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生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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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舒爾哪裡知道鬱清序的心眼用在了這些地方。

一入了夜,她就讓花蘿伺候著她休息了。

京城九月初的天兒甚是奇怪,一時熱一時冷的,如今夜就十分悶熱。幸好她的嫁妝裡麵有一床由上好和田玉所製的玉石席。

她讓花蘿鋪上後就舒舒服服的往上一躺,沒過一會兒人就開始迷糊了。

滴——

係統提示了一聲後才開口:“請向編號6380係統發布任務。”

趙舒爾清夢被擾整個人都陷入一股無端的煩躁中,她猛然坐起身雙手扯著頭發無聲尖叫!隨後又無奈地“砰”的一聲倒了回去去。

她真是拿這個妖物一點辦法都沒有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妖物從她腦子裡麵殺掉啊?

機械音再次響起,“請向編號6380係統發送任務。”

趙舒爾有起床氣,但是不多。

她咬牙切齒的說:“讓他畫上一幅丹青才準睡覺!”

與此同時,一個宮殿相隔的鬱清序腦中響起聲音。

“接到新手任務,請宿主前往長清宮,在天亮之前為側妃趙舒爾畫一幅丹青,且還要收到她的誠心辱罵,任務成功獲得,盈盈一握楊柳腰一日。失敗,抹殺。”

鬱清序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迷茫,隨後就是怒意襲來,什麼東西?這妖物一次比一次過分了!

趙舒爾是吧?畫丹青是吧?

他堂堂大魏晉王,如今淪落到大晚上去畫他的側妃,畫就算了,還要受到她誠心的辱罵?借給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

這種麵子裡子起丟的事,誰要去誰去吧!

月色落滿小軒窗。

鬱清序捏了捏被電的發麻的手,命人在長清宮殿門外搭著畫架。

他視線從半開窗戶透過,正好可以看見在床上睡的睡得正熟的趙舒爾,她橫臥在床上,睡姿頗為隨性。

頭發肆意鋪散在枕畔,幾縷發絲淩亂地纏在臉頰,緊抱著枕頭,雙腿還大大咧咧地夾在上麵,薄被被她踢到了床腳,露出一截小腿,泛著瑩潤的白。

鬱清序看的直皺眉,怎麼能有這般沒有規矩的世家女,幸好他的正妃不是如此,不然他真是不顏見人了。

軒窗前,鬱清序甩開腦中雜念,他鋪展畫絹,麵容皎如明月,手執畫筆,腕若遊龍。

三兩筆,趙舒爾不雅的睡姿就在宣紙上初見雛形。

直到黎明破曉,鬱清序才給畫落下最後一筆。

他拎著畫紙,一腳踹開長清宮殿門,將守了一夜又不敢出聲的宮婢們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個的恨不得將頭埋到腳底下去。

他腳步飛快,直接走到趙舒爾的床邊,毫不憐惜的踹了踹床沿,整個小床抖得就像要散架一般。

趙舒爾正在夢裡自由翱翔呢,她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正在天上開開心心的飛行。

突然一隻碩大的座頭雕就朝著她猛衝而來,她驚慌失措的逃跑,也沒逃得過那座頭雕的尖嘴。

她閉著眼睛,又踹又撓,嘴巴上還大聲喊著:“快滾啊,畜生東西啊!”

滴——

宿主任務完成。

獲得盈盈一握楊柳腰一日。

他頓感腰間一涼,鬱清序腳下生風狼狽的逃回臥房後,整個人就像被妖精吸了陽氣一般,臉色白成一片。

他從六歲起就開始起來鍛煉的健碩身體沒了突然沒了他那連鎮國大將軍都誇讚,讓他引以為傲的腹肌腰線沒了

鬱清序不敢置信的摸了自己一把。

他的腰現在變成了兩手就能握住的楊柳細腰。

鬱清序扶住牆,深呼吸好幾次才勉強站穩身形。

之前那個什麼無敵魅惑,不是要經過他的同意後才會使用的嗎?

這個什麼盈盈一握楊柳腰怎麼一完成就用上了。

鬱清序眼神挪到他小腹之下的位置,不禁多想幾分。

若是若真是這樣,上天入地碧落黃泉,他都要將這個妖物找出來魂魄給他打散!

趙舒爾被吵醒之後就一直不敢睡,她抓破腦袋也實在想不通鬱清序犯了什麼毛病。

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她這兒來踹床嚇唬她。

外頭那些宮婢們一個個就像鋸嘴葫蘆,隻知道瑟縮著脖子連連搖頭。

趙舒爾沒有辦法了,隻能關上門同花蘿商量。

她問:“你覺得殿下今晚過來是乾嘛的?”

花蘿哪知道他是乾嘛的,她早就習慣睡在姑娘的床邊了,那晉王過來一腳踹在床板上,不僅嚇到了她家姑娘,她也是被嚇得夠嗆。

她猶豫了片刻小聲道:“殿下會不會是過來圓房的?”花蘿聲音越說越低,低到後麵幾個字趙舒爾壓根沒有聽清。

她又說了一遍,“你大點聲,這又沒外人。”

花蘿揉了揉滾燙的臉,閉著眼睛道:“奴婢覺得殿下是過來圓房的。”

趙舒爾驚的眼皮直抽,趕緊伸手去捂住了花蘿的嘴,“我的天呐,你可長點心,你要把你家姑娘的臉丟哪兒去啊?”

花蘿無奈,“不是姑娘讓奴婢大聲些的嗎?”

趙舒爾乾咳一聲,一本正色道:“我覺得不是,他若是想要圓房隻會叫我過去,他哪裡會過來啊?我就床這麼小一點。”

花蘿撓了撓頭,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確實,奴婢也覺得姑娘的床太小了,還不如姑娘在府裡時的一半大。”

“欸,你也覺得這樣覺得呀,這嫁了人就是慘,我哪天抽空去問問殿下,看看能不能把我這床給換咯,他要是沒有銀子就從我的嫁妝裡出。”

兩人話題莫名其妙就從鬱清序為何過來,變成了在這宮中的吃的又差,用的也一般,一通說下來兩人無不連連歎氣。

等趙舒爾回過神來想將話題掰回來時,就見著花蘿趴在床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般了。

她無奈的想到,“算了算了,事到如此,先睡覺吧。”

趙舒爾心裡有事,睡的不踏實,醒了個大早。

她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應該去探探鬱清序的口風,於是又從嫁妝箱子裡麵找了一塊毫山墨,屁顛兒屁顛兒就趕去了鬱清序那兒。

她到時,隻見殿門緊閉。

連小德子都沒有在內室伺候而是杵在門口守門。

小德子一見到趙舒爾來了,就趕緊上前一步攔住她,這一次他的表情十分誠懇,“側妃娘娘這次是真的不能進呀。”

趙舒爾疑惑,“為何啊?今日殿下不是還要陪我回門嗎?”

小德子轉過身去,露出了他屁股上的一個明顯腳印,欲哭無淚道:“奴婢也不曉得啊。”

趙舒爾再次肯定了鬱清序的壞心眼子!

對貼身伺候的近侍都這般不講情麵,還特意落她的麵子,不陪她回門,好讓她爹娘受人恥笑。

好可惡的男人!果然是看男人不能看臉。

她把毫山墨直接塞到小德子手中,“這東西送給殿下。”

小德子定睛一看,隻覺得手裡拿了燙手山芋。

這毫山墨,每年進貢極少,就算是陛下每年不過也隻有四五塊,且都還用在了每年的祈福祭天檄文上了。

這趙側妃,一出手就是五寸的毫山墨。

他怎麼有種自家殿下被養成外室的感覺啊。

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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