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是蘇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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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皓正滿心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金子昂像一陣風似的,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大聲問道:“蘇皓,齊雪雪找你乾啥來了?”

蘇皓無奈地歎了口氣,不緊不慢地說道:“還能乾啥,借錢唄。”

隨後,又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給金子昂講述了一遍。

金子昂聽完,心裡彆提多鬱悶,多鬨心了,忍不住嘟囔道:“為啥她管你借錢,卻不管我借呢?我這段時間對她那麼主動,那麼熱情。而且你還是個已婚人士,她就不怕彆人在背後說三道四,指指點點嗎?”

蘇皓無奈的歎了口氣,耐心地解釋道:“我們畢竟是隔壁村的,認識的時間確實比你早一些,而且我昨天還去幫她堂妹家打狼了,可能她覺得跟我更熟悉,更親近一點吧。”

金子昂聽了,想了想,然後從兜裡掏出二十塊錢,說道:“蘇皓,你幫我跟齊雪雪說一聲,這二十塊錢是我出的,回頭讓她把錢還給我,你看行不?”

蘇皓聽了,回想起金子昂上輩子的悲慘遭遇,心裡暗自想著:‘不怪人家齊雪雪上輩子把你耍得團團轉,你小子還蒙在鼓裡,你這腦子也真是不夠用啊!’

不過蘇皓嘴上卻沒有這麼說,而是語重心長地跟金子昂講道理:“借錢這事兒,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齊雪雪肯定不想把這事兒鬨得人儘皆知,滿城風雨,所以你就彆去當這個債主了。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要是這麼做,她心裡肯定會有壓力,以後就更不願意跟你有什麼來往了。”

金子昂聽蘇皓分析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忍不住感慨道:“齊雪雪這姑娘真是太有分寸,太懂事了,雖說她和魏高馳之間沒什麼感情,可還是儘心儘力地幫魏高馳守住了這個家呢。”

蘇皓一聽,就知道金子昂對齊雪雪的感情又加深了幾分,便說道:“我剛才也沒白忙活,我已經邀請齊雪雪周日到你家吃飯了,她答應了,你可得好好表現,把握好這個機會。”

金子昂一聽,頓時喜出望外,他猛地拍了一下蘇皓的肩膀,激動地說道:“那可太謝謝你了,蘇皓!等回頭這事兒要是成了,哥指定好好感謝你,到時候請你吃大餐!”

說完,便像一陣風似的,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準備回家精心製定菜單,好好籌備這場飯局。

金子昂走後,蘇皓總算安靜了下來。

可這安靜得有點過頭了吧,怎麼還是沒有等到係統提示音呢?!

蘇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仔細琢磨,心想會不會是給錢這事兒不行,隻有送物資才會有翻倍獎勵呢?

這麼看來,錢給出去之後,是不能翻倍的?

那自己剛才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蘇皓越想越鬱悶,他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暗自下定決心,既然給錢這條路走不通,回頭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才能多送一些物資給那些小媳婦兒和寡婦們,爭取多拿到一些係統獎勵。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就來到了周六早上。

蘇皓心裡盤算著,周日是沒辦法回家了,於是決定今晚就回一趟平安村,一來跟家裡人交代一下最近的情況,二來也能幫齊雪雪把錢順順利利地捎回去,一舉兩得。

然而,還沒等蘇皓抬腳出發,又一件事突如其來。

羅師傅鄭重地向大家宣布,從下周一起,他就正式退休了,到時候來上班的將是他的兒子。

羅師傅怎麼說也是蘇皓初入職場的引路人,如今他即將退休,蘇皓卻連一份告彆的禮物都沒來得及準備,心裡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好在往後的日子還長,蘇皓想著,這份禮物日後再補上也來得及。

簡單地跟羅師傅說了幾句感謝與祝福的客套話後,蘇皓便踏上了前往齊家村的路。

他計劃先把錢送到齊雪雪父母手中,之後便可以回自己家好好休息了。

當蘇皓抵達齊家村時,正值午飯時間。

在農村,自行車本就稀罕物件,更彆提蘇皓這輛嶄新鋥亮,格外惹眼的自行車了。

他剛一進村,就成功吸引了眾多村民的目光,一時間,不少人紛紛圍攏過來,投以好奇與羨慕的目光。

很多人都認識蘇皓,知曉他如今不僅手頭寬裕,還在城裡謀得了一份體麵的工作,已然算得上半個城裡人了,和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農村人相比,那可是有了天壤之彆。

當然,也有人滿心疑惑,不明白蘇皓突然跑到齊家村來所為何事,甚至猜測他是不是來收購山貨的。

蘇皓停下自行車,在人群中尋覓到一位麵容和善的老者,禮貌地詢問對方是否知曉齊雪雪家的位置。

為了讓對方幫忙指個路更痛快些,蘇皓習慣性地從兜裡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雖說蘇皓自己已經成功戒煙,但他向來有個習慣,出門總不忘在身上揣上幾包煙,以備不時之需,畢竟求人辦事時,遞上一根煙往往能讓溝通更加順暢。

老者接過煙,臉上瞬間堆滿熱情的笑容,忙不迭地說道:“你就一直往前走,走到頭再往左拐,那扇大黑門的人家就是齊雪雪家。”

蘇皓點頭致謝,推著自行車來到了齊雪雪家門前。抬頭望去,隻見煙囪正冒著嫋嫋炊煙,便知道屋裡肯定有人。

他放心地敲響大門,高聲喊道:“齊大叔在嗎?”

此時,齊雪雪的父親正在廚房忙著做午飯,聽到門外的聲響,趕忙走了出來。

他認識蘇皓,上次齊宏大的父親鬨事時,他也在場,所以當看到蘇皓站在自家門口時,齊雪雪的父親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莫名有些緊張。

畢竟上次蘇皓處理齊宏大父親鬨事的手段,讓他見識到了蘇皓的厲害,要是被這樣的人盯上,往後的日子可就彆想安寧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蘇皓二話不說,直接從懷裡掏出二十塊錢遞了過來,開門見山地說道:“這是齊雪雪讓我幫忙捎回來的錢。”

齊雪雪的父親一下子愣住了,滿臉疑惑,完全不明白這筆錢為什麼會讓蘇皓幫忙帶回來,之前女兒可從未提過和蘇皓有什麼往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蘇皓瞧出了對方的疑慮,心裡清楚自己在齊家村的名聲被齊宏大一家子給敗壞得差不多了,齊雪雪的父親如今這副警惕的模樣,肯定是心裡犯起了嘀咕。

於是,他趕忙有條不紊地解釋起來:“我和齊雪雪現在在同一個廠子裡上班,還住在同一個院子裡。她這個周末有事回不來,知道我要回村,就托我幫忙帶個東西。”

聽到蘇皓這麼一說,齊雪雪的父親這才放下心來,臉上的緊張神色瞬間被感激所取代,連忙對蘇皓道謝,還熱情地邀請他進屋吃午飯,說道:“家裡正做飯呢,進來吃口熱乎飯再走。”

蘇皓擺了擺手,婉拒道:“不了,大叔,我急著回家,就不打擾了。”

齊雪雪的父親也沒有強行挽留。蘇皓又客氣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齊雪雪的父親回到屋裡,齊雪雪的母親立刻好奇地問道:“剛才來的是誰啊?怎麼沒讓人家進屋呢?”

齊雪雪的父親回答道:“是蘇皓。”

齊雪雪的母親一聽,臉色驟變,她一直覺得蘇皓不是什麼正經人,著急地說道:“那小子可是個混不吝,他來找咱們,該不會是有啥壞心思吧?”

齊雪雪的父親說:“我剛才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人家是來送錢的。”

接著,他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齊雪雪的母親詳細講述了一遍。齊雪雪的母親聽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又埋怨起丈夫來:“你怎麼就這麼讓人家走了呢?好歹問問閨女在城裡過得咋樣,咱們也好放心啊。”

自從得知魏高馳去世的消息後,齊雪雪的母親就常常夜不能寐,總覺得女兒的命運太過坎坷,千挑萬選的女婿,怎麼就攤上了這種事呢?

女兒年紀輕輕就守了寡,日子肯定不好過。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們也不會給齊雪雪寫信要錢。

齊雪雪的父親安慰道:“這孩子既然能一下子拿出二十塊錢,就說明日子過得還湊合,你就彆瞎操心了。我得把這錢給齊晴晴他們家送去。”

蘇皓一邁進家門,院子裡那股米飯的香氣就直往他鼻子裡鑽,勾得他肚子裡的饞蟲開始鬨騰。

他推開家門,瞧見李寡婦正端著一盤油汪汪的炒雞蛋往桌上放,那香味,簡直絕了。

宋語嫣好些日子沒見著自家男人了,一瞅見蘇皓回來,麻溜地就從屋裡迎了出來。

蘇皓看著老婆高高隆起的肚子,趕忙上前攙扶,臉上堆滿了笑,說道:“我的大寶貝,你可彆忙活了,懷著孕還瞎折騰啥,咱倆誰跟誰呀,我可是聞著這飯菜香,一路小跑回來的。”

小團團也在這兒吃飯,瞧見蘇皓回來,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興奮得大喊:“蘇皓叔叔,你終於回來啦!”

喊完,就像一陣風似的跑去給蘇皓盛飯。

李寡婦看到蘇皓,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彆過頭去。

自從和蘇皓有了那層特殊關係,她總覺得自己像個做了虧心事的人,在宋語嫣和燕喜兒姐妹倆麵前,連提蘇皓都不敢提,更彆說跟蘇皓搭話了。

蘇皓心裡門兒清,李寡婦越這麼扭捏,越容易被人懷疑,於是跟往常一樣,大大咧咧地打招呼:“李姐,又來幫忙啦,今天這飯菜看著就有食欲!”

李寡婦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聲音都小了幾分,說道:“我呀,就是個厚臉皮的,老來你家蹭飯,就連你給妹子們買的擦臉油,我也跟著一起用了,你不會怪我吧?”

蘇皓聽了,哈哈一笑,拍著胸脯說:“這有啥大不了的,一起用唄,用完了我再去買,咱不差這點兒!”

蘇皓剛一屁股坐下,燕喜兒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兒一股腦說了出來。

原來是隔壁張翠花家那調皮搗蛋的小兒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跑去那深山老林裡瞎晃悠,結果被黑熊給咬斷了腿,這會兒正躺在家裡疼得直哼哼呢。

一家人哭天喊地地跑來借錢,姐妹倆心一軟,就借了十塊錢。巧了,張翠花家小兒子碰上黑熊那天,正好是蘇皓出門的日子。

蘇皓一聽,忍不住直搖頭,吐槽道:“這家人啊,真是不讓人省心。鄭小短還以為撿到個玉佩換了十五塊錢就發大財了,這下可好,貪心不足蛇吞象,把自己弟弟的一條腿給搭進去了。就算把金條賣了,這醫藥費也是個無底洞,還借了一屁股外債,本來就不富裕的日子,這下直接掉進冰窟窿裡,雪上加霜了!”

燕喜兒知道這錢多半是打水漂了,跟蘇皓說的時候,心裡像揣了隻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就怕蘇皓怪罪她亂花錢。

蘇皓卻大手一揮,滿不在乎地說道:“十塊錢而已,就當是給咱們未出生的小寶貝積點德,說不定以後能考個狀元回來呢!”

吃過午飯,李寡婦帶著小團團回去。

臨走前,李寡婦裝作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嘴:“嬸子給介紹的對象今天要來家裡相親,我得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可彆讓人看笑話。”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偷偷瞟了蘇皓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說:“你倒是表個態啊!”

宋語嫣不知道她和蘇皓之間的貓膩,大大咧咧地說:“姐,你長得這麼俊,再找個好男人是應該的,不然你們母女倆這日子,可就像在泥坑裡打滾,太難了。那相親對象家裡條件咋樣啊?”

李寡婦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我一個寡婦,又沒了營生,好人家哪能看得上我?給我介紹的那個對象家裡都有兩個兒子了,日子窮得叮當響,說是想跟我搭個伴兒,可我尋思著,這搭伴兒要是搭不好,就像穿了雙不合腳的鞋,難受不說,還得連累小團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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