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寧才說裝電話，兩天的時間，裝電話的人就來了。
“陸同誌，我們是來給你裝電話的。”來了兩個人，穿著工作服。
陸月寧抱著孩子，“快請進，麻煩你們了。”
“不客氣，為人民服務嘛。”男人笑了一下，露出一個梨渦。
他又多看了陸月寧一眼，聽說這就是霍驍的媳婦兒，霍驍眼光真不錯。
陸月寧察覺到了，不過沒在意，這眼神沒有惡意。
“山花，給兩位同誌倒茶。”陸月寧叫了一聲。
以前在村裡，招待客人基本都是白開水，糖水就是最高規格了，不過山花跟著陸月寧之後，也學會了泡茶。
陸月寧這裡的茶是霍驍準備的，雨前龍井，好茶。
“月寧姐，茶來了。”山花動作麻利，很快把茶泡了過來。
“兩位同誌先喝杯茶吧。”陸月寧對正在忙活的兩人道。
笑起來有梨渦的男人叫徐援朝，“多謝嫂子。”
“你和我家霍驍認識？”陸月寧眉頭一挑。
徐援朝已經從山花的手中接過去了茶水，笑嗬嗬的，“我們是小學同學。”
“原來如此。”
徐援朝知道是來給霍驍家裡裝電話的時候，就主動過來了。
雖然他和霍驍不是那種很好的朋友，但也是同學，他來的話細節的地方全部都處理了。
喝了茶，兩人速度加快，陸月寧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發現他們做事認真，就沒管了。
年年睡著了，她把小胖妞放去了睡了。
然後就教山花讀書認字。
每天的功課必須完成。
下午的時候電話快要裝完，陸月寧和山花去準備飯菜。
其他人就算了，霍驍的同學，當然要留人吃飯。
不過徐援朝很有分寸，他婉拒了，“嫂子，我們還要回去呢，還有事情沒忙完，下次吧。”
人家裡就兩個女人，他們留下來吃飯算怎麼回事兒？
陸月寧料到了，一笑，給他們一人拿了一個大紅蘋果，“那這個你們帶在路上吃。”
這個徐援朝沒拒絕，“那就謝謝嫂子了。”
把人送走回來，她看到山花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話，眼裡都是好奇。
“你要不要試試怎麼打電話？”
山花連忙擺手搖頭，“不了不了。”
她怕把電話弄壞了。
陸月寧也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失笑搖頭，不過沒堅持，時間長了，也就會了。
兩人擺上飯菜還沒開始吃飯呢，門就被敲響了。
“錢奶奶？”
聽到山花的聲音，陸月寧走過去，隔壁錢奶奶笑嗬嗬的端著一碗油炸糕，“我親手做的，給你們嘗嘗。”
山花回頭看了陸月寧一眼，陸月寧點頭後，她才接了過來，“錢奶奶進來坐。”
陸月寧也笑著招呼人。
錢奶奶搖頭，“不了不了，家裡人等著我吃飯呢。”
“對了，剛才那兩個是……”
陸月寧在心裡挑了挑眉，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過來給我們裝電話的。”
這雲淡風輕的話，卻讓錢奶奶瞪大了眼睛。
裝個電話得幾千塊錢呢，而且還要等很久。
“錢奶奶，你的碗。”山花已經把碗拿了過來，裡麵裝了三個白麵饅頭。
她們剛才做的。
今晚吃豬肉白菜燉粉條，配饅頭和米飯，想吃什麼酒吃什麼。
因為有客人，又多做了一個紅燒肉。
錢奶奶把碗接過去，“那我回去吃飯了，你們也彆耽擱了，快去吧。”
山花關上門，回頭，“特意給咱們送油炸糕的？”
“打探消息。”陸月寧笑了笑。
兩人坐下來，飯桌上多了一碗錢奶奶送來的油炸糕，裡麵有白糖。
陸月寧吃了一個，眼睛亮了亮，“真好吃。”
“去擺攤肯定有人買！”山花也道。
陸月寧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山花，你要不出去擺攤？等我開學，你大概就沒時間擺了。”
山花也有些意動，不過還是拒絕了，“月寧姐，你都給我工資了，我工作時間還出去擺攤，不行不行，以後再說吧。”
再說了，才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有些錢不是她該賺的。
“以後我一定帶你賺大錢。”
山花眼裡都是光，“我相信。”
反正她的人生，是認識月寧姐之後才有了轉變，她就踏踏實實跟著月寧姐就好。
其他的不想。
次日是個陰天，細雨蒙蒙，昨晚接到了溫淑儀的電話，說過去商量酒席的事情，結果今天起來是陰雨天。
溫淑儀就打電話過來了，說她過來，讓她不要折騰。
“山花，早飯豐盛一些，年年奶奶要過來。”陸月寧和山花打招呼。
“那我再做一個韭菜雞蛋餅。”山花已經包好了小餛飩，準備早上吃小餛飩的。
“嗯，差不多，就這樣吧。”
山花剛把早飯做好，溫淑儀就來了。
她叫了車直接送到巷子口，打著油紙傘進來。
她一身墨綠色的絲絨旗袍，頭發盤著，穿了小皮高跟鞋，優雅知性。
從巷子口走進來，煙雨蒙蒙，像是一幅畫。
“這雨看著怕是要下一整天。”進了屋子，她收起傘。
陸月寧在喂年年，抬頭，“看樣子明天都不一定天晴，媽，坐這邊，等會兒我們吃飯。”
“我都在家吃過了。”
“那就再吃一點兒。”
溫淑儀在她身邊坐下來，看著年年咕咚咕咚的吃奶粉，“這丫頭吃得真好。”
“不然也不會長成小胖妞。”
“我們年年哪怕是小胖妞，也很好看。”溫淑儀眼裡啊，她孫女就是最好看的。
看到奶奶，年年歪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奶瓶裡的奶滴落出來，在她下巴上。
“孫女兒認得我唉。”溫淑儀驚喜。
“您是她奶奶嘛。”陸月寧都佩服這個血緣天性。
“還有點兒，她還吃不吃？”溫淑儀看著奶瓶。
“肯定不吃了。”都見著奶奶了，吃啥啊。
溫淑儀一把抱過去，“哎喲，那奶奶抱抱，香一個。”
這孫女軟軟糯糯，稀罕死個人。
祖孫倆在這裡親香，陸月寧就去幫忙，把飯菜擺上來。
吃飯的時候年年在嬰兒床裡。
她拿著布老虎嗷嗚嗷嗚的玩著，不亦樂乎。
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