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你的情姐姐?”紅裙隨意灑落,給洞府增添了一分絢麗。陳安皺皺眉,繼續拿起竹書揣摩,不是很想搭理她。但少女明顯不給他安心看書的機會,嬌柔的身子帶來驚人觸感,順勢一轉,便軟軟的栽進了陳安懷裡。兩人的姿勢,也變成了少女伸著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巧笑嫣然。薑秋池總是這樣,每次出現動作都極為大膽,一舉一動寫儘風情。特彆是自陳安說出‘從來沒有’那四個字後,她來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這讓正值少年時期的陳安,時常道心紊亂。他不覺得這是自己問題,就妖女那拿捏人的手段,也不知是看了多少本小黃書學來的,根本讓人招架不住。再加上兩人修行的功法特殊,雙修的時候總避免不了一些香豔場麵。長久相處下來,陳安就隻能安慰自己,當是磨練道心了。而現在,某人顯然是要再給他上上強度。隻見紅裙少女伸出手,按在那卷書上,她明眸皓齒,眼眸中有些霧氣。天生媚骨,讓少女的一顰一笑,都極具誘惑。她按下竹書,身子坐了起來,臉頰與陳安貼的極近。紅唇微微開合,吐出幾個字來。“彆看書了,看看我。”…………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洞府石門打開,少年一臉的神清氣爽,站在了門前。他的身後空無一人,隻是徒留一縷幽香。抬頭望了望天色,陳安眯起眼,心中莫名有些空落落的。其實對於薑秋池的映像,他似乎仍停留在九年前他們初遇的那場大雪。一片白茫茫之中,那襲紅裙是如此驚豔。也是這些年的相處下來,讓陳安知曉,少女多半是一個實打實的顏控。不過她歲數已經談不上少女,放在規模小一點的宗門裡,甚至稱得上一句金丹老祖。但陳安的幾次質疑,都遭受到了狠狠懲罰,後來也就學乖了,不跟這女人爭辯。畢竟按薑秋池所說,‘一甲子的少女,就不能是少女了?’,還是有那麼一點說服力的。想到這,陳安忽然一笑,然後轉身離開。他和慕三娘約好了,今天要去接她來著。外門選拔大會結束後,前三名優勝者,可以升入內門。不過並不是即刻晉升,而是要等到一個月後,選擇自己心儀的某一峰後,才能算正式成為了內門弟子。這中間的空窗期,則繼續留在外門。但他們的名字,已經從拿下優勝之後,就被記錄在案,享受和內門弟子一樣的待遇。少年身形騰空而起,朝著熟悉的外門小屋飛去。他的禦劍技術,隨著時間增長,也變得越來越純熟。不像一開始那般晃晃悠悠,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掉下來。遠遠望去,在那座小小的屋舍前,一名青裙素淨的少女,正站在門口靜靜等待。她的青絲及腰,氣質淡漠而又清冷。不過在看見弟弟飛來時,好看的眉眼卻是一彎。待得近了些,少女秀挺的鼻尖微微抽動,像是察覺到什麼,神情又驀地冷了下來。好在她本來就沒什麼表情,也就很好的掩蓋了這一絲絲微妙變化。“姐姐,你收拾好了?”陳安瀟灑一躍,穩穩落在地上。慕三娘看著他,點了點頭。陳安順著少女的身後,張望了一下。承載了他們九年記憶的小屋,屋內已經是空蕩蕩一片。慕三娘察覺到他的眼神,便抬了抬手。玉指輕抬,上麵戴著一枚小小銀戒。她輕聲道:“都放這裡去了。”陳安了然的點點頭。在修仙界中,儲物戒其實不算什麼太稀罕的物件。不過那也不應該是慕三娘一個練氣修士該有的。所以自然也是陳安送的。他找的借口一如既往,反正是在師尊洞府裡撿的,不要白不要。慕三娘知道他的心意,有時會堅持拒絕,有時則會默默收下。這枚儲物戒,就是屬於被慕三娘收下的一項。她想到這,忽然抬手,從自己的裙邊撕下一圈青布。然後在陳安不明所以的眼神中,認真的在少年手腕上纏繞起來。一圈,又是一圈。最後打了個精致小巧的結。見弟弟投來疑惑的目光,慕三娘抬頭問道:“不可以嗎?”陳安一怔,旋即笑了起來。“當然可以。”他晃動了下手腕,覺得這素淨的淡青色和自己還挺搭配,就像是纏上了一圈綁帶。慕三娘眼眸動了動,接著又從衣袖上扯下一塊布來。指尖靈力輕揮,割下一小截青絲,放在了布中。她緩慢而又細致的包好,這才遞在少年身前。陳安被她突然的舉動,搞得有些微微愣神。少許,他愣了小會兒,才伸手接了過來。慕三娘靜靜看著他,輕聲道:“這是回禮。”“什麼回禮?”陳安下意識追問了句。不過少女並沒有回答,而是轉口說起來其他的事。“弟弟在宗門,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嗎?”慕三娘的問話,顯得有些跳躍。陳安小心翼翼的將那布包揣進懷中,想了想,才答道:“應該沒有吧,感覺都是比較平常的關係……”於是少女在心中將那個潛在的女人,從太玄宗排除。不過很快,她又升起了新的疑問。既然不是宗門弟子,那又會是誰呢?回想起弟弟身邊可能接觸過的女性,慕三娘隱隱有了猜想。她沒有表露出來,隻是和陳安一起向通往內門的傳送法陣走去。這也是陳安此行的目的。雖然明麵上應該等到一個月後,三名優勝者一起由執事帶領,進入內門。但你要是有相識的人引領,提前去了,也沒人會因此怪罪。慕三娘會這麼著急去內門,是因為她急著要進入幽獄裡修行。這些天打聽下來,陳安已經將幽獄的情況說的非常明晰。“若想要進入幽獄,還需要先在執事那登記,領取一塊令牌。”“令牌具有傳送的效果,可保伱就算碰上不敵的凶獸,也可以生命無憂。”說到這,陳安聲音一頓。“對了,姐姐想要選哪一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