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強闖東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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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仿佛意識到了接下來沈平安要做什麼,張三娘忽然出聲道:“沈公子,東廠勢大,曹正淳更是修為達到了天罡境七重,不可力敵。”

“既然此事有誤會,說清便是,三娘在宮中尚有一些關係,若公子願意,三娘可幫公子跑一趟東廠。”

他人不知張三娘的身份,沈平安卻知曉張三娘皇親的身份。

隻是,麵對張三娘所言,沈平安卻是搖了搖頭道:“張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但今日事關沈家與在下親人,在下豈能袖手旁觀。”

說到這裡,沈平安稍稍停頓後,語氣已然多了幾分冷漠。

“至於曹正淳,不過是區區天罡境七重的修為罷了,就算是天人境的武者,在下又有何懼?”

誠然,現在的沈平安真實修為隻有歸元境一重。

即便是底蘊非凡,應對修為達到了天罡境七重,且修行天階中品武學《天罡童子功》的曹正淳,尚有不如。

唯一的方法便是動用自己僅有的那一張修為體驗卡。

若是換了其他事情,沈平安或許還會猶豫需不需要用掉這一張底牌。

可現在涉及到的卻是沈天南,這個十年待自己如己出的二伯。

若是連身邊重視的人都護不住,就算將這修為體驗卡留下來,又有何用?

語落,沈平安轉身一步踏出。

看似隨意的一步,可隨著劍意自沈平安的腳底迸發,竟是推動著沈平安瞬間移至兩丈之外。

曲非煙,沈青山以及剛剛過來通報的沈重山皆是連忙運轉輕功身法跟上。

看著快速遠去的沈平安幾人,瞬間的猶豫後,張三娘銀牙輕咬,體內快速運轉緊隨而去。

與此同時。

在一眾移花宮弟子的拱衛中,邀月以及憐星緩步進入司南坊。

前進的途中,不管是周圍來往的百姓,還是街邊的攤販看著行走於最前方的邀月以及憐星時,目光皆難以挪動,隻是癡癡地望著二女。

隻是,感受著邀月以及憐星身上傲然的氣質再加上二人身後那一眾手持兵刃,麵色冰冷的移花宮弟子,卻無一人敢上前搭訕。

無視周圍這些目光,憐星偏過頭看向邀月。

“姐姐若是想要與那玉娘子切磋,差手下的人傳個口號約個時間便是,現在那玉娘子在沈家做客,我們現在直接上門,怕是於禮不合。”

邀月瞥了一眼憐星,漫不經心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了?”

感受著邀月眼神的冷冽,憐星脖子縮了縮,音調不自覺的壓低:“妹妹不敢,隻是覺得這樣有失禮儀。”

邀月冷哼一聲:“記得,我做事,不需要向你交代,若是看不慣,你可以先自己返回移花宮。”

聽著邀月的話,憐星頭更低了幾分。

將憐星這一副怯弱的樣子收入眼中,邀月柳眉輕蹙。

不過,在掃了一眼憐星將手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左袖,邀月眼中眸光一閃,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意。

眼見邀月沒有繼續開口,憐星的心中也是長鬆了口氣。

一時間心中又喜又憂。

喜的是,接下來進入沈府,自然而然也能夠看見昨夜入夢前不斷回蕩於腦海之中的人。

憂的是,擔心邀月的舉動,引得那人心生不滿。

“嗯?”

然而,就在這時,正在行走的邀月以及憐星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眼眸輕抬。

視線抬高,正好看見屋頂上單手負後,腳踏劍氣而行的沈平安。

以及稍稍落後,快速拉近距離的張三娘和奮起直追的曲非煙幾人。

看著沈平安幾人的身影,憐星麵露疑色。

“觀沈公子他們神色匆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目光鎖定那道墨色的身影,邀月眼睛輕眯。

略微思索後上前一步,腳尖輕點之後,倩影如魅,向著沈平安幾人移動的方向而去。

憐星見此,急忙調動真氣跟上。

兩女動身時,皆未遮掩自身的真氣波動。

因此,在兩女動身的第一時間,不管是沈平安以及張三娘皆有所察覺。

快速轉過頭,當看著跟在沈青山幾人身後衣裙飄飄的邀月以及憐星時,沈平安眉頭微皺。

但下一瞬,沈平安就如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收回了目光。

東廠衙門位於京城內城東側的北平坊。

不過,和大多數沒有來過東廠衙門的人想象中的氣派不一樣的是東廠所在的街道並不寬敞,石板路麵在歲月的磨礪下顯得有些斑駁。

街道兩旁的建築多為灰瓦白牆,顯得莊重而肅穆。

其正門是一座高大的紅木門,門上釘有銅釘,排列整齊,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門楣上懸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匾額,上書“東廠”二字,筆力遒勁,令人不寒而栗。

大門兩側站立著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衛,麵無表情,靜默如雕塑。

不同於北平坊其他幾條街道的繁華。

作為當今上至百官,下至尋常百姓都諱莫如深的衙門,在東廠所在的這一條街道上,行人卻是寥寥無幾。

偶爾經過的百姓也都行色匆匆,小心的瞥了一眼立於門口的錦衣衛時,也如晴天見鬼,倉促不敢在此久留。

然而,就在這時,立於東廠門前的幾名錦衣衛忽然發現前麵街道上憑空多出了兩道影子。

察覺不對,幾名錦衣衛抬頭看去,正好看見兩道身影自上而下,站於東廠外的街道上。

幾息後,曲非煙,沈青山,沈重山還有邀月,憐星先後而至。

隨著邀月與憐星穩穩落地,轉過頭看了一眼兩女後,張三娘傳音道:“需要我打發她們走嗎?”

知曉張三娘指的是邀月與憐星,沈平安搖了搖頭道:“無妨!”

雖說近些年來東廠與江湖中不少門派勢力都已經有了聯係。

但也僅限於江湖中那些尋常的勢力。

而移花宮作為頂級勢力,以邀月的傲氣,豈會與東廠合作?

二女現在跟著,不過隻是為了湊個熱鬨而已。

隻要兩女接下來不隨意乾涉自己行事,沈平安也沒有必要出言交惡背靠移花宮的兩人。

身後,看著身前東廠的大門,憐星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邀月反應雖然沒有憐星這麼大,但發現沈平安的目標竟然是東廠時,心底也同樣有了一絲意外。

“這家夥昨天給人的感覺不像是易怒之人,東廠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能夠讓這家夥動了殺意?”

腦中思緒流轉,邀月心中的興趣隨之大增。

“東廠重地,來者何人?”

同一時間,此時東廠門口立著的幾名錦衣衛麵麵相覷後,一名年長些許的錦衣衛冷聲喝道。

麵對這名錦衣衛所言,沈平安卻是一言不發,眼眸輕抬間,邁步而出。

見此,方才出聲的錦衣衛連忙握住繡春刀刀柄,口中厲聲道:“大膽,擅闖東廠可是重罪。”

其他幾名守在門口的錦衣衛亦是紛紛握住刀柄,神情戒備。

隻是,可對於這些錦衣衛的反應,沈平安卻是恍若未聞,依舊一步一步繼續向著大門而行。

“找死!”

眼見沈平安依舊向前,一名錦衣衛厲聲開口,同時拔刀向前,雪白的刀刃攜帶著破空之聲向著沈平安肩頭斬去。

對此,沈平安依舊神色平淡,甚至腳下的步伐都沒有一絲停頓。

可就在這名錦衣衛手中刀刃距離沈平安肩頭隻有不到三寸,眼看下一秒就要結結實實斬在沈平安肩頭上時,一絲劍氣驟然自沈平安肩頭上激射而出。

看似飄渺如雲的劍氣在觸碰到空中刀刃的瞬間,便如刀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將刀刃切斷後洞穿了這名錦衣衛的肩膀。

殘餘的勁氣更是將這名錦衣衛的身體掀飛,狠狠的撞在兩丈外的朱紅大門上暈死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剩下五名錦衣衛神色一變,齊齊拔出手中刀刃一同圍了上來。

刀光如網,向著沈平安籠罩而去。

反觀沈平安,神色依舊平靜如常。

真氣調動之下,數道如雲似霧,且鋒銳暗藏的劍氣好似雲霧一般自沈平安體內鑽出。

劍氣一經離體,竟是柔軟若鞭,如輕風拂動的柳枝般迅速向著幾人掠去。

看似輕柔,但實則迅捷無比,好似靈蛇吐信,快到了極點。

還未等幾人看清楚沈平安這幾道劍氣,便各自被一道劍氣擊中,其中四人慘呼之中紛紛倒飛而出。

剩下一人,雖然未被劍氣擊飛,可其右手原本握著的繡春刀,卻已經隻剩下了刀柄,刀刃,已經被方才衝向他的劍氣斬斷跌落在地。

看著麵前唯一站立的一名錦衣衛,沈平安聲音如冰。

“進去傳話,沈家沈平安,特來東廠接人。”

聽到沈平安的話,手握刀柄的錦衣衛先是愣了一瞬,然後小心的後退了一步。

在確定沈平安的確沒有對他動手後,這才快步轉身向著東廠裡麵衝去。

也是在這名錦衣衛衝入東廠後,沈平安看也不看周圍受傷倒地的錦衣衛,抬腳跨入大門。

身後的曲非煙以及沈青山幾人連忙跟上。

不過,在跨過大門時,張三娘卻是在周圍這幾名倒地的錦衣衛身上各自掃了一眼。

以張三娘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沈平安方才並未下死手,這幾名錦衣衛雖然都受了傷,但卻不傷性命。

對此,張三娘心中不由鬆了口氣。

現如今,隨著曹正淳在朝堂中的勢力增強,東廠亦是在這十年中不斷的擴建。

到了現在,單單就京城東廠內,容納的錦衣衛數量就已經破萬。

若沈平安真的大開殺戒,到時候,絕對會引得朝堂震怒。

即便是沈平安天賦再好,也絕難應對朝廷的怒火。

而現在,沈平安隻傷不殺,事情還留有餘地。

待到沈平安幾人跨入大門,憐星忍不住低聲道:“姐姐,他這是什麼武學?竟然能夠以真氣化作劍氣進行?”

邀月聞言搖了搖頭回應道:“這種武學,我也從未見過。”

“姐姐竟然也不知曉?”

眼見邀月也不知曉,憐星心中不由更加的意外。

移花宮屹立江湖已有數百年之久,曆代也皆有弟子會將江湖中一些知名的武學記錄送入書閣之內,代代如此。

可以說,在移花宮的書閣,可以說記錄了這數百年來江湖中所有出現過的強大武學。

憐星素日不喜看書,可邀月不同。

往日除去修煉外,便會在移花宮的書閣之中翻閱書籍。

早在豆蔻之年,便已經將能將書閣中記錄的江湖武學倒背如流。

哪曾想邀月竟然也看不出沈平安現在所用武學的底細。

或許是注意到了憐星臉上透露出來的意外,邀月開口道:“天下武學繁多,移花宮雖然時有記載,可到底難以囊括天下所有武學。”

“更何況,他的劍道已經邁入第三境人劍合一之境,而且劍意更是達到了圓滿層次,不能以尋常武者判斷。”

憐星點了點頭道:“姐姐說的是。”

說完,兩女同樣收回注意力,跟著跨入東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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