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壽帶著黃浩輝走南闖北,手把手地教他。
然後說,雖然這人天份跟陳川沒得比,但也算是可圈可點,腦子靈活。
學的還不錯。
黃浩輝彆的方麵可能有點欠缺,但看風水擺局這塊,確實不錯。
試著幫彆人擺過幾次風水局,效果還不錯,然後就圈層內口口相傳,慢慢有了名氣,再加上他這人,學了玄學後,性格也開朗了不少,開始……不要臉了。
到處跟人吹,他是鄭壽唯一的入門徒孫,嫡嫡親。極受寵愛,帶在身邊多年手把手教出來的。
儘得真傳啥的。
鄭壽名氣多響啊,有他做背書,黃浩輝的局麵,一下子就打開了。
說到這裡,陳川倒也“好心”地給自己的徒弟,解釋了一下。“倒不是他吹的,是我教他吹的。”
好歹掛個徒弟的名,總不能一點真本事不教吧?
沈溪:……
周雲霄:……
不是,大哥,你做人師父的,趕情就教人家……不要臉吹牛逼?
陳川理直氣壯:“這可是人生的成功秘訣,我教他的,可比咱爸教他的,重要多了。學會這個,人生少走幾十年彎路。瞧他現在混得多好?風生水起。”
作為陳川的腦殘粉,周雲霄立馬幫他說話:“阿川說的沒錯,那個阿輝是真能吹啊,他以前又做過總裁,生意場上的那些東西,他爛熟於心,忽悠起來,那真是一忽一個準。現在大家都傳開了,他運財陣,那真是非常非常有效。”
做生意的,誰不看重財運?
有這麼個厲害的大師,那是搶破頭一樣地搶。
尤其是被範立珂現在這麼一折騰,禾城生意人,全都被卷了進去,帶著一幫大媽,到處給人家刷“紅漆”。
說到這裡,周雲霄又多了一句嘴:“嫂子,你不知道吧?老範被人給打了。”
“我就聽說他被打了,不知道細節,你知道?”沈溪問道。
“我當然知道,那小子還來找我,說要告他們。”
告啥告啊,都說了是被套的麻袋,就擺明沒有首尾跟,打也白打。誰讓他這次做事太招人恨呢。
於是周雲霄很快樂地告訴沈溪,老範是如何被人套的麻袋,打的那叫一個慘。
生平第一次,一個人被打,全部人集體叫好。
可見範立珂仇恨拉的有多穩。
沈溪聽完,眼珠子就不斷地往陳川那裡瞥。
範立珂做錯的,不是得罪了全禾城的生意人,而是得罪了陳川,誰讓他當初搶財寶玩具來著。
財寶那麼可愛,他還想欺負她!
陳川真是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賣了你,你還得自己打包送快遞。
範立珂現在還把陳川當神一樣膜拜,就差早晚兩炷香了,那真是撲心撲命一樣。
誰知道……
沈溪問道:“老範現在咋樣?咱們要不要上門去探望一下他?”
周雲霄笑著揮揮手:“嫂子放心,都是皮外傷,沒啥大事,最多痛點。”
畢竟,都是世交,打太過了麵上也不好看。
也是範立珂這次鬨得太出格,得罪人太多,人家打一打出出氣,範家都不好說話。
於是,全都安安靜靜看範立珂被打。
然後大呼:活該!
好吧,沈溪給範立珂掬了把同情的眼淚,然後——
“那黃浩輝最近生意是不是很好?”
畢竟,老範造了孽那麼多,便宜的還不都是黃浩輝的?他當然可著勁地撈嘍。
“那當然,之前鄭家和徐家,為了搶他,都打起來了,而且還坐地起價,直接叫起價來,最後還是鄭家實力雄厚,兩百萬開價把他拉走了。”
畢竟,徐文傑最近元氣大傷,拚錢沒拚過。
兩百……萬?
沈溪憤怒的目光,給到她家老公!
合著她還在為賺了老範那麼多錢沾沾自喜,人家偷摸地,就搞了個苦力,進行一波式的收割,賺翻天了都。
而且這波韭菜,還是範立珂前麵給種下的。最後,仇恨是範立珂拉的,打是範立珂挨的,錢是黃浩輝辛苦賺的,最後全都進了陳川的口袋。
她就說,陳川做事,向來不會隻有一個結果,他喜歡以一搏十。
真……可怕啊他,一層套一層。
彆說沒腦子的玩不過他,就算你有腦子,你有他玩的花嗎?
沒有。
但是她好愛。
她突然想到,鄭壽之前說財寶是有大造化的人,她無心之舉可能會影響彆人一輩子。
其實陳川也是。
他也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比如黃浩輝,如果沒有陳川,他可能早就自殺了。
又比如許倫,出生於重男輕女家庭,習慣於吸姐姐們的血自己躺平,無心讀書。可現在他呢?考上了還不錯的高中,成績現在已經名列年級前百。
聽說這樣下去,考個大學完全沒問題。他一心還想去法國學廚師,奮鬥動力足足的。
又比如……
沈溪的目光給到眼前的周雲霄,他一直說,如果沒有陳川,就沒有今天的周雲霄。
雖然她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故事,但沈溪覺得,周雲霄的命運,應該還是跟陳川有關。
陳川也許並不是個善良的人,但他還是無意中幫到了很多人,改變了彆人。
同時,陳川的主意,真的就像是抽盲盒,可能你一把抽到自己想要的,也可能,你抽到的是驚嚇。
但不論結果如何,大家都一致認為:川哥就是牛,就是靠譜,有事找他準沒錯。
所以人家能賺那麼多錢,有一句話叫活該他有錢啊。
周雲霄不知道沈溪的思緒早就飄到感歎命運上去了,他還在那裡說道:“阿輝這小子,以前做總裁時,搞的一臉陰沉沉默寡言,十分不好惹,沒想到現在搞玄學,那叫一個能說會道。”
“上次,我有個客戶問我有沒有門路能請到這位黃大師,我一聽這不巧了嘛,然後我就去聽他……忽悠,呃……聽他給那客戶說風水玄學之妙。”
“不得不說,真是一二三說的頭頭是道,那個客戶信地差點沒跪下來求。”
沈溪也跟著好奇:“真這麼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