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譚秋,簡直太可惡了,竟然偷聽彆人講話!”周瑾瑜眉頭緊皺。
她雖然已經跟喬紅波領了結婚證,但是,當初她領結婚證的目的,並不單純。
家裡逼婚逼得太緊,周瑾瑜的想法是,我先用已經結了婚作為幌子,然後將結婚證拿給母親看,讓她不要再一味兒地逼迫自己了。
等母親看過了之後,她再悄咪咪地離婚就是了。
至於喬紅波這邊怎麼解釋,身為縣委書記,隨便給喬紅波一點好處,就能讓他閉嘴的。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剛拿出結婚證,拍照給母親看了之後,晚上她就怒氣衝衝地殺了過來,打了她個措手不及不說,還直接把喬紅波給牽扯進來,讓自己私自辦結婚證的事兒,大白於天下。
再加上喬紅波這個壞家夥,早已經覬覦自己已久,他死纏爛打著追求自己,即便是想要拒絕,周瑾瑜也有點難以啟齒。
這事兒就這麼在母親的推波助瀾之下,形成了既定的事實。
本來按照規定,像這種上下級的婚姻關係,是需要申請報備的,可是一切的變化,都令她始料不及,再加上那一夜,韓飛調戲自己,喬紅波品名相救時候的場景,著實感動了她,這讓周瑾瑜也就有了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
原以為一切,都是悄無聲息的,儘在自己掌控之中。
沒有想到,譚秋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竟然偷聽自己的講話!
喬紅波見狀,連忙寬慰道,“或許是因為譚秋,有什麼事兒想要彙報,恰巧聽到了咱們兩個人的談話。”
隨後他大咧咧地坐在了周瑾瑜對麵的椅子上,“其實在我看來,這都無所謂了,咱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談談戀愛,調一**也在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個屁!”周瑾瑜眉頭緊皺,“你給我滾!”
跟自己的男下屬亂搞,這如果傳出去的話,自己的臉還要不要了?
他喬紅波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縣委書記成了他的女人,一來可以避免彆人打自己的主意,二來能夠提升他個人的影響力,但是,自己受得了嗎?
正在這個時候,宋雅傑推門進來,看著周瑾瑜那滿臉的怒意,立刻朝著喬紅波開了炮,“說,你怎麼惹到我姐了!”
我靠!
這小丫頭片子,變臉真的比翻書還快!
剛剛爬出地道的時候,她依偎在自己的懷裡,緊張到瑟瑟發抖。
好家夥,現在搖身一變,不需要自己了,就立馬翻了臉。
我如果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就應該一把把你推進河裡去。
“我跟你姐的關係好的很。”喬紅波正色說道,“用不著你來挑撥。”
說完,他揚長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宋雅傑嘟囔了一句,“且,神氣什麼呀!”
隨後她又安慰周瑾瑜,“姐,彆搭理他,這個喬紅波,就是一個妥妥的小人!”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周瑾瑜站起身來,氣呼呼地轉身走掉了。
宋雅傑苦著臉,心中暗忖,我招誰惹誰了,幫你說話都不行?
喬紅波離開了縣委, 開車直奔醫院而去,等到了醫院的時候,大夫對喬紅波說,李鳳嬌已經走了。
聞聽此言,喬紅波立刻轉身下樓,他上了車之後,給李鳳嬌撥了過去,問她在什麼地方。
“我在貨運中心呢。”李鳳嬌說道。
喬紅波立刻開車過去,來到李家之後,喬紅波看著躺在靈床上的李滄海,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自從接到李鳳嬌的電話之後,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團,那就是李滄海明明可以跟自己一起逃走的,他為什麼選擇留下來。
難道說,他想一心求死?
走到靈床前,喬紅波掀開了蒙在李滄海頭上的白布,瞥了一眼,李滄海麵色安詳。
隨後,喬紅波又往上掀了掀,發現胸口也沒有傷。
咦。
這就不對勁兒了,既然被殺,怎麼能沒有傷口呢?
“我爸是被人,用槍塞進嘴巴裡,打碎的腦袋。”李鳳嬌解釋道。
把槍口塞進嘴巴裡,然後再自殺,誰會乾這種放屁脫褲子的事兒?
看看雙眼哭得像個桃子一般的李鳳嬌,喬紅波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且不說李滄海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之所以一心求死,無非是因為,想救自己的這一子一女罷了!
如果他逃走的話,警察一定會嚴加排查,而李鳳嬌窩藏嫌疑犯和李虎從犯的事情,應該不難查出。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喬紅波來到李鳳嬌的麵前坐下,略一猶豫,掏出來電話,打給了代誌剛。
“代局,我想知道,李滄海究竟是怎麼死的。”
代誌剛沉默幾秒,“我讓人把錄像給你送過去。”
果不其然,掛了電話二十分鐘後,兩個警察來到了南橋貨運中心。
其中一個警察,將執法錄像儀拿了出來,遞給了喬紅波。
喬紅波又拿著記錄儀,湊到李鳳嬌的麵前。
隻見記錄儀中的李滄海,拎著一把椅子,走到院子裡坐下,然後不緊不慢地,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燃了。
咣當!
院門被推開,隨後好多警察一擁而入。
那些警察看到李滄海,手裡竟然拎著槍的時候,所有人全都傻了眼。
因為,警察們自己的手裡,都沒有槍。
“李滄海,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手中的武器!”刑警隊長高耀,大聲嗬斥道。
李滄海嗬嗬一笑,“高隊長,你們來的很及時嘛。”
“隻可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用腳踢了踢腳邊的老蓋,李滄海傲然說道,“老蓋死了,被我殺的。”
“蓋文生風光了一輩子,跟我也鬥了一輩子,最後還是死在了我的手裡,怎麼樣,意外嗎?”
高耀眉頭緊皺,“七爺,我知道您是個人物,但是做了違法的事兒,就應該得到法律的審判……。”
“審判?”李滄海忽然舉起了槍,對準了高耀,厲聲責問道,“高隊長,你覺得自己審判的了我嗎?”
隨後,他槍口又指向了其他警察。
那些警察全都嚇得向後退去。
“操。”李滄海撇著嘴罵了一句,“這個世界上,能夠審判我的,隻有喬紅波!”
說完,他手腕一翻,直接將槍口塞進嘴巴裡,然後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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