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也從地上站起來,她拍了拍裙子。
“沒什麼,隻是希望九爺能活的好好的,長命百歲,在我需要九爺的時候,出手幫我一把。”
祁九似乎並不滿意沈晚的回答,“我現在還有心情等你跟我提,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了。”
沈晚說,“就這一個條件,九爺認為我會要什麼?”
祁九站起身,冷哼一聲,略過沈晚身側,往門外走去。
“最好真是這樣。”
祁九睡醒的時候,察覺到不對勁。
昨天晚上還顫抖的雙腿,今日竟然覺得格外有力氣了……
他活動了下手指,也沒有麻痹的症狀了。
那沈晚,當真是有本事的?!
常年被毒侵襲身子,他早就忘了自己雙腿能正常走路的感覺是什麼樣了。
他翻身下床,雙腳踏在地板上的瞬間,就感受到了許久不曾出現過的感覺。
不借助拐杖,他如今也能健步如飛。
他光著腳,拉開門板,跟站在房間門口的衛兵說,“快去請沈小姐過來!”
沈晚還在睡,一直到中午才起來。
昨天夜裡睡得好好的,她被祁九擾了清夢,得補回來。
祁九跟他的衛兵昨天夜裡還那樣對她,懷揣著敬畏的心思,便不敢出聲將她叫醒。
飯桌上,祁九準備的飯菜琳琅滿目。
沈晚坐在他對麵,捏著筷子淡然自若的夾了一筷子魚肉。
“今日和明日按照我給的方子再喝兩次,便可停藥,九爺的毒我給解了,還望九爺做到答應我的。”
祁九的態度,對她明顯好了不少。
她那房間門口昨日一整晚都有衛兵守著,生怕她夜裡會逃跑。
她不管去哪兒,都讓人跟著,今日……
祁九把那些人給撤了。
“自然,不過我這毒喝三日的藥就能解開了?”祁九看向她的時候,眼裡帶著探求,以及那想要跟她確認能解毒的迫切。
“按照我說的,就能。”
“沈小姐年紀輕輕,醫術竟如此了得,不知師從何人?”祁九試探道。
沈晚淡淡一笑,“不過是些祖傳的偏方罷了,不值一提。”
“祖傳偏方?”祁九心中冷笑,這丫頭,還真是滴水不漏。
祁九感覺出來,沈晚跟顏梟並不一心。
不過,隻要能治好他,他把她供起來都不成問題!
接下來的兩天,祁九乖乖地按照沈晚的方子服藥,毒一解,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連帶著走路都帶風。
往日裡陰鬱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但這卻讓祁九的心情愈發嚴重,沈晚說他的毒是慢性毒,長期服用才會導致如今的狀況。
至於這毒是誰下的,她不好說,但那意思祁九懂。
最有機會下毒的,隻有他身邊最親近的人……
夜深人靜,沈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祁九的毒已經解了,他現在很信任她,自己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直接跟祁九說放她回去能行嗎?
窗外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響,像是有人在走動。
她的房間就在二樓,院子裡有點兒什麼動靜她能聽的一清二楚。
莫不是祁九還是擔心她跑了,又在她窗子下麵安排了人把守?
沈晚警覺地起身,輕輕推開窗戶,借著微弱的月光,她看到院子裡人影綽綽,刀光劍影閃爍。
定睛一看,是顏梟!
用槍會打草驚蛇,刀就最適合暗殺。
顏梟帶著人悄悄靠近祁九的公館。
院子裡巡邏的衛兵皆是被一刀了結。
下手狠辣!
顏梟瞧見了站在窗子前麵的沈晚,兩個人四目相對。
隻見他身手矯健地攀上牆壁,幾下便到了窗邊,他軍靴踩在窗沿上,推開半掩著的窗戶跳了進來。
“我來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