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聞聽此言,頓時傻在了原地。
這個女人,是真狠呀!
“怎麼,有難度?”周瑾瑜乜著眼睛,滿臉的笑意,“如果連這話都不聽我的,喬紅波,食言而肥,我覺得那就挺沒意思的。”
“我要!”喬紅波猛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隨後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猛地湊到她的耳邊,“今天一整天,你說什麼我都聽,但是晚上的時候。”喬紅波挑了挑眉毛,“你得聽我的!”
瞬間,周瑾瑜臉上的得意之色僵住了。
壞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節?
她的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要求饒,可是一時間又說不出什麼來。
畢竟拿著人家的戶口本,偷偷領結婚證的事兒,是自己乾的,也就是說,自己承認他是自己的男人。
如今人家要求自己,履行一個做妻子的義務,該怎麼拒絕?
“咳咳。”周瑾瑜咳嗽了兩聲,“小喬,我覺得咱們可以再商量一下,比如說,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喬紅波看看正在廚房裡專心致誌做菜的劉媽,猛地在周瑾瑜那光潔的臉龐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我覺得沒有必要。”
“不就是要回那塊石頭嘛,我會實現你的願望。”說著,他賊溜溜的目光,從她的臉龐上向下移動,“不過,屬於我的東西,我必須拿到!”
原本擔心喬紅波這個家夥,來到自己家之後,就會成為光明正大的周家女婿,從今以後會借著周家的勢力,小人得誌,為非作歹,飛揚跋扈的。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的目的,竟然是自己!
“你!”周瑾瑜眉頭緊皺。
這個時候,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兩個人立刻扭頭過去,隻見郭婉又下了樓,喬紅波見狀,連忙上前幾步,雙手托起她的胳膊,“媽,您小心點。”
他那一副諂媚相,宛如一個伺候皇太後的小太監一般,周瑾瑜忍不住吐出一句,“死太監相!”
“小喬啊,你跟瑾瑜,為什麼還沒開一輛車過來呀?”郭婉悠悠地問道,“是鬨矛盾了嗎?”
如果倆人真吵架了,郭婉一定會見縫插針,離間他倆的關係,最好是即刻離婚!
反正瑾瑜結婚的事兒,壓根就沒有幾個人知道,再次離了婚,也不妨礙自己閨女能找到更好的女婿。
喬紅波連忙說道,“沒有。”
“前幾天省政府辦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借調過來幾個月,我覺得這倒是個機會,所以就答應了。”
“哦?”郭婉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了女兒,心中暗忖,這又是唱的哪出戲呢?
周瑾瑜也解釋說,“就是一次普通的借調,上一次薄普生去清源搞調研,他非常欣賞喬紅波,就打算把喬紅波的關係轉到省政府辦。”
“不過,小喬拒絕了。”
郭婉眼珠動了動,心中暗忖,這個喬紅波倒是懂得抓大放小!
死死抓住瑾瑜這丫頭,可比來什麼省政府辦強得多了!
這小算盤,這小心思,還真算計的精明!
“原來是這樣呀。”郭婉走到沙發前坐下,麵色陰沉地訓斥道,“我們周家,可跟一般的人家不一樣。”
“打著周家的旗號,借助周家的勢力興風作浪,我可不答應!”
“瑾瑜她爸也不會答應!”
喬紅波連忙點頭,“是,是是,我會注意影響的。”
郭婉見他這個態度,更加來勁兒了,又冷冷地說道,“喬紅波,我明白你的小心思,抓住了瑾瑜,就相當於搭上了進步的階梯,但是,我們瑾瑜他爸,可不是那種任人唯親的人,沒有能力,照樣會被掃地出門!”
“你雖然跟瑾瑜已經結了婚,但並不代表著已經被周家認可,瑾瑜他爸對你們倆個偷偷結婚的事兒,是非常有意見的!”
“你借調到省政府也好,給你三個月的考察期,如果你能力不夠,表現不好,那就跟瑾瑜離婚吧。”
她之所以這麼說,原因無非有二,第一,借著這一次借調的期間,給他使使絆子,提前給他打個離婚的預防針。
第二,不讓這個家夥,到處胡說八道,四處宣揚是省長女婿,敗壞了老周家的名聲。
“我明白的。”喬紅波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周瑾瑜,也嗅到了一絲不對勁兒的味道,立刻說了一句維護喬紅波的話,“洪波不是不懂進退,不會審時度勢的人,我選擇他,自然有選擇他的道理。”
頓了頓之後,她又嘟囔了一句,“人家剛結婚,你就說離婚,真晦氣。”
聞聽此言,郭婉眼睛頓時一瞪,“我說錯了嗎?”
“你在外麵隨便找了個不三不四的人,也不經過家長同意,就結了婚,你看看這個大院裡的大姑娘小夥子,有一個像你這麼目無尊長,胡搞亂來的人嗎?”
如果母親不當著喬紅波的麵,嗬斥她的話,或許周瑾瑜也不會躥火。
但是,喬紅波是自己選的人,那豈有不維護的道理?
“她們是沒有遇到洪波。”周瑾瑜脖子一梗,不忿地說道,“她們如果遇到了,下手比我還快!”
郭婉氣得直眨巴眼睛。
金銀玉器店裡的金鑲玉你不挑,在豬圈裡遇到了一塊磚頭,你把它當成了寶貝, 這個傻閨女腦瓜子真是讓驢給踢了!
“哼,彆跟我犟嘴。”她陰沉著臉說道,“等你爸回來,看你怎麼向他交代!”
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兩聲輕輕的敲門。
郭婉一動不動,周瑾瑜瞥了一眼喬紅波,喬紅波立刻轉身去開門。
當房門打開的那一刻,隻見一個臉龐方正,鼻梁骨上夾著一副眼鏡,留著偏分頭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站在門前,他先是一愣,隨後便問道,“請問您是?”
我靠!
省長,姚剛,我的老丈杆子!
“我是喬紅波。”喬紅波連忙閃過身來,讓出進門的位置。
姚剛心中暗想,眼前這個小夥子,就是自己女兒冒天下之大不韙,偷偷結婚的對象?
雖然看他眉宇之間,倒也有些英氣,但瑜不掩瑕,單看他雙目滴流亂轉,便知是市儈之人。
瑾瑜啊,你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