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連忙走過去,宛如看到了兩箱黃金一般,愛不釋手的摸著箱子裡的宣紙。
“這兩箱宣紙是我送給蔡大家的見麵禮,它們隻是冰山一角!”
蔡邕一震,神色激動道:“真的送給我?”
劉楚笑著點點頭。
蔡邕隨後搖搖頭。
“不,無功不受祿,你一定是有事情要我幫你。”
“說吧,什麼事情!”
劉楚高看了蔡邕幾眼,這就好比一個商人看到了黃金,竟然能瞬間清醒,不為黃金所動,一般人做不到,看來彆人稱蔡邕為大家一點都不為過,確實有大家風範。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要蔡大家給我的宣紙做個宣傳!”
蔡邕詫異道。
“就這麼簡單?”
“這麼好的紙,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你宣傳。”
劉楚搖搖頭:“我的宣傳和你說的宣傳不一樣!”
蔡邕疑惑的看向劉楚。
“什麼意思?”
劉楚淡淡道:“就是蔡大家要在洛陽城的大街上,當著許多人的麵用宣紙寫字、畫畫!”
蔡邕如果是個現代人的話,就一定知道,這叫明星代言。
蔡邕在文壇的地位那是相當高的,人們都有從眾心理,這樣即便不懂宣紙的人,看到蔡邕拿這種紙寫字、畫畫,必然會跟風購買,這可比蔡邕一點點宣傳效果好多了。
蔡邕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兩箱宣紙。
“沒問題,怎麼做你來安排!”
劉楚微微一笑:“多謝蔡大家,事成之後,劉某還有兩箱宣紙贈送!”
蔡邕雙眼放光,頓時喜笑顏開。
“劉小友客氣了,老夫隻是幫忙宣傳而已,豈能受小友這麼大的恩惠!”
他比誰都知道宣紙的珍貴,四箱宣紙,堪比四箱黃金,他如何不興奮。
“蔡大家若是實在過意不去,在下還有一忙需要蔡大家幫忙!”劉楚笑道。
蔡邕一頓,心中有些懊悔自己剛才說的話,你說沒事裝什麼呢,非要多嘴說那一句話。
他也沒想到劉楚沒把那句話當做客氣話。
蔡邕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小友,請說!”
劉楚看著蔡邕一臉吃癟相心中一笑,這老家夥吃了這麼好處,不吐點東西出來怎麼行。“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在我九門縣講書一年如何?”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冷笑道。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洛陽城中多少王公貴族想要蔡大家講書都沒有機會,你什麼東西,能讓蔡大家講書,還將一年,癡心妄想。”
劉楚皺眉看向男人,剛才這男人就對自己冷嘲熱諷,自己看在他跟著蔡邕就沒有計較,但不代表你能不知好歹。
“這位是?”劉楚詢問。
男人仰起頭,鼻孔對著劉楚,神色很是傲慢。
“河東衛家衛仲道!”
原來是那個短命鬼,我說誰呢。
河東衛家傳說是西漢大將軍衛青一脈傳承家族,雖然隨著時間流逝,衛家落寞了,還是有很多人很尊重衛家,這也是衛仲道為何一臉不屑的看劉楚。
“哦,原來是衛青大將軍的一脈的衛家!”劉楚淡淡道。
衛仲道一臉傲然的看著劉楚,心中十分舒爽,得意非常。
蔡邕連忙解釋:“老夫帶著女人北上時,正好到衛家歇腳,仲道賢求學好問,所以一路就跟上來了。”
劉楚心中冷笑,目光轉向一旁的蔡琰,你那是求學好問嗎,你那是饞蔡琰的身子,下賤。
蔡琰見劉楚的目光看向自己,神色一怔,她有感覺,劉楚已經看破了衛仲道的心思,作為當事人她比誰都清楚衛仲道的心思,向父親求學是假,接近自己才是真。
蔡琰對衛仲道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這種心思,能一眼讓劉楚看破,讓蔡琰對劉楚有了興趣。
這人怎麼這麼聰明?
劉楚對衛仲道說道:“原來是這樣,既然仲道兄這麼好學,不知道詩詞歌賦的水平如何?”
衛仲道撇撇嘴:“你是想要在我麵前賣弄詩詞歌賦?”
隨後衛仲道看了一眼旁邊的蔡琰,心中這正是在蔡琰麵前表現的機會,一個區區縣令的文學能力應該不是很強,難度正好可以讓自己在蔡琰麵前裝一把,蔡琰看到自己的英姿,還不把蔡琰迷住?
衛仲道輕咳一聲。
“我欺負你,你說怎麼比?”
劉楚笑道:“很簡單,我作一首詩,仲道兄隻要作出比我的好就行!”
衛仲道心想這可太簡單了。
“哼,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我自由學習詩歌,看的詩歌比你吃的鹽都多!”
“來吧!”
劉楚冷笑,一會兒你就不狂了。劉楚命人在桌案上鋪了一張紙,拿起毛筆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了數行文字。
“好了!”
蔡邕走過去,拿起宣紙,掃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這這是你寫的?!!”
一旁的蔡琰從來沒見過父親如此表情,也忍不住起身看去,然後震驚的捂住櫻桃小嘴。
蔡邕顫抖著聲音喃喃道。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這這這詩磅礴大氣,美妙絕倫,如飲美酒啊!”
蔡邕激動的看向劉楚:“沒想到小友竟然是文學奇才,老夫剛才失禮了!”
蔡琰怔怔的看著劉楚,嘴裡不斷叨念著劉楚的詩,眼神逐漸迷離,雙眼都要拉出絲來了。
劉楚微微一笑:“蔡大家高看在下了,隻不過在下偶有做夢的習慣,夢境中得此詩句。”
夢中作詩?
蔡邕驚呼道:“詩仙!!!”
劉楚摸了摸鼻子,你這麼說也沒錯,這詩確實是詩仙的。
一旁的衛仲道臉都黑成豬肝色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作出這麼一首千古絕倫的詩來。
就連在文壇中泰鬥地位的蔡邕都讚不絕口,這還怎麼比,自己就算讀的詩詞再多,也作不出這種詩詞來。
“仲道兄?你怎麼不在狀態,想詩詞呢?”
“我已經作好了,你的詩可以作了嗎?”
蔡邕、蔡琰看向衛仲道,蔡琰的眼神甚至有些同情,這家夥算是踢石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