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咱們不能利用自己的聰明,以後再以同樣的手法去整彆的公司,因為這是破壞商界生態,雖然看著挺解氣,但其實後果不堪設想,會影響到整座城市的發展。”
不得不說,戰京霆作為一個商人,還是有些情懷的,城市的建設,需要每個人的努力。
他抱著倆孩子,打開抽屜,從裡麵取出兩隻定製的恐龍模型,“送給你們的禮物,喜歡嗎?”
“哇!” 孩子們眼前一亮,趕緊接過仔細瞧看。
喜歡恐龍真的是不分年齡,他們坐在爸比腿上,直接把玩了起來,這是請專業的藝術家根據孩子的喜好定製的,從顏色到恐龍的品種。
“關節可以活動耶!眼睛還會眨!”
“它的肺好像會呼吸,我都已經感覺到起伏了!”
“我也摸到了!”
倆孩子特彆興奮,眼裡有光。
“謝謝爸比!” 他們異口同聲,又同時往戰京霆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看著兒子們開心的模樣,男人揉揉他們的小腦袋,“問你們一個問題啊,你們認識艾維醫生嗎?”
“艾維叔叔?” 正玩著恐龍的倆孩子手中動作一停,歪著腦袋轉眸看向他。
戰京霆從這聲親昵的稱呼裡,便斷定,艾維與半夏關係匪淺!一定是常常聯係的。
他點頭,“嗯。” 然後又問,“你們跟他也很熟?”
“他是我們的好朋友呀!在國外的時候,我們經常見麵的!每次過來都會給我們帶禮物!”
所以,這種見麵是艾維過來找林半夏?
從孩子們的口吻裡,不難聽出,倆孩子也挺喜歡他,那麼在國外的這些年,艾維沒少照顧他們吧?
想及此處,他這個當父親的,有點兒心酸。
“會是……很貴重的禮物嗎?” 戰少化身八卦王,“那他也會給你們媽咪帶禮物嗎?”
“他在媽咪生日的時候,給媽咪買過項鏈!” 墨墨脫口而出。
安安也趕緊接了一句,“但是媽咪沒有收!她說她不合適收!”
“……” 戰京霆聽了這些信息,這心裡的滋味啊,怪得很!艾維討嫌,但半夏的做法他很欣慰。
陪孩子們玩了一會兒恐龍,戰京霆問起了他們今天在學校裡的情況。
還問了幾個關於計算機係統的專業問題,墨墨都對答如流,他以為是爸比要考考他。
其實這是困擾戰京霆已久的問題,他說,“墨墨周六去公司,幫我加固係統吧?爸比給你封紅包作為獎勵!”
“好呀!” 他特彆樂意,“我要去爸比辦公室!”
“我也要去!” 安安也嚷嚷著,其實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失落,因為爸比還沒有看到他身上的光。
他這一身的醫術,有點無展示之地啊!
“好!一起去!把媽咪也喊過去!” 戰京霆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都出去玩吧,一會兒就吃飯了,彆跑太遠。”
他這彆墅啊,實在太大了!
“好的!謝謝爸比送的恐龍!”他們很高興地跑開了,咚咚咚下樓的聲音傳來。
戰京霆拿出手機,臉上笑容收起,他撥出一個號碼,沉聲吩咐道,“讓艾維醫生回去吧,不需要他打下手了,把賬給他結一下,彆虧待了人家。”
“好的。”
傍晚時分,雲錦山莊裡。
剛與林半夏通過電話,一起製定初步治療方案,還想著從半夏這裡學點醫術的艾維,接到電話時都懵逼了。
“ Why?” 艾維簡直不敢相信,“為什麼?是你們戰少說的,要留我下來輔助半夏小姐,把彆的醫生遣散,不包括我的!” 他以為是對方弄錯了。
直到對方說,“這也是我們戰少的吩咐。”
“不,我不接受!” 他簡直暴躁了,不傷筋動骨,但是刺撓得厲害,“我要跟半夏小姐做搭檔!”
剛掛斷電話,有腳步聲傳來,是一名黑色西裝的男子。
他恭敬行禮,“艾維醫生您好,請收拾一下離開,我送您下山。”
什麼鬼?
艾維真的無語了!
在加拿大他是百忙之中,經不住戰少的請求,才決定過來的,那邊還有幾個病人等著呢!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覬覦戰少的老婆呢?連簡單的欣賞與崇拜都不行。
艾維隻得收拾東西,罵罵咧咧離開,但他禮貌地給林半夏發了告彆的信息,或許也是故意的。
他暫時還不會出國,因為接到了江天祥的邀請,順道去為她的女兒看看腿疾。
艾維醫生與江天祥有個共同好友,曾經打過一兩次交道,談不上朋友。
禦竹彆墅裡,晚餐時分,燈光璀璨的餐廳裡。
滿桌豐盛精致的食物,有孩子們愛吃的,也有半夏喜歡的。
林半夏一手拿著筷子,另一隻手握著手機,看到了艾維發來的短信。
她抬眸,不動聲色地瞅了坐在對麵的男人一眼,心想,這家夥真小氣!
一整天都在吃醋呢!他該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但一想到他是戰京霆,她就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小。晚餐過後,林半夏又去了明叔的房間,她坐在床前給他把脈,並親手記錄脈象,一次比一次好。
又給他繼續做了針灸,紮了不同的穴位,按著自己的治療方案,一步一步進展開……
兩個小時後,她終於站直了身子,交待德叔,“德叔,您也早些休息,彆熬壞了身子,最近要吃好,睡好,這樣明叔醒來第一眼見著您,他才會放心。”
德叔含淚點頭,“我哥是不是要醒來了?” 不知怎麼的,對她就是內心充滿了感激。
今天看著她十分專業的紮針手法,覺得她是華佗在世,心中的信念與希望更加堅定。
林半夏今天也算是忙了一整天。
滿腦子都是病曆,不是明叔的病曆,就是戰雲霆的病曆……
夜晚的窗外,月光輕灑,清風徐徐。
水汽氤氳的浴室裡,滿缸的溫水中,半夏身子沉入水裡,十幾秒後才冒出頭來。
今天真的好疲倦啊,她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地歎出。
這個澡泡了大概半小時,不知怎麼的,林半夏隻要想到楊易明,她便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沒有把他送入局子的每一天,她其實都會擔心。
洗完澡出來,她頭上戴著浴帽,裹著白色浴袍在梳妝台前坐下,輕輕打開抽屜,到裡麵取出從謝月如脖子上拽下來的那條,母親的陪嫁項鏈。
一股難言的傷感湧上心頭……
斷了,好可惜,工藝複雜,難修複,傷透了的人心亦是。
直到房門被敲響並打開的時候,她抬眸看見了戰京霆的身影。
他朝她走來,“我爺爺要回來了,應該是明天的機票,他回來給我過生日的。”
半夏將項鏈裝回盒子裡,再把盒子放回抽屜,在關上抽屜的時候,她起身詢問,“你需要我做什麼?”
“需要你跟我睡。” 戰京霆目光將她鎖定,帶著點隱隱的情緒,“把這房間的床給撤了,就算做戲也要做全套,更何況……” 他又隨手摸了下鼻尖,“更何況我們也不是做戲,連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喜歡懷了繼承人後,她恃崽而驕後,她恃崽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