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穎和喬紅波兩個人,竭力挽留,滕雲就是不留下來。
看著關上的房門,滕穎俏臉微紅,“小喬,我問你,對於滕氏公司,你現在有什麼好的對策嗎?”
“三條計謀。”喬紅波也不隱瞞,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第一計,殺雞儆猴,先找一個軟柿子捏一捏,如果不夠解氣,就直接報警了事兒。”
“第二計,打草驚蛇。”
“利用這一次機會,把公司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全都整頓一遍,讓他們一個個聞風喪膽,風聲鶴唳,同時再出台一個政策,凡是侵吞公司財產的,立馬給你吐出來,拿的送回來,公司既往不咎。”
“第三計,杯酒釋兵權,讓那些自以為是的元老們,全都滾蛋。”
“做到這幾點,公司基本上就算是擺平了。”
滕穎聽了他的話,臉上閃過一抹震驚。
自己今天下午,想了整整一下午,都沒把處理問題的辦法想出來,沒有想到,喬紅波短短幾句話,就已經定下了謀略,這一份心機,真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的辦法,確實不錯。”滕穎端起酒杯來,輕輕喝了一小口,再次看向他的時候,滕穎那張俏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羞澀。
她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一個是自己的父親。
父親的父親,是萬人唾罵的財主,在那個年代,在老城區裡受儘了淩辱,由於出身不好,父親也跟著背負了罵名,從小就抬不起頭來。
好在,他的內心足夠強大,非但沒有被這些惡言惡語壓垮,反而用十年的時間,打造出了一家工廠,緊接著工廠變為公司,公司業務多樣化,以滕氏目前的情況來看,稱之為集團也實屬應當,但是滕穎他爸就是不同意。
他給出的理由是,那樣太過於惹眼。
由於操勞過度,滕穎的父親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撒手人寰之際,他把滕穎叫到了床邊,低聲對滕穎說道,不要因為蠅頭小利,而壞了親情,更不要因為企業的榮辱興衰,而妄自菲薄,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長盛不衰的王朝,除非這個王朝舉國上下都是變態……。
當時的滕穎,並沒有理解這個所謂的變態王朝指的是哪裡,但是後來,她知道了。
現在,滕穎有了第二個讓她佩服的男人,就是喬紅波!
他接二連三的小操作,簡直太讓人驚豔了!
如果他能全心全意為滕氏公司服務的話,那估計用不了多久,不僅能改變現在廠區頹勢的現狀,估計還能化腐朽為神奇,能再次締造出滕氏集團的神話。
喬紅波忽然發現,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心中暗忖,這丫頭不勝酒力,乾嘛還喝那麼多呀?
於是他拿起筷子來,“咱們邊吃邊聊,彆喝那麼多酒,喝多了難受。”
滕穎聞聽此言,把酒杯放下了,然後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跟喬紅波閒聊。
她本來想問的是,喬紅波對於公司發展的問題,但是問著問著,便問到了喬紅波的個人問題上。
因為之前的時候,喬紅波對滕雲和桃花她們說過,自己是單身的,此時此刻也不好在改口,於是便說道,“我有女朋友的。”
“她一定很漂亮吧?”滕穎一隻手托著香腮,一隻手拿著筷子,輕輕撥動著餐盤裡的飯菜。
“很漂亮的。”喬紅波連忙說道,“在我的眼裡,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我能跟她共度餘生的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講到這裡,喬紅波還想繼續誇讚周瑾瑜的時候,卻不料滕穎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下了大半杯。
我靠!
這是幾個意思呀?
這個女人乾嘛總是一個勁兒的,自己喝酒呢?
他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然後訥訥地問道,“滕老板,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滕穎微微一笑,醉眼朦朧地反問一句,“你看我,有不開心的意思嗎?”
喬紅波心中暗忖,你開不開心,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我哪裡知道呢?
你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開心與不開心,都寫在臉上!
再者說了,我跟你又不熟,犯得著跟我說?
“老話說得好,借酒消愁愁更愁。”喬紅波笑道,“有問題解決問題嘛。”
滕穎冷嗬嗬地笑了笑,然後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一仰脖子咕咚咚灌了一大口,喬紅波見狀,連忙一把搶下了她手裡的酒瓶,然後低聲嗬斥道,“滕老板,您再這樣的話,咱們這頓飯就沒有必要再吃下去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剛準備說,自己得離開的話,然而,滕穎卻一頭栽倒在他的身上。
瞬間,喬紅波不敢動了。
他腦海裡立刻浮現出,小品的畫麵,一個裝腦血栓後遺症的人,腦袋直接貼在一個腦袋大脖子粗的人身上,隻要你敢動,他就敢摔給你看的情景。
我靠!
這滕穎,是要訛人呀!
“滕老板,您喝醉了。”喬紅波低聲提醒道。
“送我回家。”滕穎低聲說道。
喬紅波無奈,隻能將滕穎扶起來,然後帶著她離開。
等到了她的家門口,此時的滕穎,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自己站立了,她整個人都依靠在喬紅波的身上,宛如一攤爛泥一般。
“滕老板,你的鑰匙放在什麼地方?”喬紅波問道。
“兜裡。”滕穎吐出兩個字來。
喬紅波開始,翻找她的褲兜,先是找了前麵的褲兜,然後又摸了摸她的屁股兜,發現竟然沒有。
咦?!
莫非她記錯了不成?
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則配合著自己的牙齒,撕開了她的包的拉鎖,發現裡麵依舊沒有鑰匙。
“上衣,兜裡。”滕穎低聲說道。
上衣?
喬紅波一愣,這才發現,她穿著的裙子上麵,胸脯有一個小兜。
自己要不要拿?
所謂君子非禮勿動,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自己哪能趁著她喝醉,對她動手動腳呢?
正當喬紅波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滕穎哇地一聲,吐出來一口臟東西,直接吐到了喬紅波的腳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