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沁怡想得到答案。
這張臉這個人在過去數年間,讓她心動過無數次。
直到她真的擁有了自己能支配的權利和本事時,她才將這份心意顯露出來。
“因為我喜歡你,我也想為自己而活,我也想和你去看看我的未來。”
風一堯學著在穀裡時懷顧君教給男暗衛們的求愛方式,單膝下跪,從懷中拿出他準備已久的東西,是一枚羊脂玉戒指,上麵鑲嵌了一顆玲瓏剔透的紅寶石。
錢沁怡盯著戒指上的紅寶石愣怔良久,說不心動是假的,東西倒是其次,主要是他這個人。
雖然她將自己的情緒強行壓製了半年多,但還是會時不時想起他,回憶他們一起生活的美好光陰。
“那你為何半年之久不來找我?”
此話一出,風一堯愣住,還以為她遲遲不接是打定主意不理他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唉!你看吧,我就說男人應該主動些吧!殿下也真是,一個男人死要什麼麵子,還能當飯吃不成?”
偷窺的白茸恨不得上去推他一把,主動投懷送抱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誰說不是呢,他早點想清楚來給沁小姐道歉,咱們也不至於吃那麼多清湯寡水的東西。”
白茸後麵齊刷刷的四個腦袋動作一致地點了點頭。
“帆小姐給殿下留的丹藥最多,他也不吃,也不放飯裡吃,咱們也不好意思問他要。不然,哪裡會遭那麼長時間的罪,胃都餓小了。”
白術也覺得殿下的覺悟非常不高。
“這種事情哪裡需要我們去說?君公子走前將他手上所有的丹藥拿了一部分給我,說是……”
白玉嘿嘿傻笑,從懷中拿出幾瓶丹藥,轉身要交給鹿竹,絲毫沒察覺有什麼不對。
其餘三個男人想殺人的目光盯向他,鹿竹尷尬地站在原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白蘞咬牙切齒,手迅速掐上他的脖子。
“你的意思是,君公子明明給了你許多丹藥,你竟然一聲不吭,白白讓我們吃了那麼久寡淡的飯?”
“白玉,君公子還誇你老實,原來你才是最不老實的那個,竟想獨吞丹藥!”
白玉被掐得臉紅脖子粗,鹿竹默默地後退了幾步,無奈撇過眼去。
幼稚且暴力的男人,真可怕!
“鬆手,鬆……手!這不是準備給鹿竹嗎?”白玉使勁摳那隻扼住他命運的手。
白蘞將視線轉移到鹿竹手足無措的表情上,隨即手上猛地一用力。
“這種方式更是可恥!”
“……”
屋內,情深意切的兩人沒工夫理會外麵那幾個幼稚鬼和偷窺狂。
風一堯嘴角迅速上揚,是他的錯,是他不夠主動,阿沁生他的氣也是應該。
“我怕來了你讓我走,擔心鄂州一彆後,你不願再理我了。我的錯,我會改!我以後會經常來!”
親耳聽到他說那些動聽的話,錢沁怡紅了麵頰和耳根,眼尾也微微泛紅,透著可愛的粉。
三分嬌俏,七分害羞,將某人迷得神魂顛倒。
於是,某人大著膽子,從小盒子中取出戒指,戴在了錢沁怡的手指上。
……
過年三天都比較平靜,三天一過,懷顧君正式啟程前往燕北,楊錦帆親手為他做了踐行宴,齊朗和陶蘇兒還有楊錦帆房中的那些好丫頭們,都來為他踐行。
最開心的莫過於白附,他能繼續留在小姐身邊了!
嘻嘻,開心。
懷顧君溫聲細語地跟楊錦帆說著什麼,餘光瞥見白附嘚瑟的嘴臉,咬碎一口銀牙。
傻大個兒,又讓你開心到了!
“此去一彆,你要多保重。等我娘平安生產完,我就去找你!”
楊錦帆囑咐他,有些不舍,也很擔心他的安危,像他以前每次出海一樣。
“好,我會保重身體。你不必擔心我,隻是希望你能偶爾抽空想一想我。燕北你也彆來,若是三叔三嬸在江南安頓清楚,你就去京城找沁怡和易易彙合,等我回來!”
雖然他們連最艱苦、最危險的出海任務都經曆過,但現在都舍不得對方往最危險的地方去。
楊錦帆笑著點點頭,懷顧君轉身,乾脆利落地騎上馬,韁繩一拉往山道上離去。
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再見麵不知又是何年月。
良久,楊錦帆才收回視線,和小丫鬟們一起回了府,陶蘇兒跟隨楊錦帆,齊朗則由白附送回。
回到小院,遠遠看見兩道身影,一大一小焦急地等待在她院門口。
是王兆和王安,楊錦帆瞬間警惕,確定周圍沒有除了她安排的暗衛以外的人,才放下心來,讓月盼上前詢問他們要乾什麼。
沒等月盼走到他們麵前,小奶包王安已經率先衝進了楊錦帆懷中。
“表姐姐!”
小女孩兒的聲音帶著哭腔,楊錦帆想放開她,卻見她的懷抱又摟緊了幾分。
王安和楊錦帆其實也就差了幾歲,小女孩兒頭都不算矮,依偎在楊錦帆懷裡挺大一隻。
見楊錦帆麵露詫異,星諾想上前動手將她們分開,被身旁的青許和辰凝拽住了衣袖。
“妹妹,快放開你表姐姐!你摟的太緊,你表姐姐快喘不上氣了!”
王兆快步上前,阻止妹妹粗魯的行為。
“表姐姐,快救救我娘親吧!我娘親暈過去了!”
王安哭得更厲害,卻識趣地鬆開了手。
楊錦帆瘋狂呼吸新鮮空氣,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大過年的,誰要死啦?
“表哥表妹未免也太看得起我,我隻是跟著山野道士學了幾年的玄術罷了,瞧人的本事,該找陶半仙,再不濟府裡有府醫。”
王兆表情僵在臉上,難為情道:“陶半仙身份尊貴,行蹤神秘,我兄妹一介俗人,哪裡能得半仙青睞。府裡府醫年前便休假回家,如今家中會點看病技巧的人就隻有表妹你一個了。”
王安瘋狂點著小腦袋:“嗯嗯!表姐姐,我娘親想見見你。”
楊錦帆不屑,趙氏又想玩新花樣兒,她不是很有耐心陪她,想見她的人從這裡排到了上京,她不接受道德綁架!
“呸呸呸,這新年正月的,哪裡能說那些晦氣的話!二舅母若真是病了,應該出去外麵請大夫才對,哪裡輪得到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