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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nbp;無法逃避
“除了原有的幾家讚助商,還有兩家,一家在謝忱名下,另一家是崔護名下暗藏的子公司……”
聽著手下人的彙報,江儼眉毛挑起,抬起手掌打斷,“現在給崔護打電話,另外,打聽下他現在在哪裡。”
“下午三點,他發了朋友圈在打高爾夫,照片看上去天氣很好,和江城的天氣相符。”
“電話沒有接通,應該是拒接。”手下低頭回複道,讓人看不清表情。
“一分鐘前,剛剛發了動態,領養了一隻貓。”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隻餘下雨水濺落到玻璃和窗台上麵的聲音,雜亂、清脆的聲音敲擊著眾人的心臟,令呼吸也變得微不可聞。
眾人紛紛低著腦袋,不敢看江儼的表情,江儼的脾氣向來不算是很好,尊貴、優雅、美貌也掩不住他與生俱來的陰鬱狠戾,這種氣質令他多了幾分威懾,饒是在這樣的容貌之下。
然而,江儼隻是響起一聲嗤笑,“繼續聯係,問他現在在哪裡,就說我想要見他一麵,立刻。”
為何會如此碰巧,他不相信任何巧合。
他扭頭看向窗外,褐眸中倒映著如製服般灰暗的天空,一切都顯得潮濕黏滯又令人厭惡。
“到了,”梁飛開口提醒道。
顧寶珠在汽車後座蜷成一團,顯然還沒有從小美和小帥的感情漩渦中跳脫出來,要怪就怪這輛車的前座後方是可以播放視頻的,可憐的她為了放鬆心情看了一路,現在正看到關鍵情節,事關主角們之間的誤會可否解開……
可惡!早知道就不看這麼長劇集的短視頻了!
“稍等!”顧寶珠有些緊張道“我要看看他們能夠解開誤會,這對我很重要!”
梁飛徑直打開車門,冷風灌入車內,令顧寶珠徑直打了個寒戰。
“下車,”他言簡意賅。
顧寶珠有些恍然地看著梁飛,“不要覺得不公平了,下次讓我開車,你來看視頻好吧。”
梁飛徑直伸出手臂,顧寶珠則一臉認命地避開他的拉拽,從溫暖的車內走出來。
一層雨絲飄過頭頂,顧寶珠下一步便邁入簷下,循著上次的路線來到餐廳的位置。
“等一下吧。”梁飛看了顧寶珠一眼後說道,眼中有些嫌棄。
怎麼?我一落地心情就變差了不行嗎?
顧寶珠有些泄氣地撇撇嘴,因為江儼還沒來,所以提前準備好的表情毫無用武之地。
審判前的等待總是令人心焦,顧寶珠有些懷疑江儼是故意的,總有人用耽誤彆人的時間來彰顯自己的高貴,這種人一般都很討厭。
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江儼終於姍姍來遲。
顧寶珠連忙正襟危坐,有些緊張地看著一臉陰沉的江儼。
“怎麼?還要我給你自我介紹嗎?”江儼邁開長腿走進來,一臉譏諷,褐眸帶著沉沉的怒意。
“不不不,其實我是想要向你道歉,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隻是不想讓你受到委屈,我哥他……很在意我身邊的男性,尤其是像你這樣優秀的,我擔心他會對你說出一些過分的話,所以我才假裝不認識你。”顧寶珠語速極快地解釋起來,生怕江儼會因為遲上一秒而不可理喻。
此時外麵的燈光亮起,像是不遠處的樓房射出來的光,顧寶珠注意到這點,連忙看向手邊的窗戶,十分狗腿地將窗簾拉住。
她可不想再上什麼新聞,說自己和富二代密室約會。
看到江儼不知為何略有些不爽的神情,顧寶珠連忙擔憂道“我剛剛下來的時候沒注意露臉了,這樣冒冒然來找你,我怕會因為我影響到你的聲譽。”
“是在乎你的聲譽還是我的?”江儼看小醜似的看著顧寶珠,臉上的表情飽含嘲弄,似乎又沒有到極端憤怒的地步,這讓顧寶珠首先鬆了口氣。
“都有,”顧寶珠分外真誠地看著他,臉上有些惴惴不安。
“離不開哥哥的乖寶寶,嗯?”江儼語調微微上揚,聽起來竟然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這讓顧寶珠心裡響起警笛,開始思考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
“他要是知道你其實玩的很花會怎麼樣?”
“哪哪哪……哪種花?”顧寶珠隻覺自己的聲音抖動起來,像是卡掉的錄音帶。
“他知道你打架罵人撒謊樣樣都來會怎麼樣?”江儼眸色深了些,好整以暇地看著顧寶珠的表情,背部放鬆靠在座椅上,手指輕輕地搭在膝頭,一下一下的敲擊著。
“啊?”顧寶珠張大了嘴巴,這些他好像都知道啊……所以你到底在期待什麼?打算以此來要挾我嗎?你的例證隻能說明我是個可憐到無法張口的孩子……
但她還是配合地露出焦急,有些惶恐地望著他,呼吸也略顯急促。
“我很期待他在知道你真實的一麵後,還能不能那樣惡心。”江儼冷笑,發出大提琴般低沉悅耳的氣音……顧寶珠忍不住想起剛剛看過的短視頻,一時間有些想要發笑。
於是,顧寶珠像是小美一樣咬牙堅定道“不要那樣做!我有苦衷!”
“苦衷,對所有人撒謊的苦衷?還是誰對你好你就對誰撒謊嗎?”江儼唇角勾起譏諷的弧度,褐眸冷淡無比,“所以你給你哥哥寫那樣的賀卡,說你最喜歡哥哥,天底下最喜歡的人就是哥哥?”
“……”顧寶珠瞪大眼,眼瞼下方有不規則的紅蔓延開來。
臥槽臥槽臥槽……顧遠,你這都給人炫耀的嗎?我就知道生日禮物的錢不能省!
緊接著,她隻好低聲呐呐道“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寫……有更貴的賀卡,打開帶音樂的那種。”
聞言,江儼忍不住笑出聲,隻是笑意很淡,兩頰因為憤怒染上紅暈,透出幾分豔麗來。
這種人能有什麼真心呢?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錄製綜藝的時候,你以為你會碰到誰?或者說,你在害怕什麼?之前你領取食材的部分就沒有拍到,為什麼?你去見了誰?”江儼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卻都直指同一個問題,敏銳到有些笨拙的程度,密集地令人無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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