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不是最會告狀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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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月麵色一僵!

該死的唐婉凝這是在咒她死嗎?

此時衛墨淮的目光卻落在了唐婉凝手中拿著的一束秋菊上。

唐婉凝知曉他喜歡菊,所以在後園中種滿了菊花,以往的唐婉凝總是會折一大束菊花放於他的書房。

想來手中的這一束秋菊也是為他而來。

他冷冷看著她的眼睛道:“既然想要我原諒你,那就去和母親好好道歉。”

唐婉凝眨了眨眼睛:“衛墨淮,你有病吧?”

衛墨淮咬牙:“你!”

白柔月柔弱地低聲道:“唐姐姐,你彆這樣,墨淮哥哥也是為了你好。”

“你想怎樣對月兒都沒關係。”

“可你不能傷了墨淮哥哥的心。”

唐婉凝翻了翻白眼:“你閉嘴,一聽你說話我就惡心。”

衛墨淮氣得沉聲怒斥。

“唐婉凝,你能不能”

“不能!”

衛墨淮的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唐婉凝打斷。

無非就是說你能不能識大體一點兒,不要蠻不知禮等等。

她聽得都想吐了!

“唐婉凝,剛剛月兒還在幫你說話。”

“你既不知恩,可也不能惡語相向,成何體統?”

此時的衛墨昭也已經走了過來,嬉皮笑臉的道:“對啊,嫂嫂,月姐姐這麼好的一個人,整日被你欺負,我看著都於心不忍。”

“你麵上把中饋交於月姐姐,實際就給了她一個空殼。”

“讓我們吃都吃不好,我身上零花的銀子都沒了。”

“嫂嫂,不帶你這樣的。”

他伸出手:“嫂嫂,給我點碎銀子唄。”

此時的衛墨昭收起了平日裡那痞的性子,語氣中也帶著幾分委屈,就好像是唐婉凝背著衛墨淮苛待了他這個小叔子。

上一世的唐婉凝也是被這樣的衛墨昭拿捏得死死的,所以不停地在為他收拾爛攤子。

唐婉凝看了看被衛墨淮抱在懷中白柔月眼中的譏笑。

又對上衛墨淮帶著慍怒質問的目光,以及衛墨昭那赤裸裸威脅的麵龐。

她用手抵唇,輕笑一聲。

“衛府本就是一個空殼子,這些年都是本小姐用自己的嫁妝養著你們這一家子。”

“具體的明細賬目我已經整理出來了,等一會兒就送到你書房去。”

“以後,本小姐不會為你們衛府再出一分銀子。”

她冰冷的目光看向衛墨昭:“昨日輸得挺慘的吧?”

“白柔月應該用衛府僅剩的銀子才將你贖回來的吧?”

“還想從我這裡拿零碎銀子?”

“做夢吧!”

“對了,你不是最會告狀的嗎?”

“你大哥就在這裡,最好讓他今晚就寫一張和離書給我。”

唐婉凝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劈在了眾人身上。

待到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帶著采荷遠去。

白柔月微微仰著頭,看著衛墨淮精致的下顎,以及他那盯著唐婉凝背影久久回不了神的目光,眸色微沉。

“墨淮哥哥。”

“墨淮哥哥!”

衛墨淮回了神,收回視線,抱著白柔月朝她的院子而去。

衛墨昭則是站在原地陰惻地捏著拳頭。

孫豐一臉急色。

“二公子,這可咋辦?”

“月小姐昨日拿出的那些銀兩壓根不夠。”

“若是不能把賭輸的銀子給他們,我們怕是會被”

雖然孫豐手腳功夫還可以,但是賭坊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人多勢眾,加起來,他根本敵不過。

衛墨昭冷哼一聲。

“既然嫂嫂不義,那就彆怪我不仁。”

“母親已經要對她身邊的采荷動手。”

“我們也可以將計就計,把銀子給拿了。”

百合院

“大夫說這藥酒每日塗抹腳踝處三次,兩三日便可痊愈。”

“這幾日你不宜走動,躺著好好休息。”

衛墨淮一邊將藥酒倒在掌心,幫白柔月輕輕揉著腳踝,一邊囑咐。

忽然,一雙白皙的纖纖玉手覆蓋上衛墨淮的手。

白柔月含情脈脈地看著衛墨淮的眼睛。

“墨淮哥哥,我”

喜歡你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衛墨淮便迅速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月兒,你好好休息。”

他欲要轉身離開,白柔月卻拉住了他的衣角。

她眼中含淚,咬著唇。

“墨淮哥哥,我”

話未說完,又一次被人打斷。

“月兒姑娘,衛大人,這是我們小姐讓我送來的賬本與清單。”

采荷步入屋內,重重將賬本與清單放在桌上,看都沒有看二人一眼,轉身離去。

小姐說得對,渣男配狗,天長地久!

她隻是為小姐不值。

看著采荷離去的背影,衛墨淮目光微沉。

母親說得對,唐婉凝治家無方,連帶身邊的人都目中無人,不成體統。

現在唐婉凝懷了他的孩子,越發的變本加厲。

“墨淮哥哥,唐姐姐平日裡就不待見我,如今就連她身邊的小丫頭都能如此對我。”

“墨淮哥哥,月兒還是搬出去算了。”

“不能讓墨淮哥哥與老夫人為難。”

衛墨淮轉身,對上白柔月含淚的眼睛。

“我說了,衛府就是你的家,哪兒都不許去。”

話落,他走向桌子,拿起桌麵上的賬本與清單看了起來。

越看,他的眉蹙得越緊,手上翻動賬本的速度也更快。

當看清最後一頁賬本的清單時,他捏緊了紙張,麵上全是不可置信。

“墨淮哥哥,你怎麼了?”

衛墨淮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似乎沒有聽到白柔月的聲音,沒有做出一點反應。

“墨淮哥哥,是賬本出了什麼問題嗎?”

“我知道唐姐姐並不是真心想要把中饋交於我。”

“沒有關係的,我”

白柔月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被衛墨淮所打斷。

“府中真的沒有銀子了。”

“這些年,都是唐婉凝用嫁妝貼補。”

“是我們錯怪她了。”

此時的衛墨淮背對著白柔月,目光一直落在手中賬本上,不知在想什麼。

白柔月一愣,隨即雙手握成拳頭,長長的指甲嵌入肉中。

房內沉寂了好一會兒,白柔月才道:“我就知道唐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是我們錯怪唐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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