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男子?
魏宿臉更黑了。
“皇兄若無事就去批奏折。”
魏玨打開了一本奏折看了兩眼,又抬頭問:“真沒心悅的人?看著順眼的也行,成親後總會處出感情的。”
魏宿望著今日賜婚興致極好的人,笑了聲道:“臣弟覺得花大人就很順眼。”
魏玨安靜批奏折了。
看花念順眼?是殺起來順眼嗎,賜婚了他怕花念第二日沒命。
魏宿見狀到一旁翻出了兵書,自己在旁邊看。
魏玨悄悄看了眼魏宿。
都說長兄如父,果然家家都有個逆子。
魏宿抬眼:“皇兄,這本奏折您已經看了一刻鐘了。”
魏玨笑起來:“有嗎?你看你的書,難不成還想偷窺奏折啊。”
魏宿靜靜看著魏玨。
魏玨歎氣,開始批奏折。
若不是當年不爭就要沒命,這個皇帝他是真不想當啊,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李泉說你的眼疾治好了?”
魏宿放下兵書,點頭:“嗯。”
魏玨:“那就好,不知道是哪個神醫治的,朕要重賞。”
魏宿為了幫他爭這個位置,把命都丟了一半,還落下眼疾,發作時頭疼欲裂,目不能視,他和魏宿的母後去世得早,魏宿五歲起便是他一手照看長大的,在當時宮內那個吃人的環境裡,兩人可謂是相依為命長大,魏宿因為他落了一身病已然成了他的心病。
他答應母後要好好保護弟弟,最後卻是魏宿保護他。
魏宿一頓,重新看起了兵書。
“臣弟不知。”
魏玨:“?”
“你們王爺呢?”
“回大將軍,王爺在後院練武。”
“行,我去找他。”
謝昔來到後院,自顧自坐到一旁凳子上給自己倒水。
“查到了。”
魏宿動作一頓,將手裡的槍放好。
謝昔喝了一杯水,揶揄看著魏宿:“我還以為你是塊木頭呢,沒想到還會讓我給你查邀月樓。”
魏宿沒搭理謝昔的調侃,他問:“什麼情況?”
謝昔笑起來一股子讀書人的儒雅味。
“這事不好查,邀月樓在五年前就被花大人封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查到一點線索的。”
又是花念,提起這個名字魏宿就不耐。
“我這有一壇上好的綠頤酒,一會兒讓人給你送去。”
謝昔笑容更加燦爛。
“哪敢麻煩你的人啊,我自己去取就好。”
念著綠頤酒,謝昔話都說快了不少。
“當年在邀月樓三樓的名單在這,不過這些人都可查出去向,大部分都在那場變動裡死了,不過有一件事很有趣。”
謝昔將名單遞給魏宿。
魏宿接過來立刻翻開,裡麵的名字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女子隻有這些?”
謝昔點頭。
“這些女子大多傲氣,寧可一死也不會受這種折辱,”他說完話音一轉,“怎麼不問問我說的趣事是什麼?”
魏宿看著名單上的人,上麵所有人的去向都寫得清清楚楚,不是那人。
他有些失望:“什麼趣事。”
謝昔低聲:“花大人,那天居然也去了邀月樓。”
他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花大人那樣明月清風的人居然也會去這種地方,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他心裡眼裡都隻有公務呢。”
魏宿抬眼:“你很欣賞他啊。”
謝昔立刻坐正:“哪有的事,你和他的恩怨是恩怨,我隻是出於他的做事效率來說。”
去年軍餉的事他挺感謝花念的,短短幾日便肅清了貪汙軍餉之人,抵抗著世家給了他手下的兵一個活路,他當時為表感謝想請花念喝酒,結果一直沒請到人,花念就差宿在禦史台了。
“估計是被彆人拉去的。”魏宿隨意答了一句,花念去不去邀月樓與他何乾,時間這麼遠了,他現在也不能去參花念一本。
“當時的人都在這裡了?”
謝昔保證:“都在這了。”
“你這麼怎麼肯定花大人是被拉去的,我說魏王爺,你對花大人的品格有極高的讚賞啊。”
魏宿譏諷一笑:“花念那個樣子,能不能行事都是一回事,他去邀月樓能做什麼,坐著看歌舞嗎。”
滿肚子隻有算計和權力,麵相一看就陽痿。
他望著冊子,都在這裡了嗎。
“二樓的呢?”
或者人不一定是三樓的,有可能那天是誤入,畢竟那日那麼混亂。
謝昔再次拿出一個冊子:“那天邀月樓所有在的人和明麵上去玩的客人都在這了,暗地裡的可查不到了,要不你去問花大人,邀月樓是他查封的,他手裡或許有些消息。”
魏宿攤開冊子,不耐煩道:“你少提一句他不會變成啞巴。”
謝昔含笑:“好吧。”
“對了,聽李泉說你的眼疾好了,是哪個神醫治的?”
聖上這些年暗裡尋了不知道多少醫者,卻沒一人徹底醫好魏宿,這個大夫能治好魏宿當得一句神醫了。
魏宿手上動作慢了下來。
“不知道。”
謝昔:“?”
魏宿:“你說一位醫術如此了得的神醫,這天下有這樣一號人會一點風聲都沒有嗎?”
謝昔聞言思索了片刻:“除非是當年藥王的弟子沒死。”
“我去查查。”
四十年前,藥王被太祖皇召入宮求長生,藥王直言世上無長生術,先皇暴怒一劍砍了藥王的腦袋,後宣藥王弟子覲見,藥王弟子稱有辦法求長生,年僅四十身強體壯的太祖皇服用了一年藥王弟子所做仙丹駕崩,恰巧當時太上皇發動了宮變,那名弟子不知所蹤。
不過他不認為藥王弟子能活下來,更大的可能性是被太上皇秘密處理了。
魏宿讓謝昔趕緊去。
冊子他看完了,將上麵他覺得有可能的人全都圈了起來,看見花念的名字,他想也沒想就跳過了。
那日那人在三樓與他肯定是做了什麼,逢春查過邀月樓慣用的春藥,不可能隻是他泡冷水能泡好的。
魏宿:“騙子。”
嘴裡沒一句真話,真真假假摻著騙他,回來細細回想,那人寫的字一半都不能信。
魏宿:“李泉。”
李泉從外麵跑進來,拿著影一呈上來的冊子:“王爺,這是那日八裡坡經過的所有人和狗。”
魏宿:“”
他將東西拿過來,將剛剛勾的名單遞過去:“現在給你新的任務,這份冊子上的人都給我查。”
李泉拿過名單,上麵都是人名,沒有狗,他狠狠鬆了一口氣:“是。”
李泉走了,魏宿打開冊子,第一頁寫著的名字除了郇國公徐恒,第一個就是花念的名字。
魏宿:“嘖。”
陰魂不散。
“他真是陰魂不散啊。”
迎生看著外麵那個安王,回去給花念說。
“他還沒走。”
花念清咳了兩聲:“他在他的,讓下人仔細伺候著,安王殿下想住在柳府都可以。”
迎生皺眉:“怎麼又咳了,今日的藥您是不是又偷偷倒了。”
花念執棋的手滯了會兒:“沒有。”
柳茂從外麵進來:“念兒,你是不是將藥倒進了魚池。”
怎麼今日的魚沒有往日活潑。
花念慢悠悠收回手,棋也不下來了,起身道:“我去見見安王。”
柳茂看著花念的身影,怎麼他剛來就要走?
小迎生怎麼也氣鼓鼓的。
花廳內,魏秀正在逗弄著屋內養的魚,他看向那邊正襟危坐看書的柳翊,湊過去問:“看什麼呢?”
一見是策論瞬間扭頭:“這玩意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嗎?”
柳翊推開魏秀:“讓開些,擋著光亮了。”
魏秀唉聲歎氣,他坐在柳翊旁邊:“還在生氣呢。”
柳翊沒說話。
魏秀:“我並非存心不告訴你我今日來柳府,我隻是太想見花大人呢,再說這不是沒見到嗎。”
柳翊皺眉,什麼叫太想見到他兄長了。
他知道這人一直輕浮,現在居然也沒有半分遮攔。
“安王殿下。”
花念的聲音出現,柳翊立刻放下書本迎過去:“兄長。”
花念對柳翊笑了笑,過去行禮:“見過安王殿下,在下一直病著,倒是讓殿下掛心了。”
魏秀看著笑起來的柳翊,這時候知道笑了?和他遊玩了幾天也不見笑過。
“無妨,本王來找花大人是有一事。”
花念讓人上茶。
“哦,殿下請說,不過我最近病著,有些事或許有心無力。”
魏秀笑盈盈給花念道:“這件事花大人一定能做到。”
“本王想給花大人算一卦。”
柳翊直直看過去,這就是魏秀說的正事?
花念輕笑,他問:“如何算?”
魏秀:“看手相就行。
”
花念伸出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