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饒了奴家吧,三回了。”
早春三月,禪房外疾風驟雨,屋內灼熱旖旎。
薑寧芷被按在佛前的蒲團上,身子嬌軟,在男人手中肆意折成漂亮的弧度。
活色生香。
沈鶴書晚間那杯茶被人添了料,卻遠不如眼前的細腰讓他動情。
粗糲的掌自腰窩向上,他指尖滾燙,處處點火。
薑寧芷顫抖。
酥麻的感覺讓她軟成一灘春水。
頭埋進破碎的衣服裡,嗚咽著掩去眸底恨色。
她是蓄意接近沒錯,卻從未想過會發展至此,甚至失身於人。
世人皆道當今首輔為官清正,夫妻恩愛,在外從不近女色。
眼下看來,全是虛言!
男人將她翻了個身。
“公子!你——”
突如其來的吻吞噬薑寧芷的驚呼聲,沈鶴書單手扣住她掙紮的腰肢,強硬抵開她的雙膝,不容抵抗。
“腰再軟些。”
嘶啞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薑寧芷眼淚奪眶。
眉眼間春情更甚,男人喉結滾動,繼續動作。
熱浪再次席來,似難以承受,她如絲蘿般攀附在男人肩頭,重重咬了一口。
一個時辰後——
雨聲漸小,禪房內滿堂神佛悲憫,垂視下方。
沈鶴書早已穿戴整齊,不見絲毫淩亂。
藥效一過,他理智逐漸回籠,黑眸冷沉,看向蒲團上的少女。
少女雙頰緋紅,還未回神,白皙的脖頸紅斑點點,透著入骨的曖昧。
沈鶴書喉間發緊。
剛壓下去的燥熱,再次隱隱冒頭。
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少女睜開水眸,受驚般坐起來。
“說,是誰派你來的。”
薑寧芷慌亂扯過已經碎裂的衣裙將自己裹住,眼底泛起水霧:“公子這是何意?”
“奴家一介孤女,無依無靠,借住普陀寺,能受誰人指使?”她啜泣,聲音溫軟破碎,“隻是今日禮禪忘了時辰,外頭雷大下雨,一時慌亂,這才誤入了公子禪房。”
薑寧芷抬袖掩麵,隱去滔天恨意。
半年前,她的阿姐作為太師千金的陪嫁婢女,一同入了首輔府。
不過半月,便被太師千金無情杖斃,甚至就連屍首也未曾留下!
首輔府裡探來的消息,隻說阿姐趁著夫人孕期,意圖勾引首輔大人。
可阿姐為人溫婉守禮,斷不會做爬床醜事。
爹爹不信,為阿姐擊鼓鳴冤,卻被活埋。
短短幾個月,她家破人亡。
思及此,薑寧芷撐起瑩白的胳膊,慢慢爬到沈鶴書身邊。
素手小心翼翼扯住他袖袍一角:“奴家舉目無親,如今更是失了清白,公子衣著定非尋常人家,奴家不敢奢求名分,隻求公子不棄,留奴家在身邊,哪怕為奴為婢。”
事已至此,她必須要進首輔府!
一定要弄清楚阿姐為何而死,屍首究竟去了何處!
沈鶴書眸中冷色不減,嘴角挑起一抹釁味,足尖抬起薑寧芷下巴:
“甘願為奴為婢?”
他垂眸,以絕對的上位者姿態,睥睨腳邊人楚楚可憐的臉。
視線一路向下,一枚精致小巧的玉佩在她胸前晃動。
看清楚玉佩上雕刻的紋路,他黑眸驟然眯起。
薑寧芷微闔眼眸,淺握住下巴處的祥雲墨靴。
“隻求公子能賞口飯吃,倘若公子不願,奴家隻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