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曾經的江家大小姐。
這些年都成什麼樣子了。
知魚掛了電話,蹙眉思考了半天,最後還是把手機遞了回去。
一個勁的盯著謝淵看。
謝淵迎著她的視線,“怎麼,藥沒散乾淨?”
知魚認真感受了一下:“乾淨了。”
“哦。”
謝淵滿臉認真:“那就是覬覦我的美色了。”
他把翹著的腿放了下去,托著腮看向知魚,“我知道我長得好,但是大小姐,麻煩你收收你那個眼神。”
知魚被他氣的口不擇言:“怎麼,看你還要收費嗎?”
謝淵一哂:“那倒不用。”
又為難道:“行吧,那我吃點虧。”
知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自己想乾什麼一鼓作氣的說了出來:“謝淵,借我點兒錢。”
“膽子大了,現在都敢直接喊我謝淵了。”
知魚剛要改稱呼重新說一遍,謝淵沒給她這個機會,隻是提醒她:“江知魚,你這是要坐實我這個債主身份啊。”
看來是不想借了。
知魚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她記得她有個學姐是在這家醫院工作的,雖然她也忘了學姐在什麼科室了,也不知道學姐上的什麼班,但是可以去找找。
想到這兒,知魚動作頓住了,連忙看向謝淵:“謝淵,醫院錄入我身份信息了嗎?”
“當然。違法亂紀的事我可不乾。”
完了完了。
看來得快點兒找到學姐了。
知魚下了床就要往外跑。
“怎麼?看見債主心裡不舒服,想跑?”
謝淵站了起來,摁住了知魚的後領。
知魚的發梢垂在了他手上。
帶了些癢意出來。
時間急,知魚掙紮著:“放開我。要沒時間了。”
謝淵拖著她往後,見她掙紮,乾脆又把她抱了起來,“江知魚,你覬覦我美色這事是不是覬覦的太過分了?想方設法的讓我抱你,嗯?”
把人把床上一扔:“彆想跑啊。”
知魚都要急哭了,“小叔,我真沒時間了。家裡管的嚴,要是知道我被人算計中藥了,那肯定把我管的更嚴。”
“小叔,撞你車那事我不會跑的。現在我真的很趕時間。”
謝淵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需要什麼?”
“什麼?”
謝淵把手機遞了過去,重複了一遍:“需要什麼?自己來。”
見知魚愣住,直接道:“發什麼呆?快點兒啊。我按秒收費的。”
聊的有些不太健康的樣子。
但是做的事卻很是正派。
知魚立即道:“辭安哥有你手機號嗎?”
“有。”
“那就不能用你的手機打。給我找個手機,我給他打電話說一下。”
謝淵輸入著知魚的要求,“還有呢。”
“我的身份信息。我得找學姐掩蓋一下。”
“這個不用。”
謝淵說著,“這家醫院是謝氏旗下的。我是家主。”
他麵上沒什麼表情,說出的話卻狂傲的厲害:“謝家在我手裡,還沒人能從我手裡查東西。”
知魚鬆了口氣,繼續道:“還有我公寓的樓下監控。要麼壞,要麼作假。”
條理清晰。
思路明確。
謝淵執行著她的想法,看了她一眼。
知魚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的。
許是今晚的謝淵脾氣有些太好了,知魚膽子也真的大了,問了句:“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看著挺厲害的啊,怎麼把日子過成這樣了?”
知魚不理他了。
—
知魚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謝辭安已經知道她被算計的事了。
他本來是不想送許霧他們的。
都是朋友,沒必要送來送去的。
退一步來說,許家是厲害,但也沒到需要他親自去送人的程度。
但是眼看著和許時錦他們聊完了,他們就要去找知魚,他還是主動起了身,說了句:“我剛剛和那中醫說了,他說他今晚有空。大概能給一小時的時間,我送送你們?”
這話一出口,許霧就坐不住了。
尤其是看知魚並不在位置上後。
說了句:“我給小魚打個電話說一下。”
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謝辭安是回了周遲那邊發覺不對的。
周遲是混慣了風月場的,在外喝酒自己心裡也有點兒數。
絕不會放任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結果,他回去的時候,就發現周遲麵色迷離。
而且,剛剛坐在這兒的女孩們全都不見了。
謝辭安直覺不對。
揚起手腕,一杯水就潑在了周遲臉上。
周遲有了點兒意識,立即道:“辭哥,封鎖酒吧。我被人算計的。”
謝辭安豁的起了身,酒吧的人看形勢不對,過來低頭道歉,給周遲聯係了醫生。
謝辭安抓著他問:“小魚呢?”
周遲又開始迷離了起來。
他抓著要打江知魚的電話,結果,在角落裡看到了發著亮光的手機。
他差點兒沒忍住把手機給砸了。
偏偏周遲還意識不清的。
謝辭安直接把他扔進了浴缸,涼水不斷的往下衝。
屋內空調都沒開。
二月的天倒春寒,冷的厲害。
周遲很快就恢複了點意識,看著一旁的謝辭安都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聽謝辭安問了一句:“小魚呢?小魚哪兒去了?”
聲音中全無了平時冷靜自持的樣子。
周遲轟然間涼意傳遍了全身:“不好。這不是算計我的,這是算計小魚的。”
“快!我有意識的時候,小魚說她要去個衛生間。”
說著,自己也慌裡慌張的要跨出浴缸。
謝辭安已經出了門,隻丟下一句:“醫生馬上過來。我現在去找小魚。周遲,今天這事,給我爛在肚子裡!”
動作太急,出去的時候,踉蹌了一下。
趕到衛生間的時候,保潔在那打掃衛生,口裡念叨著:“哎呦,到底誰把正在維修的牌子立在這兒的。”
謝辭安幾乎站不穩。
他不敢喊江知魚的名字。
把手腕上的腕表摘了下來,遞給了保潔,“阿姨,麻煩你幫我看看衛生間裡有沒有人。每間都打開來看。”
保潔喜笑顏開的收下了手表就進去了。
謝辭安根本站不住,不停的走動著。
整個人都很焦躁。
今天這事擺明了就是奔著江知魚去的,可她這些年在外和順,從不與人為敵,到底是誰手這麼黑?
意識被揪成一團。
謝辭安迫不得己給自己點了根煙,讓自己冷靜下來。
電光火石間,他想到了被謝淵抱在懷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