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那個小兒,竟然真的選拔出了一批寒門子弟!”
“可惡!”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他這是要斷我們的根啊!”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說道,“必須想辦法,阻止他!”
“怎麼阻止?”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年輕人,問道,“他現在是欽差大臣,手握重兵,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們可以向朝廷上奏!”一個身穿綠色長袍的老者,說道,“彈劾他徇私舞弊,破壞科舉!”
“對!”眾人紛紛附和,“隻有這樣,才能阻止他!”
“好!”紫袍老者點了點頭,“就這麼辦!來人!起草奏折!”
立刻有人拿來筆墨紙硯,開始起草奏折。
奏折的內容,無非是羅列趙越的種種罪狀,請求朝廷嚴懲。
很快,奏折就寫好了。
紫袍老者看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
“來人!將奏折送往京都!”紫袍老者說道,“務必親手交給太子殿下!”
“是!”一個年輕人接過奏折,轉身離開。
……
金陵城外,官道上。
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馬上的騎士,正是隴西世族派出的信使。
他懷揣著奏折,一路狂奔,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隊人馬。
為首的,正是趙越!
信使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調轉馬頭,想要逃跑。
“站住!”趙越一聲厲喝,“哪裡跑!”
信使哪裡敢停,拚命地抽打著馬鞭,想要逃離。
趙越冷笑一聲,從馬上躍起,淩空一掌,拍向信使。
信使慘叫一聲,從馬上跌落下來。
趙越身形一閃,來到信使身邊,一把抓起他,冷冷地問道:“你是誰?要去哪裡?”
“我……我……”信使嚇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趙越從他懷中,搜出了奏折。
他打開一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隴西世族,你們還真是賊心不死啊!”趙越咬牙切齒地說道,“竟然敢向朝廷誣告本王!”
“來人!將他帶回去!”趙越一聲令下,士兵們立刻上前,將信使押走了。
趙越拿著奏折,轉身回到了金陵城。
“這幫老東西,還真是陰魂不散!”
趙越將那封奏折狠狠地拍在桌上,眼中寒芒閃爍。
金陵城,欽差行轅內,燭火通明。趙越端坐在書案前,麵沉如水,周身散發著一股凜冽的氣勢。
李忠站在一旁,躬身說道:“殿下息怒,隴西世族盤踞地方多年,根深蒂固,他們如此行事,也是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趙越冷笑一聲,“他們以為,本王還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冷宮皇子嗎?他們以為,這大玄的天下,還是他們世家說了算嗎?”
李忠低著頭,不敢接話。他知道,趙越此刻心中,已是怒火滔天。
趙越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李忠,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
李忠思忖片刻,說道:“殿下,依屬下之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隴西世族既然敢上奏彈劾,必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們若是等朝廷的旨意下來,恐怕就來不及了。”
“不錯。”趙越點了點頭,“所以,我們要主動出擊!”
“殿下的意思是……”李忠有些疑惑。
“他們不是說本王徇私舞弊,破壞科舉嗎?”趙越眼中閃過精芒,“那我們就讓他們看看,這次科舉,到底有多麼公平公正!”
“殿下英明!”李忠頓時明白了趙越的意思,“屬下這就去安排,收集證據,證明科舉的公平公正!”
“等等。”趙越叫住了他,“光是證明科舉的公平公正,還不夠。”
“那殿下的意思是……”李忠更加疑惑了。
“我們要揭露隴西世族在科舉過程中,試圖舞弊的行徑!”趙越眼中閃過狠厲,“他們不是喜歡玩陰的嗎?那我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這……”李忠有些猶豫,“殿下,這恐怕有些難度。隴西世族做事,向來謹慎,恐怕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沒有把柄,我們就製造把柄!”趙越冷冷地說道,“本王就不信,他們能乾淨到哪裡去!”
李忠聞言,心中一凜。他知道,趙越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屬下遵命!”李忠躬身說道,“屬下這就去安排,一定將隴西世族的罪行,查個水落石出!”
“去吧。”趙越揮了揮手,“記住,要快!要準!要狠!”
“是!”李忠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趙越看著李忠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思索。
他知道,這場與隴西世族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
李忠的動作很快。
不到半天的時間,他就收集到了大量的證據。
這些證據,有的是從考官那裡得到的證詞,有的是從考場工作人員那裡得到的證言。
甚至於還有的是從科舉閱卷的詳細流程記錄中整理出來的。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結論:
這次科舉,是公平公正的!
沒有任何人徇私舞弊!
沒有任何人破壞科舉!
趙越看著這些證據,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李忠,你做得很好。”趙越說道,“有了這些證據,我們就有了反擊的底氣!”
“殿下過獎了。”李忠謙虛地說道,“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揭露隴西世族的罪行!”趙越眼中閃過寒芒,“他們不是喜歡汙蔑彆人嗎?那我們就讓他們嘗嘗,被汙蔑的滋味!”
“殿下,您打算怎麼做?”李忠問道。
“很簡單。”趙越說道,“我們將這些證據,整理成冊,然後派人送往京都,呈遞給父皇!”
“這……”李忠有些猶豫,“殿下,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父皇不相信我們,反而相信了隴西世族,那我們豈不是……”
“不會的。”趙越搖了搖頭,“父皇雖然年邁,但並不糊塗。他心裡清楚,誰才是真正為大玄著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