
保姆一愣,隨後點了點頭,“我去通報一聲。”
之所以開口先說找封豔豔,喬紅波是覺得,自己既然是來調停雙方的矛盾,那就必須得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行。
昨天晚上,自己救了封豔豔,她應該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即便是瘋子不同意和解,至少自己全須全影地能回去。
保姆進去了大概三四分鐘,封豔豔沒有出來,反而是剛剛二樓的男子,一步一晃地走了出來。
說實話,喬紅波從來沒有見過,像瘋子這樣的男人。
他的樣貌普通,鼻梁骨上戴著墨鏡,看不到他的眼神,單說他身上,沒有一丁點紋身,但是傷口卻左一道右一道,宛如爬滿蜈蚣的身體,就令人震驚不已。
“你是誰,為什麼找豔豔?”瘋子問道。
“大哥,昨天晚上發生了一點點誤會。”喬紅波嗬嗬一笑,“我想跟封小姐見個麵。”
瘋子一愣,嘴角微揚,“是誰讓你來的,麻五嗎?”
喬紅波點了點頭,“對。”
“不用了。”瘋子笑眯眯地說道,“你告訴麻五,讓他等死吧。”
說完,他轉身便要離開。
喬紅波望著他的背影,連忙說道,“叔叔,確實是麻五讓我來的,但是,我卻不是麻五的人。”
“昨晚上如果不是我的話,您女兒……。”
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門就重重地被關上了。
我靠!
這他媽都是什麼脾氣呀,老子是來說和的,你總得等我把話說完吧?
依靠在汽車上,喬紅波掏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心中暗忖,自己的來意都沒有表達清楚,如果就此回去的話,麻五一定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可是,自己又不能闖進去,這可該怎麼辦?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隔壁彆墅裡,出來六七個壯漢,他們直奔喬紅波而來,其中一個家夥厲聲說道,“小子,趕緊滾啊,彆他媽不識抬舉!”
喬紅波嘴巴動了動,看到他手裡,拎著一把明晃晃的刀,於是點了點頭,“行吧,我這就走。”
說著,他打開了車門,剛要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了,隻見封豔豔穿了一件碎花連衣裙,整個人透著一股憔悴勁兒,她雙目空洞地說道,“讓他進來吧。”
幾個人一愣,立刻閃身到了一旁。
喬紅波立刻提著手提箱,步入了院子裡。
進門之後,他並沒有觀賞客廳的布置,瘋子依舊光著膀子,窩在沙發裡,此時的他眼鏡兒已經摘掉。
“叔叔,您好。”喬紅波走了過去,很恭敬地站在他的麵前。
“你叫什麼名字?”瘋子問道。
“我叫李玉橋。”喬紅波回答道,“昨天晚上,封豔豔是我救的。”
瘋子冷哼一聲,“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你覺得你有機會,站在我麵前嗎?”
隨後,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吧。”
喬紅波坐在沙發上,略一猶豫,他將手提箱放在了茶幾上。
“封叔叔,昨天的一切都是個誤會。”喬紅波很真誠地說道,“麻五讓我給您送來了一份禮物,他說自己沒有約束好自己的手下,讓我代表他來向您賠禮道歉。”
沒等喬紅波說出烏鴉的事兒,瘋子就打斷了他的話,“你跟麻五什麼關係?”
因為,喬紅波自始至終都在說,麻五如何如何。
他仿佛不是麻五的小弟,反倒像是麻五的一個朋友。
可是,他年紀也就三十歲左右,麻五都四十大幾歲了,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朋友?
“我是他兒子的朋友。”喬紅波說道。
兒子?
這算什麼關係?
瘋子立刻又問道,“昨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喬紅波不疾不徐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當然,他並沒有說,麻洪濤想抓住封豔豔,以此來作為籌碼,要挾瘋子。
“這是多少錢?”瘋子朝著手提箱努了努下巴。
“五十萬。”喬紅波說道。
聞聽此言,瘋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麻五真是越活越抽抽了,五十萬,跟我逗悶子玩呢?”
“你回去告訴他。”瘋子伸出一根手指,憑空比劃著,“讓他洗乾淨了脖子,等著我把刀磨好。”
見他依舊不依不饒,喬紅波咬了咬牙,“其實,麻五還讓我帶來了一個人。”
“就是昨晚上,欺負封豔豔的烏鴉。”
“您覺得這個禮物,怎麼樣?”
瘋子瞳孔一縮,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且不說這個烏鴉,在麻五的團夥裡,究竟有沒有地位,單說這麻五把自己的小弟送來,任由自己來處置,就已經非常犯忌諱了。
這是什麼行為?
這是不拿自己小弟當人呀。
“人呢?”麻五問道。
“車裡。”喬紅波指了指門外。
“弄過來。”麻五說道。
喬紅波立刻起身出門,他打開後備箱,將烏鴉從後備箱裡拖出來,然後在兩個瘋子小弟的幫助下,弄進了客廳裡。
此時的烏鴉,已經嚇得麵如白紙,體若篩糠,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動物一般。
“拖下去,肢解。”瘋子揮了揮手,“丟河裡。”
喜歡官場爭雄,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