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實在不想被杏兒一個勁兒地取笑,而自己對昔日的恩人,又不好出言不遜,所以便對滕雲說道,“滕雲哥,咱們借一步說話。”
說著,他便走出了店門。
滕雲跟著他出了門,疑惑地問道,“你有什麼事兒?”
傍晚的時候,他給滕穎打了電話,問李玉橋這個人怎麼樣。
滕穎無奈地吐出一句,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聞聽此言,滕雲頓時詫異不已,他疑惑地問,究竟怎麼回事兒。
滕穎苦笑一下,我給了他月薪三萬,人家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有句話說的太對了,人才難得啊。
滕雲心中暗想,既然喬紅波沒有同意入職滕氏,那麼他給自己打電話,約見麵的意義是什麼呢?
帶著心中的困惑,滕雲早早地散了牌局,來到了自己的小店。
“滕雲哥,我想請您幫個忙,能不能組個局,讓我跟黃毛。”喬紅波立刻又解釋道,“就是麻五的兒子,大家一起吃個飯,化乾戈為玉帛?”
滕雲眉頭一皺,心中暗忖,這個家夥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呀!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既然不想入職滕氏,也就沒有必要留在老城區,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的,乾嘛還要讓自己,幫他化解恩怨呢?
“這事兒,我好像幫不了你。”滕雲直言不諱地說道。
對於這件事兒,滕雲的想法很簡單,你跟滕家沒有關係,我乾嘛要管你呢?
再者說了,麻五是個記仇的人,前天晚上那麼一鬨,還不知道心裡怎麼記恨自己呢,乾嘛去觸這個黴頭?
喬紅波傻了眼,他萬萬沒有想到,滕雲竟然拒絕的如此乾脆。
“那給您添麻煩了。”喬紅波扭頭看向旁邊的一家小店,“我請您吃飯吧。”
“我沒有空。”滕雲笑了笑,“如果沒有彆的事兒,那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褲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掏出電話來一看,是滕穎打來的。
接聽電話之後,滕穎開門見山地問道,“哥,你是不是跟李玉橋在一起呢?”
“在啊,怎麼了?”滕雲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他們不過是見了一麵而已,滕穎乾嘛對他如此上心呀?
既然雙方沒有達成合作意向,那就算了,現在這年頭,隻要給的價格高,還怕招不到人才?
“你們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去找你們。”滕穎的話說完,便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地,快速往辦公室外走去。
滕雲沉默了幾秒,“我帶他去明月酒樓。”
掛了電話之後,滕雲說道,“走吧,我妹要見你。”
喬紅波無奈,隻能跟著他,去了明月酒樓。
等滕穎推門見到喬紅波的那一刻,頓時鬆了一口氣,她笑吟吟地問道,“李先生,你可讓我好找呀。”
“咱們重新談一下薪資待遇的問題吧。”
說著,她坐在距離喬紅波最近的位置上,然後從手提包裡掏出一個文件夾,打開之後,放在了喬紅波的麵前,“這個年薪,你還滿意嗎?”
喬紅波拿過合同,仔細看了一眼,頓時眼睛有些發直。
年薪六十萬!
也就是說,一個月五萬塊呢!
自己值那六十萬嗎?
“滕小姐,感謝您的認可。”喬紅波苦笑了一下。
“六十萬還不行?”滕穎有些懵逼了。
要知道,在江淮這座二線城市裡,能拿到六十萬年薪的,已經算是頂尖的薪酬了。
滕氏公司這幾年有種,尾大不掉,積重難返的情況,開展的項目多,但是盈餘卻不足,換句話說,滕穎已經決定,要以壯士斷腕的勇氣,來祛除沉屙,整頓公司的。
所以,她才給出六十萬的高薪。
真沒有想到,喬紅波竟然還不同意。
無奈地搖了搖頭,喬紅波緩緩地說道,“感謝滕小姐的認可,這不是錢的問題。”
“如果貴公司遇到了什麼問題,我可以幫忙,但不會入職,更不會要您的錢。”喬紅波講到這裡,目光看向了滕雲。
如果滕雲不答應自己,幫忙組局化解與黃毛的恩怨,那這事兒隻能免談了。
這是自己最快了解麻五底細,最直接的辦法。
沉默了幾秒,滕雲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拍了一下喬紅波的肩膀,“老弟,咱們之間都是小事兒。”
“關鍵是,咱們得幫我妹妹,把事情解決掉。”
我靠!
我跟你之間的那點屁事兒,也值得拿滕氏公司的事情來交換嗎?
沉默幾秒,喬紅波點了點頭,然後又問滕穎,“你說吧,究竟什麼問題。”
滕穎眨巴了幾下眼睛,語氣十分誠摯地說道,“我是真心想讓你,來我公司上班的。”
聞聽此言,喬紅波沉默了起來,很快他轉過身來對滕雲說道,“滕雲哥,明天帶我去見一見黃毛,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滕雲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心中暗忖,莫說是明天,待會兒散了這頓飯局,我帶你去就成。
畢竟,黃毛整天就泡在自己家店附近的,那個台球廳和網吧裡。
喬紅波略一思忖,隨後對滕穎說道,“今天晚上咱們不談工作,明天上午我去你們公司,你看如何?”
滕穎鬆了口氣,“可以。”
今天下午查了查賬之後,她才發現,滕氏公司已經爛到了骨子裡,如果不是喬紅波提醒,自己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兒呢。
另外,這個場合畢竟滕雲在,涉及到公司機密的事情,她不能外泄。
喬紅波這人能見微知著,且識大體顧大局,這樣的人才簡直太難得了。
不管用什麼方法,自己一定要把他留下來,讓他為滕氏發光發熱,增光添彩!
想到這裡,滕穎端起酒杯來,“李先生,我敬您一杯,我乾了!”
說著,她一口氣將滿滿的一杯白酒,倒進了肚子裡。
喬紅波見狀,心中暗忖,哎呀呀,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如果反過來敬你一杯,你能喝得了?
喬紅波端起酒杯,“多謝滕老板。”
他一仰脖子, 也把杯中酒乾了。
而此時的滕穎,再次拿過酒瓶,給自己倒酒。
滕雲立刻意識到,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兒。
這倆人乾嘛這麼拚命喝呀,要不我躲躲算了,免得打擾了你們。
於是,他站起身來,“要不,你倆單獨聊,我還有點事兒, 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