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抄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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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頓時吸引了無數目光。

“這位兄台,你認識他?”

有人問道。

“自然認識,此人是我明心書院之人”。常易不屑冷笑。

“他之才學,果真一般般?”

“千真萬確!”常易指了指旁坐的王齊天,“我身邊的這位王兄才是書院所有同窗共認的文才最好的,他尚且不敢稱涼州第一,這寧無咎也配?”

他憤憤不平,轉頭對王齊天道:“王兄,平時他愛出風頭也就算了,今日他這般行為,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裡,你還任由他亂來嗎?”

王齊天臉色陰沉,再無平日的雲淡風輕。

他是一個骨子裡就驕傲到極點之人,等閒小事不屑去爭,近些日寧無咎出風頭也好,院中先生偏愛也罷,他都懶得去搭理。

可他是誰?

明心書院公認最有才華的人,這寧無咎稱第一,言外之意,連他也在其之下了麼?

這——他忍不了!

他可以不去爭這名頭,但除了他,誰也不配!

此時,眾人得到常易的確切回複後,更加不服氣了。

“錢兄,你可聽到了?你身邊的這位第一,隻怕名不符實吧”。

“就是,誰第一可不是錢兄你一句話說了算,諸位過來以詩會友,不比過一番,如何服眾?”

“諸位稍安勿躁”。錢多多自信一笑,無視常易,直接來到王齊天身前,拱了拱手,“王兄大才,錢某自是了解的,心生向往,隻是以鄙人之見,寧兄確實更勝一籌,並非有心埋汰王兄”。

王齊天這一下臉色更冷了,鼻息變得沉重,他轉頭看著寧無咎,目光慍怒,沉聲問:

“你怎麼說?你也覺得更勝於我?”

寧無咎叫苦不迭,他可沒想過出這風頭,訕訕道:“王兄錯怪我了,或許隻是錢兄更喜愛我的文風,當不得真”。

錢多多聽到這話,立馬不樂意了,“胡扯,錢某結識過無數文人才子,若非寧兄你才學驚人,我豈會認你為第一?”

“就他還才學驚人?”常易忍不住出聲譏誚,“他連我都尚且不如,更彆說王兄了,錢兄剛來涼州,人生地不熟,不了解詳情,莫要被他誆了”。

“你是哪位?”

“在下明心書院常易”。

“常易?”錢多多想了一下,遲疑開口,“我似乎並沒有邀請過你”。

“錢兄向來隻結交有真才實學的,我自然不配”。常易倒不覺得比不過王齊天這類天才有什麼問題,直言不諱,“常某不才,但比起這姓寧的,還算是綽綽有餘”。

“綽綽有餘?”

“當然,在書院同窗中,我之才學勉強算中上,可這姓寧的,不過中下之才,自是比他強許多”。

“……”。錢多多有些無語,眼神古怪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寧無咎,“寧兄……這真是你同窗?好生有勇氣!”

在他心中,寧無咎實屬當世驚才絕豔之流,這常易偏偏一句一個強許多,簡直是太“勇敢”了。

“嗯”。寧無咎點了點頭。

“行了,姓寧的,彆在這裝模作樣!”常易厲聲冷斥,他越看寧無咎越覺得不爽,“錢兄不了解,我可是對你知根知底,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僥幸心理,解釋清楚原委,與諸位同學道歉,免得等一下被拆穿後下不了台”。

“解釋什麼?”寧無咎深感無辜,話是錢多多說的,彆人誇他,他難不成還反過來罵人不成?

“不見棺材不掉淚,錢兄誇你為第一,想必是見過你文章了吧,何不拿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佳作’,看看是何等的驚才絕豔,讓錢兄如此推崇?”

寧無咎無語,心道:我要是真拿出來,你又不高興了。

他這可不是多想,藍星曆史上,蘇軾的《明月幾時有》一出,幾百年來無人再敢寫《水調歌頭》。

《西宮秋怨》雖遠不如,但也要看跟誰比,就涼州府這種偏遠地區,文風本就比不上京都,隻怕真看到了此詩,這些人往後幾年隻要一想起來,就再也沒有勇氣提筆。

見他不說話,常易更加確定他這是心虛的表現,冷冷一笑,“這麼多同學都在呢,你若是不展示一番,隻怕難以服眾呀”。

“就是,我等也想看看,是怎樣的絕世佳作,能讓錢兄把一個書院中隻中下才學的人,誇成涼州第一人”。

眾人皆是不服,紛紛出口諷刺。

“你們確定要看?”寧無咎一想到他們看過之後,被打擊得文心破碎的模樣就有些於心不忍。

“早知道就抄一首平庸一點的……”

可這也就隻能想想罷了,能流傳千年的,哪有什麼平庸之作?

“怎麼,不敢?”常易道。

寧無咎目光環視一圈,“你們……確定要看?”

“囉裡囉嗦,快拿出來吧!”

“要是知道自己文章粗濫,不敢拿出來丟人,就趁早認錯”。

“就是,涼州第一,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的……”

那就怪不得我了。

見他們這般冷嘲熱諷,寧無咎心中也有了些怒氣,“好,那便讓你們看看!”

“喲,還真敢?”常易嘴巴一撇,滿是不屑,“我勸你還是向諸位道歉吧,這樣還能落得一個體麵,彆到時候丟人現眼不說,明心書院的名聲都被你壞了”。

寧無咎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對錢多多開口:“錢兄,請吧”。

錢多多點了點頭,雙手拍掌一下,“呈上來!”

常易冷哼一聲,“執迷不悟,我倒要看看你等一會怎麼收場!”

寧無咎不再搭理他。

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期待中,兩位絕妙侍女托著一個書簡進場,待錢多多點頭應允後,侍女緩緩拉開書簡。

眾人早就等得不耐煩,急忙圍了上去。

“芙蓉不及美人妝,此句甚美!”

“水殿風來珠翠香,妙,妙不可言,再看看後麵的”。

眾人搖頭晃腦,看得如醉如癡。

“誰分含啼掩秋扇,空懸明月待君王,好一首西宮秋怨,寫儘美人悲悽,我遠不如矣……”

“嗚嗚嗚……她好可憐呀!”

“她可憐什麼?”有人紅著眼嚷道,“我等才可憐呀!今日得見此詩,以後隻怕再也無法提筆下墨了!”

“是呀,為何讓吾等見得如此佳作?此詩一出,誰還敢再寫美人?”

“我恨呀!”有人仰天長歎。

“蒼天不公呀!我等勤綴苦學多年,才學卻終不及此詩十分之一,以後還有何顏麵自稱文人?”有人涕泗橫流。

哭著哭著,就有人瘋了。

“這便是涼州第一麼……哈哈,我服了,我服了,我服了呀,快收起來,快收起來,哈哈哈……”

寧無咎在遠處看著,搖了搖頭,不用想都知道,一首傳世之詩對於這些還在成長初期的學子而言是何等的震撼,偏偏還是同齡人寫的,這更讓他們絕望。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這可是你們自己找的,怪不得我”。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寫得出如此好詩?”常易滿是不敢置信,他踉踉蹌蹌地跑了回來,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姓寧的絕對寫不出這種詩”。

他突然瘋了一樣抓住王齊天的手,“王兄,王兄!這姓寧的才學竟然比你還高,快告訴我,這是幻境!”

“你冷靜一點!”王齊天冷喝。

“這怎麼冷靜,王兄你天人之姿,竟然不如姓寧的?”

聽著他一口一個王兄不如姓寧的,王齊天忍不住緊握起拳頭,心中的爭強好勝點燃了某種莫名的情緒,瞬間吞沒理智,做出一個讓他後悔一生的舉動。

“有什麼好吹捧的?他這首詩是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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