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馨香再次襲來,沈鶴書隻覺下腹一熱,眼底欲色再起。
他猛地伸手。
薑寧芷驚呼,人已經落在沈鶴書腿上,小腿被他掌心緊箍抬至腰間。
失了重心,她下意識環上男人的脖頸。
沈鶴書的手撫上她微腫的唇:“當真不求名分?”
“奴家自知身份配不上公子。”
聞言,沈鶴書反倒鬆了手,慵懶靠在一側軟榻。
“既願意為奴為婢,那總該叫人看看,你伺候人的本事。”
那眼神倨傲,狎了冷意等待她的動作。
薑寧芷抿唇,含羞帶怯,主動跨上他的腰身。
指尖扣上他腰間玉帶,正欲用力,房門被扣響。
“夫君。”
薑寧芷的身子跟著一顫。
這聲音!
是太師千金宋瓊!
下令杖殺阿姐的凶手!
她手指倏地收緊,指尖不自覺陷入沈鶴書肌膚。
“怕了?”
沈鶴書低沉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她迅速垂眸,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差點露餡。
不等她開口,一道女聲隔門傳來:“夫君,山中夜涼,妾身為你添床被褥。”
溫柔嬌氣,幾乎沒人想到這聲音的主人,會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薑寧芷恨意漸起,貝齒微鬆,故意吐出聲不輕不重的喘息。
不大,恰好足以叫門外的人聽見。
門外聲音一頓,緊接著不安起來。
“夫君,你在做什麼?房中還有旁人?”
薑寧芷自沈鶴書的臂膀上伏起,怯怯含淚,委屈道:“公子既已成婚,還是快放開奴家,免得叫夫人看見了不開心。”
淚水浸濕的小臉半是難過半是心痛,叫她本就攝人的豔麗五官更加生動。
薑寧芷當然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漂亮。
如今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這副身子和臉蛋。
薑寧芷故意掙紮,想要下去,反被沈鶴書箍得更緊。
他靠近懷中人耳邊,溫熱的氣息帶起一陣戰栗:“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
手上力道驟然加重,痛得薑寧芷直打顫。
她搖頭,死死咬唇,倔強不肯泄出一點聲音。
門外的宋瓊心思紛亂,目眥欲裂。
那一聲聽得並不真切,她再次扣響房門,試探道:
“夫君,如今妾身身子已足五月,大夫說這胎坐得穩,閨中房事小心些,不會影響。”
心思昭然若揭。
自從新婚夜後,沈鶴書便沒有再碰過她,兩人一直分房睡。
懷孕後,沈鶴書乾脆連首輔府都鮮少回來。
好不容易尋了個借口,讓他陪著自己來普陀寺進香,宋瓊今夜特意支開了仆從婢女,給沈鶴書端了杯加了料的茶。
如今看來,興許是給彆人作嫁衣裳!
“夫君,你倘若想要,何苦去尋外頭不三不四的東西?”
宋瓊快瘋了,口不擇言起來!
她狠狠拍門,禪房內卻始終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回應。
屋內。
薑寧芷保持著跨坐在沈鶴書腰間的姿勢,雙頰通紅。
沈鶴書全然不顧門外的質問與拍門聲,抵在她身前廝磨。
空中再次驚雷滾滾,宋瓊嫉恨瘋狂聲漸大。
“夫君怎麼不出聲?那妾身就自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