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冷哼:“不過送來一個婢子,但表小姐心裡也要清楚,這府上的正經女主子,隻有夫人一個。世上誰人不知相爺對夫人,那才是千疼萬寵,就連這次陪夫人去普陀寺祈福,也是辭了宮中許多要務,百忙抽身也要陪著的!”
薑寧芷聽出這是宋瓊借奴仆之口,來彰顯府中地位敲打她。
她覺得無趣,遂低眉應和敷衍:“表兄對表嫂,果然深情,令人羨慕。”
似乎是對她這平淡的態度不滿,趙嬤嬤又道:
“可惜還有不長眼的,想趁夫人有孕,爬相爺床榻,表小姐是不知道,相爺發了多大的火,下令杖斃,那賤人死的有多慘!”
薑寧芷驟然抬頭!
眉目哪裡還有方才的溫順,竟似刀子般淩厲。
她指甲嵌在手心,強壓下那股滔天的恨意,故作好奇。
“嬤嬤說的好嚇人,竟有這等事?那人當真死了?”
趙嬤嬤以為她怕了,得意洋洋道:
“不過一個爬床賤婢,不值一提。不過表小姐也無需害怕,隻要守好本分,夫人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去。”
“相爺得了什麼宮中的賞賜,都是送來夫人院子的,你若是懂事,也能跟著夫人開開眼界。”
趙嬤嬤喋喋不休,翻來覆去隻說沈鶴書多愛宋瓊。
薑寧芷見打探不到多的消息,也不敢操之過急打草驚蛇,隻能強忍著渾身的顫栗攆人。
“時候不早,趙嬤嬤趕緊回去複命吧。”
說罷不給對方反應機會:“銀柳,送趙嬤嬤出去。”
等人離開,薑寧芷衝進房內,背抵在門後,強壓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深沉的恨意湧上心頭,她幾欲嘔血,咬牙發誓!
阿姐蒙受的冤,她一定會洗刷乾淨。
那些欠了命的人,她也一定會讓他們用命來抵!
天色漸晚。
銀柳一直守在院子裡,薑寧芷尋不到出去打探的機會。
隻有傳膳的片刻,銀柳不在,她打開門,想出去瞧瞧。
才邁開兩步,濃鬱的酒氣襲來,肩背一沉,薑寧芷嬌小的身軀被高大的黑影籠罩。
男人將所有的重量全都壓在她身上,滾燙的下頜貼著她的肩窩。
“相爺?”
這氣息並不陌生,薑寧芷驚呼一聲,強撐起男人臂彎,轉身來看。
那雙丹鳳眼夾了醉意,黑如點漆的眸子因酒氣顯得晶亮,勾了絲笑睨她。
沈鶴書伸手攬住她的腰。
“你身上擦了什麼?好香。”
帶著酒氣的溫熱氣息噴灑在耳垂,薑寧芷輕顫。
“相爺醉了,快些鬆開奴家。。”
沈鶴書嗤笑,大手覆在她纖細柔嫩的脖頸處,細細摩挲。
“本相沒醉,至少昨夜的事情……”
“不許說!”
薑寧芷急得用手去捂,耳垂紅得像是要滴血,嬌羞的姿態像受驚的小兔,惹人愛憐。
細膩的指腹凝脂一般擋在唇峰,柔嫩的觸感勾得沈鶴書意動,乾脆張嘴,輕咬了一口。
薑寧芷又驚得撤回手。
一雙杏眸含水,幽幽怨怨控訴著他。
沈鶴書喉結滾動。
晚間宴席上的酒,都在此時作用上了頭。
他猛地伸手用力一推。
薑寧芷嬌呼,整個人向後倒去,單薄的背直撞上窗框,硌得她湧出淚花。
沈鶴書欺身向前。
懷中少女似一汪春水,癱在他的臂彎上。
衣衫淩亂半,月光柔柔灑下來,瓷白的肌,殷紅的梅,美得像月下勾魂的妖。
沈鶴書眸色一沉,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