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叫你張燕了!”
張燕向劉楚行禮。
“多謝主公成全!”
劉楚點點頭。
“今後表麵上我與你沒有任何聯係,你們還是黑山賊。”
“一旦有事情讓你們做,我會讓人單獨和你聯係。”
“至於糧食的問題,每隔一段時間我會讓人通知你領取地點!”
劉楚下了山,徐山來到劉楚身前。
“主城來消息,常山王的謁者來了,似乎是暗中來訪。”
劉楚冷哼。
“這是來搜集證據來了!”
“這家夥若是識相還好,若是不識相”
劉楚、郭嘉二人趕回九門縣。
九門縣內,謁者看著排隊領飯的百姓,不由皺眉。
“常山王都不敢管麾下百姓一日三餐,劉楚哪來的那麼多糧食。”
於是謁者找到一些百姓詢問,然而什麼也沒問出來,那些百姓隻知道劉楚派人出去運糧回來,但不知道在哪裡運的糧。
謁者也是個聰明人,打聽出大致方向,然後順著車轍尋找。運送糧食的車轍必然會很深,一眼就能分辨出,謁者順著車轍尋找糧食來源,結果找了一個時辰,車轍在一片樹林前斷了。
謁者有些錯愕的看著麵前的樹林。
“難道那些糧食都是從樹林中長出來的?”
謁者進入樹林,裡麵除了雜草、樹木什麼也沒有。
“那些糧草莫非憑空出現不成?”
謁者有些迷茫,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回去了。
既然糧食上抓不到劉楚的把柄,就從其他地方抓。
漢末的官他比誰都清楚,誰也彆說誰屁股乾淨,經不起查,一查就是一堆問題。
於是謁者決定從九門縣百姓口中查劉楚的問題,總有百姓對你不滿,隻要不滿,他就有本事將問題無限放大。
隻是讓謁者沒想到的是,九門縣的民心太高了,問了那麼多百姓,除了感激的劉楚的,就是誇讚劉楚的,謁者都聽吐了。
“媽的,我就不信,找不出一點把柄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讓謁者打聽到演武場的事情。
“你是說,劉楚這段時間開始大肆招兵,每個士兵都有兵刃、甲胄?”
一個八歲的男孩驕傲道。
“是啊,我太羨慕那些大哥哥了,他們穿上甲胄的樣子太帥了,好想快點長大也加入他們!”
謁者笑道。
“演武場在哪裡,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小孩子沒什麼心眼,一口答應下來。
謁者來到演武場外,看著裡麵正在訓練的士兵,
謁者開心壞了,終於抓到了劉楚的把柄。
九門縣的一直都與常山王有所往來,九門縣什麼情況他比誰都清楚。
九門縣兵庫中的兵刃、甲胄都是破爛,廢銅爛鐵。
現在那些正在訓練的士兵身上,兵刃、甲胄在陽光照射下十分耀眼,一眼就是新的。
那麼就說明,劉楚私自打造兵刃、甲胄。
隻要這罪名叩在劉楚頭上,基本上可以宣布劉楚三族沒了。
而且最近突然大量招募兵馬,也屬實可疑,私自募兵,罪加一等。
謁者冷笑離開演武場後,遇到一群人正在匆匆忙往一個地方大量運送稻草。
謁者眼睛微眯。
“難道說劉楚暗中還養了戰馬?”
大量需要稻草的也隻有馬匹,聯想到之前截殺常山王一千兵馬的事情,謁者跟著運送稻草人來到一處作坊。
作坊中的人非常繁忙,來回走動,搬運物品,並非養了馬匹,這讓謁者多少有些失望,並不甘心。
於是深入作坊查看詳情,他看不到到處都是打漿的、有將漿料塗抹在由竹條編製成的篩網上,有壓榨水分的,有晾曬壓的、有去雜質的。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難道在做紙?”
謁者腳步較快走到正在去除雜質的工人麵前,忍不住伸手去觸摸紙張。
謁者的手如觸電了一般,顫抖不已。
“這這是什麼?”
旁邊清理雜質的工人淡淡道。
“這是宣紙,大驚小怪的!”
謁者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
“這是誰教你們這麼做的?”
工人一臉崇拜道:“當然是縣令大人了,縣令大人說,有了這些紙,我們的孩子以後都能讀書了!”
謁者忍不住退後一步,他比這些工人懂的多,往大的講這小小的一張紙會改變世界,往小了說這紙可以賺大錢,數不儘的錢。
謁者的眼神變得貪婪,他若是不知道還好,如今知道了,又怎會錯過這麼一個發財的機會。好在自己手裡握了劉楚的把柄,馬上就要發財了。
謁者退出作坊,正巧看到劉楚回城,謁者直奔縣衙方向而去。
“縣衙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兩名衙役將謁者攔住。
謁者上去就是兩巴掌。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乃常山王身邊的謁者,也是爾等能攔的?”
衙役捂著臉,眼睜睜看著謁者進了縣衙。
“快去稟報縣令大人,有人擅闖縣衙!”
劉楚得知謁者如此高調,想必定是找到了某種證據,於是暗中命兩名護衛飛馳出城,給張燕送消息去了。
自己則沐浴洗漱,沒有著急前去縣衙。
兩個時辰過去,謁者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親眼看到劉楚回城,這麼長時間不來見自己,說明劉楚是故意將他晾在這兒的。
“好大膽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個四世三公呢,豈有此理!”
謁者氣的來回走動,衝著縣衙外大聲吼道。
“你們告訴劉楚,如此輕視於我,我定要在常山王麵前告他的狀!”
“一個區區縣令,不將上官放在眼裡,他以為他是誰?”
謁者的大喊大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根本沒人搭理他。嘩啦!!!
謁者掀翻麵前的桌案。
“既然不歡迎我,那我就回去見常山王了,到時候口無遮攔,可不要怪罪我!”
這時劉楚緩步踏入縣衙內。
“有些急事耽誤了,謁者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謁者怒道。
“你少找什麼借口,有什麼事比見我還重要!”
劉楚淡淡道。
“我作為縣令,自然是以民事為天,這是天子要求的,難道說謁者覺得天子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