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你在說什麼?”嚴魏然雙手插兜,“我剛回國,我找她乾嘛?”反正就是咬死了不承認。
女孩的目光再次掃過桌麵的資料,“誰會把這麼私密的東西放到桌麵?”
男人眸色微驚,提醒地說,“顏可,這是我的書房啊,我書房難道還不算私密的地方?誰允許她進來的?”
女孩一時間無言以對。
嚴魏然朝書桌邁開步伐,語調悠悠地繼續說道,“沒錯,信息是我調查的,但我後來並沒有曝光的打算了。”
他目光輕輕掃過桌麵的文件,語氣平靜如水,“你的朋友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我都沒有說你半句,你反而埋怨起我來了?”
嚴顏可迎著父親視線,她隻是覺得,薑確實是老的比較辣!
她心中怒火交織,“到底是誰泄露了這些東西?你自己心裡清楚!其實曝光不曝光這是長輩之間的恩怨,我不參與,但你不能利用一個無辜的人!”
“她無辜嗎?”嚴魏然目光深邃如海,對女兒充滿了耐心,“是我握著她的手拍下來的嗎?是我賣給報社的?那五百萬到了我的口袋?”
“……”女孩再次無言以對,隻覺得他下了一步很深的棋。
這時,書房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一個神色慌張的手下推門而入——
“嚴總,出事了!”
話音一落下,才看見裡頭還有人,“小姐好。”又趕緊打招呼,並停下了腳步。
嚴魏然依然喜怒不形於色,“你先出去,沒看到我跟小姐在聊天嗎?”
“是。”手下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轉身往外邁開步伐,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關門聲。
明顯是有大事發生。
但這些都不及他跟女兒獨處重要。
嚴顏可一直盯著父親,眼神裡表達著不滿,“你不要派人殺她,她是無辜的。”
“我沒有。”中年男人笑了,“我殺她乾嘛?事情已經發生了。”
女孩不想再分析,也不想再掰扯,隻是很認真很認真地對父親說道,“如果她因為這件事情,死了,或者失蹤了,我會一輩子內疚的!因為事情因我而已,如果我不帶她回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最後,她深深地望了父親一眼,轉身離開。
嚴魏然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沒有挽留,也不再說話,隻是眉心微微一皺。
在房門被甩上的那一刻,他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沒一會兒,書房的門又被輕輕推開,剛才退出去的手下又進來了,他關上房門,朝這邊邁開步伐。
嚴魏然發完信息,“什麼事?”他抬眸,語氣冷靜,但眼神裡已經透出不悅。
手下快步走上前,壓低聲音彙報:“剛剛公司股價突然大跌,一小時內跌了百分之十,還沒查到確切原因,但情況非常緊急。”
中年男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他目光如刃,“股價突然大跌?”胸口驟然一緊。
“是。”
這絕不是簡單的市場波動,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但到底是誰會如此針對他?在這個節骨眼上!
除了戰京霆還有誰?
“你們查到什麼線索了嗎?”他沉聲問道,目光冷厲,“我向來隻要結果。”
手下搖頭,神色愈發緊張:“暫時沒有確切證據,但有消息說,是有人在背後大量拋售我們的股票,影響了市場的信心。”
嚴魏然眉心微蹙,心中的疑惑與不安一層層湧上,“內鬼?在咱們公司潛伏?”
他知道,這不是偶然的打擊,而是一次有預謀的進攻。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振動起來。
他低頭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他心下一沉。
正是戰京霆。
嚴魏然目光一凝,“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眼神瞬間冰冷,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
手下恭敬行禮,轉身離開。
鈴聲仍在繼續,他沒有馬上接通,而是將對方晾了一會兒。
他知道,京霆為了表達不滿,瞄準了他的命脈——總公司!
終於按下接聽鍵,男人聲音平靜,“京總。”但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電話那頭,京霆的聲音帶著一貫的冷靜和克製:“嚴先生,我想我們應該找個時間聊聊吧?”
嚴魏然知道,這是戰京霆的試探,也是他給出的警告。
“聊什麼?合作進展得十分順利啊。”嚴魏然嘴角微微上揚,但語氣裡卻沒有半分輕鬆,“對了,有件事情我想解釋一下,今天的新聞真不是我曝光的,我這兒有證據。”
京霆沒有說話。
嚴魏然的手微微一緊,目光淩厲如刀,但唇角依然掛著笑容,“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監控發給你。”
戰京霆的意圖很明顯,他是衝著嚴魏然而來,“明天早上八點,老地方見。”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那端的嘟嘟忙音,嚴魏然收起唇角的笑意。
這次股價的打擊,無疑是在提醒他,京霆並不是他可以輕易應付的人。
但是,嚴魏然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站在原地,神色陰沉不定。
因為戰京霆的手段讓他不得不重視,如今公司股價大跌,根本不是短時間內能輕易補救的事情。
從空氣裡蒸發的都是錢。
嚴魏然心裡清楚,這場博弈開始了,而他,必須謹慎應對。
他轉身,立刻吩咐手下:“查清楚幕後操盤的人,先把這次危機控製住!如果是戰京霆,我也要相應的證據!明天早上八點之前!”
手下進來後,連連點頭,“是。”又匆忙退了出去。
夜色漸深,中年男人站在書房裡,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京霆這次的進攻,逼得他不得不親自應對,但他也清楚,這遠遠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女兒已經走了……
她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吧?
原本父女倆關係就微妙,有了這件事情以後,她也一定認為,自己是在利用她。
關係更糟糕了……
這讓嚴魏然心情極為不好,眸色也沉得可怕,以至於晚上十二點了,他仍坐在書桌前發呆。
手下關心他的身體,卻也不敢進來提醒他要休息,生怕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