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一旦新街口被咱們拿下了。”騰子生眼睛微眯,壓低聲音說道,“咱們哥兒仨一起賺錢,所有的酒店,夜總會,酒吧,都是咱們的了。”
“你那賭場和毒品生意也彆做了,乾嘛乾這種,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生意呀。”
一句話,徹底打動了麻五。
他一直不敢讓兒子麻洪濤參與自己的事情,就是害怕有朝一日,上麵的保護傘失效,不再能保護得了自己,兒子跟著自己一起完蛋,害了他一生。
如果真像騰子生所說的,能把新街口的酒店生意搶過來,光明正大地乾點事兒,何其樂哉?
“我還是擔心瘋子。”麻五搖了搖頭。
騰子生聞聽此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五哥,難道你忘了,瘋子之前弄瞎張海眼睛的事兒了?”
二十年多前,瘋子死皮賴臉地追求一個姑娘,據說是從高中一直追求了五年,才把姑娘搞到手,也就是封豔豔她媽。
那女人長得漂亮,很多人都謠傳,說她是某個明星的表姐,當然這是無稽之談了。
兩個人結婚之後,蜜月期還沒有過呢,一起逛街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叫張海的醉漢,他剛剛從大樹底下撒了尿,便看到了瘋子的老婆,瞬間眼睛就直了。
他橫跨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女人好幾個來回,最終落在了女人的胸脯上。
“大海,這是我媳婦。”瘋子慢悠悠地問道,“這麼看我的女人,是不是不太禮貌呀?”
那個時候的瘋子,已經有十多個小弟,雖然沒有什麼勢力,但是憑借著一股子狠勁兒,也算是名頭很響了。
“你媳婦兒?”張海這才發現了瘋子,隨後嗬嗬笑道,“瘋子,跟我混吧。”
張海之所以這麼說,那絕對是有底氣的,他在老城區一帶,屬於老混子了,並且是某個幫會的副幫主,身上紋龍畫虎有四五種動物,牛逼的不行。
雖然說是讓瘋子跟他混,但是,這話中所透露出來的意思,無非是在試探瘋子。
且不管瘋子以後跟不跟他混,隻說瘋子的語氣軟硬程度,張海就能判斷出,眼前這個漂亮妞,自己究竟能不能泡。
或者說,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將封豔豔她媽搞到手。
瘋子在張海的眼裡,壓根就不入流。
“我看你還是跟我混吧。”瘋子咬著後槽牙說道,“我缺個乾兒子。”
張海一愣,頓時勃然大怒,他指著瘋子的鼻子,厲聲嗬斥道,“小子,不要太囂張!”
“我大海隻要吼一嗓子,讓你走不出這條街。”
瘋子聞聽此言,頓時哈哈大笑,“你他媽動我一手指頭,我明天就剁你一隻手,你敢動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海伸手在瘋子老婆的胸上抓了一把,“誰他媽樂意動你,老子遲早睡了她。”
瘋子點了點頭,丟下一句,“後會有期。”
他知道,張海正在喝酒呢,跟他一起吃飯的人,肯定少不了。
如果這個時候,跟他動起手來,自己帶著個婆娘,那指定是要吃虧的,所以,此時翻臉太不明智。
於是,他拉著老婆走掉了。
張海見瘋子灰溜溜地離開,以為瘋子是害怕了,心中想要睡他老婆的念頭,越發的濃烈。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的下午,張海正在泡澡的時候,瘋子出現了。
張海雙手搭在澡池子的邊沿,雙目緊閉。
忽然,一條胳膊環住了他的喉嚨,瘋子冷冷地問道,“大海,昨天中午,你說什麼來著?”
此時的張海,已經害怕極了。
他雙手無法反抗,喉嚨被扼住的窒息感,讓他內心十分恐懼,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使得他沒有了絲毫反抗的力氣。
即便是求饒,都沒有機會!
“你昨天中午,你摸了我老婆的胸,看了我老婆的身子。”瘋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你兩根手指和一隻眼,不多吧?”
說著,他直接將另一隻手裡的匕首,狠狠地戳在了張海的眼球上,隨後又摁住他的手腕,切掉了兩根手指頭。
這一係列的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做完這些,瘋子揚長而去。
隨後便帶著自己的老婆,離開了新街口。
後麵人們傳言,都說張海瞅了瘋子的老婆一眼,便被剜掉了一隻眼,並且越穿越離譜,各種版本都有。
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十年。
瘋子的回歸,立刻引起了張海的警覺,他立刻帶著二三十個人,直奔瘋子的家而去,然而等待他們的, 竟然是幾十個手拿棍棒的家夥,又直接將張海暴打了一頓。
接下來的三年內,瘋子真像個瘋子一般,砸彆人的場子,乾掉對方的大哥,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即便是張海他們那群,存在多年的幫會,也竟然被瘋子直接趕出了新街口。
自此後,瘋子便成了新街口的王!
後麵的七八年時間,他開夜總會,開酒吧,開飯店,開酒店,搞物流等等,總之他生意越做越大,就是沒有非法的生意。
黃賭毒一樣不沾,本本分分。
隻是爭奪底盤的時候,毫無底線,肯下黑手。
“五哥,你真覺得李玉橋能幫你化解這個恩怨?”騰子生冷冷地說道,“這可是綁架他的女兒!”
“以瘋子的性格,還不直接。”講到這裡,他伸出手掌,做了個切菜的動作。
“如果這個李玉橋,真的了解瘋子,那就應該拿著你給的五十萬,一走了之!”
瞬間,麻五身上的汗,流了下來。
“你說的有道理。”麻五嘬了一口煙屁股,然後將煙頭掐滅。
“等三兒那邊有了消息,我立刻給老劉打電話,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瘋子!”
說著,他又抓起煙盒,抽出一支塞進嘴巴裡,摸起打火機,手腕哆嗦的厲害,卻怎麼也點不著火。
騰子生立刻幫他點著,笑眯眯地安慰道,“五哥,是他殺人,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那可是瘋子啊,我能不緊張嘛。”麻五說著,仰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如果是你兒子,抓了封豔豔,老子倒要看看你緊張不緊張。
狗日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喜歡官場爭雄,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