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裡出內鬼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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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靜姝捏著匿名信的手指微微發顫,橙花香氣混著油墨味在走廊裡彌散。

她轉身時撞倒了青瓷花瓶,碎瓷片在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像是誰把銀河揉碎了灑在波斯地毯上。

“二哥,我需要你的顯微鏡。”她叩響三樓機房的門,金屬門把手上還掛著去年萬聖節的白骨掛件。

白宇軒從三塊顯示屏後探出頭時,耳麥裡傳來《植物大戰僵屍》的背景音。

技術宅青年用鑷子夾起泛黃照片,突然笑出聲:“這張合成圖用了2019年上市的s插件,可照片做舊工藝是去年米蘭古董集市流行的新配方。”他指尖劃過照片邊緣的咖啡漬,“意大利濃縮咖啡,三分奶泡——和你上周招待客人的手法一模一樣。”

走廊傳來傭人推車碾過木地板的聲響,白靜姝突然按住二哥要去開燈的手。

暗色裡,電腦藍光映著白宇軒鏡片上瀑布般的數據流:“發件人i在玫瑰園——我們家的私人衛星信號區。”

次日清晨

白靜怡梳妝台上的迪奧口紅管泛著冷光,白靜姝借著晨霧翻進露台時,水晶吊燈折射出七種顏色的光斑在她手背跳躍。

她把竊聽器粘在香奈兒包包內側,突然發現鱷魚皮紋路裡卡著半片金箔——是拍賣會邀請函的殘頁。

“今晚八點,老地方。”竊聽器傳來的聲音裹挾著電流聲,“隻要拿到城西地皮招標底價,林氏集團保證你在歐洲的賬戶多七個零。”白靜怡修剪精美的指甲叩擊玻璃杯,“我要那個野丫頭跪著看我戴祖傳翡翠冠冕出嫁。”

白靜姝蜷縮在衣帽間的皮草堆裡,羊絨大衣裹著薄荷香突然讓她想起母親葬禮那天。

她摸到口袋裡溫熱的u盤——今早白宇軒塞給她的“小玩具”,此刻正在將聲紋數據同步到雲端。

書房對峙

白逸塵擦拭金絲眼鏡的麂皮布停在空中,雪茄灰簌簌落在拍賣行送來的流拍品名錄上。

他忽然用鋼筆尖挑起妹妹鬢邊粘著的蛛網:“知道為什麼父親書房從不裝監控?”

落地鐘敲響第十下時,白逸塵突然輕笑:“下周董事局會議,我會把人工智能園區的預算表‘忘’在茶室。”他翻開《月亮與六便士》,書頁間飄落的正是那張熔爐照片,“記得提醒王管家換批新茶——要明前龍井,靜怡最愛的那種。”

月光漫過紫檀木鎮紙,白靜姝看著大哥將檢測報告折成紙飛機射向壁爐。

火光騰起的刹那,她看清報告末尾被咖啡漬掩蓋的鋼印編號——與父親保險櫃裡三年前的舊文件是連號。

白宇軒通過加密程序追蹤白靜怡的手機信號,發現她與林氏集團秘密聯係。

家族會議前夜,三兄弟暗中布置會場的電子設備。

白沐陽曝光她私自挪用慈善基金,錄音筆播放出關鍵對話。

財務總監報告境外資金異常流動,與白靜怡提供的標底信息存在關聯。

白逸塵將沾有香檳漬的投標書往監控鏡頭方向推了半寸,水晶吊燈在鎏金封麵上折射出蜂巢狀的光斑。

樓下的古董座鐘剛敲過三聲,白靜怡端著英式骨瓷杯經過書房時,杯底磕在黃銅門把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城西標底居然比預估低20?”白逸塵對著電話皺眉,鋼筆尖在宣紙上洇出墨團,“周三董事會要重新測算容積率……”他忽然提高音量,“告訴審計組,把智能化社區配套預算表單獨裝訂!”

躲在廊柱後的白靜怡睫毛輕顫,珍珠耳釘閃過冷光。

她摸出手機時,指甲上的碎鑽貼片在屏幕敲出細密的響聲,二樓露台的風裹挾著紫藤花香,將“智能化社區配套”幾個字吹進林氏集團特彆助理的加密郵箱。

白宇軒的電腦突然彈出紅色警報,他咬著棒棒糖把轉椅滑向數據牆。

監控畫麵裡,白靜怡的聊天記錄正通過私人衛星信號跳躍式傳輸,每經過三個中轉站就自動覆蓋一層洋蔥加密協議。

青年黑客輕笑出聲,鏡片上映出不斷解構的二進製瀑布——他上周剛給家族通訊網植入的追蹤程序,此刻正在對方防火牆裡種下會開紫羅蘭的電子木馬。

家族會議前夜

白靜姝赤腳踩過藏書室的紅木梯,月光透過彩繪玻璃在她睡裙上投下藍紫色鳶尾花紋。

她本想來取《歐洲古堡建築史》,卻在第三層暗格裡摸到帶餘溫的錄音筆。

金屬外殼殘留著白靜怡常用的茉莉香水味,存儲卡插槽裡卡著半片金箔,與露台上發現的邀請函殘頁完美契合。

“這女人居然在雲端養了七個虛擬替身。”白宇軒把全息投影儀轉向眾人,空中浮現出層層疊疊的數據繭房,“每次交易都會啟動鏡像賬號,可惜……”他按下回車鍵,投影突然炸開成漫天星子,每顆光點都連著一份帶時間戳的交易記錄,“她忘了我給家裡wifi裝了記憶海綿程序。”

白沐陽把籃球拋向空中又接住,運動發帶下還沾著拍攝用的發膠:“昨天她經紀人找我借私人飛機,說是去巴黎看秀。”他掏出手機劃出航線圖,指尖點在突然折向開曼群島的紫色軌跡上,“巧不巧?林氏集團那個私生子剛好在那有座島。”

翡翠冠冕的審判

家族會議定在冬至正午,白靜姝特意換上母親留下的月白色旗袍。

當她推開鎏金會議室大門時,十二扇落地窗同時湧入陽光,將懸浮在空中的全息證據鏈照得纖毫畢現。

白靜怡的翡翠手鐲突然發出蜂鳴,藏在雕花裡的微型攝像頭自動彈出,在空中投射出昨夜林氏集團地下車庫的交易畫麵。

“你還有什麼話說?”白沐陽扯下裝飾用的領結摔在長桌上,藍寶石袖扣在紫檀木上擦出火星,“連兒童慈善基金的賬都敢做手腳!”

白靜怡踉蹌著後退,高級定製套裝蹭掉了牆角的金粉,“我隻是……”她突然抓住白逸塵的袖口,淚珠將睫毛膏暈染成蛛網狀,“大哥你記得嗎?小時候我哮喘發作,是你背著我跑了三條街……”

白靜姝感覺口袋裡的u盤在發燙。

當她按下播放鍵,白靜怡那句“要讓野丫頭跪著看我出嫁”混著電流聲響徹會場。

古董座鐘恰在此時報時,布穀鳥彈出的瞬間,白逸塵西裝內袋傳來特殊提示音——那是集團最高級彆危機警報。

“大小姐,城西地塊出現原始產權糾紛。”財務總監的全息影像突然闖入會議室,虛擬文件雪片般落在長餐桌中央,“我們剛接到通知,三十年前的土地轉讓協議裡有個幽靈條款……”

白靜姝看著家人瞬間繃緊的側臉,窗外突然掠過一群白鴿。

它們翅膀上沾著的金粉簌簌飄落,在陽光裡織成一張細密的網,恍惚間竟像極了母親葬禮那天,從教堂穹頂傾瀉而下的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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