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信息登記處。
君與丘整個人懶懶散散地癱坐在椅子裡,他此刻的耐心已經快要耗儘了。
他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家師父了!
師父今天一大早把他打包送到這裡,美其名曰讓他提前物色幾位小師妹!
聽聽這是人話嗎?
雖然他也想要小師妹,但是……哪有女修願意去煉器峰扛大錘呢?
這就是一場必輸局,所以何必來這一趟呢?
誰能告訴他,才兩百個人而已,為什麼還沒結束啊!
打工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啊!
君與丘心煩意亂地捏了捏眉心,懶洋洋地喊了一聲:“下一位!”
許妙言快步走上前去,雙手遞過自己的木牌。
看著一隻漂亮的手掌正要接過自己的木牌,許妙言輕咳一聲,有些不自然地開口:
“師兄,我想放棄這次的擂台賽,可以嗎?”
少女的聲線很軟,仿佛能撫平人內心的焦躁。
等等?她說放棄?放棄什麼?
君與丘伸出的手指停了下來,微微仰首看向眼前的人。
隻見一位漂亮可愛的少女,眨著眼睛,笑容討好地盯著自己。
君與丘怔了怔,內心有一個聲音叫囂著:
啊~小師妹!
這不就是嬌嬌軟軟的小師妹嗎!
許妙言也是一愣,內心感慨:修真界真是自帶美顏無濾鏡啊!
一個小小的登記處弟子都長得這般豐神俊朗。
許妙言斂了斂思緒,再次詢問:“師兄!可以嗎?”
“什麼?哦……師妹你為什麼想放棄這次擂台賽呢?方便說一說理由嗎?”
君與丘笑容滿麵地看著許妙言,溫聲詢問理由。
君與丘的聲音不緊不慢,周圍的人也都聽到了,頓時都停下來看向許妙言。
許妙言平時獨來獨往慣了,此時被人圍著有些不自在。
但現在的事情,有可能直接關係到自己的小命,許妙言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迎著周圍一眾震驚的目光,許妙言緩緩開口:
“師兄,我現在隻有煉氣三層修為,根本沒法參加擂台賽。
在第一輪試煉中,我比較幸運地獵殺了一些低級妖獸,入圍了前兩百名。
昨天剛拿到木牌的時候我很激動,但是昨夜冷靜下來之後,我輾轉反側。
我知道擂台賽靠的是修士實力,不是運氣好就能獲勝的……”
許妙言說著停頓了一下,偷偷掐了一把自己,頓時紅了眼眶。
她哽咽著繼續說道:“師兄,擂台賽上不論生死,我害怕!
我還想多活幾年,多看看外麵的世界,不想死啊啊~“
說完這句許妙言雙手抱臉,哭得撕心裂肺。
君與丘看著埋頭痛哭的少女,慌忙從椅子上起身,快步走過去。
彎下身子,溫柔地勸說著:
“師妹,你先彆哭了,不想參加擂台賽咱就不參加了!
這是自願的,沒有人會強迫你。”
見少女哭得傷心,旁邊圍觀的弟子們也紛紛上前勸說。
“道友你年齡還小呢,先待在外門好好修煉幾年也不錯。”
“是啊,平日裡多接一些試煉任務,以後實力變強再來參加就是了!”
“不瞞你說,我都參加了五年了,每年都被人打下擂台,但我還在堅持!”
……
許妙言在一聲聲安慰中,漸漸止住了哭泣。
君與丘見人不哭了,耐心地安慰道:
“師妹彆怕,你把木牌給我,我給內門報備一下,就可以先不用參加了。
隻是下一次的大比,師妹還是要從第一輪試煉重新開始。”
許妙言驚喜地抬起淚眼,懦懦道:“真的嗎師兄!謝謝你!”
許妙言快速行了一禮,雙手遞出自己的木牌。
君與丘伸手接過,柔聲道:“師妹還需要說一下身份信息,需要報備。”
許妙言微微頷首,如實報備:
“許妙言,年十一,火木土三靈根,煉氣三層。”
君與丘重新回道桌前,記下許妙言的信息,慢條斯理地收起筆墨。
然後起身,展顏笑道:“師妹,我已經記下了!
我叫君與丘,師妹日後有事可到內門煉器峰尋我。
希望師妹能早日進入內門修煉。”
“好,謝謝師兄!”許妙言乖巧地點頭答應。
心頭微微一怔,也姓君嗎,那可真是太巧了。
不過這君與丘的名字怎麼有些熟悉呢?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許妙言再次感謝了君與丘,便隨著眾人離開了。
人群外,圍觀了全程的莫東隅,此時內心十分複雜。
天衍宗這屆弟子到底怎麼了?怎麼一個兩個都那麼愛哭?
………
許妙言不準備參加擂台賽了,或者說她不打算進入天衍宗了。
在親眼看到那位男修後,許妙言就準備放棄內門大比。
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落得夢中的場景,但她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
畢竟連重生和穿書這種事情都能發生。
夢,當然也有可能是真的。
一個夢,打亂了許妙言所有的計劃。接下來,她還得重新規劃往後的人生。
但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離開外門廣場後,許妙言直奔任務堂而去。
天衍宗弟子除日常修煉外,偶爾還要去任務堂接一些宗門任務。
宗門提供修習庇護的場所,功法秘籍等。
弟子們為宗門做任務獲得貢獻點,再用貢獻點去兌換自己需要的東西。
當然了,內外門的任務難度和獲得的福利也是不一樣的。
不然為什麼那麼多人擠破頭都想要進入內門呢!
內門任務通常難度較大,大多是幫宗門的轄區內處理一些靈異事件。
或者擊殺某地作亂的高階妖獸,魔修等。
內門的任務貢獻點高,可以兌換的功法秘籍品級也高。
外門任務大多是些簡單的捕殺妖獸,挖取靈植,采摘靈果等等。
外門弟子做任務,一來為了能繼續留在宗門,二來為了兌換一些低級的功法。
許妙言去領任務,是為了找借口離開宗門。
她跑去外門任務堂,接了一個挖靈草的任務,就趁此機會離開了天衍宗。
要問許妙言對此行為有沒有負罪感?
完全沒有!
天衍宗作為第一大宗門,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再過幾年,誰還會記得,外門有個出去挖靈草,至今未歸的煉氣三層小女修呢?
沒有人會記得!
隻是許妙言不知道,她的離開,還是有人在意的。
比如心心念念想要拐帶許妙言做他小師妹的君與丘。
還有拿著一個假名字找了她許久的君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