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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七以不變應萬變,權當未聽出他的話中含意,笑道:“實不相瞞,上官兄與應無懼之爭,我等略知一二,今逢知二位有意在此聚首,緊趕慢趕的前來相會,還望上官兄不要介意。”
這話就是標準的客套型太極,就是一句無用的廢話,上官子遊顯然不吃這一套,也就是礙著那位前輩,否則早就當場發飆,如今也隻能皺著眉頭道:“有話請直言。”
浪七見上官子遊漸失耐心,無限拖延已無沒有任何意義,也不客氣,如實講述了自己的需求,無非就是幾點建議。
一是上官子遊代表的反叛勢力,必須正麵承認神秘森林的獨立地位,並承認神秘森林的所屬區域的獨立性,而並不是之前那種默認狀態,浪七此舉目的在於把神秘森林的地位合法化,如果九宗之一的雙殺宗承認了神秘森林,便相當於承認了九宗之外的另一個強大勢力的存在,這對於神秘森林而已,具有重大意義。
二是無論雙殺宗的戰爭如何發展,浪七承諾都不會偏袒其中一方,也絕不插手他們之間的戰爭,但有一個重要的前提,那就是他們的戰爭不得波及到神秘森林。
這就相當於給神秘森林買了一個保險,言下之意非常明顯,咱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你若先動手,我便聯合另一方來打你,雖說這多少有點坐山觀虎鬥之意,也有坐收漁人之利之嫌,但同時也給了雙殺宗的雙方一個保障,那就是神秘森林不參戰,這多少讓對方更加容易接受要求。
上官子遊隻是長相似少年,其實是個精明的老鬼,浪七把話一說,他一下說明白了。
說的好聽點,人家隻是想得到你的承認,事實上神秘森林的地位一直是被承認的,看似多此一舉,實際上卻大有文章。
如今青紅局勢緊張,若在這個時候公開承認神秘森林的地位,豈不是說要和神秘森林結盟,一個人類勢力和極獸聯盟,這多少有點自跌身價,若在平時,他一定斷然拒絕,可此時說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是把對方推到敵方去,說白了,人家就是借著這個機會,趁機搞獨立,就是趁火打劫。
浪七非常聰明,除此之外倒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這打劫打的不痛不癢,例如一個人被敲詐,但人家隻要一元錢,而且保證以後不會再要任何錢。
一元錢的代價當然能接受,可最大的問題不是錢,而是麵子,一旦他答應,就代表反叛勢力妥協了,極獸贏了,這種感覺就像生吞了一隻蒼蠅,惡心卻不致命。
不過,以上官子遊宗門首領的身份,對浪七的這個條件卻有不同解讀,這個協議意味向來瀟灑世外的神秘森林,有可能參與世界大戰的爭霸之中,這可是件影響天下格局變化的大事,所以,他又不得不慎。
浪七看出上官子遊有此顧忌,笑道:“上官兄,你放心,我們神秘森林無意爭霸天下,隻為自保,其次,神秘森林若想圖霸中原,必先經過雙殺宗,隻要你們不允許,我們倒是有心,亦是無力也!”
上官子遊想了想,浪七說的不無道理,正欲點點頭,忽然道:“浪兄,你的條件確實不過份,不過,我想知道,這是那位前輩的意思,還是那位前輩的家族之意?”
浪七道:“上官兄,你也太看起浪某人,我隻是一區區凡人,能代表前輩來商談此事,已是大幸,那還敢問這到底是誰的意思,不過,我想寒月前輩既然讓我等來說明此事,想必是有所考慮。”
這話又是一句說了等於沒說的廢話,不過傾向性是有的,引的上官子遊陷入沉思。
浪七又道:“哎,在下隻是個傳話的小人物,隻圖全力促成此事,但在下亦知,此事事關九宗大事,上官兄也十分為難,若上官兄有所顧慮實屬正常,我這就回去向他老人家如實相告,你看可好?”
上官子遊連忙道:“不為難,不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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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子遊心中那個憋屈,他堂堂宗主之尊,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元靈拿捏,以他的脾氣,像浪七這種角色,平日他連正眼都不帶瞧上一眼,如今被人家一口一個上官兄,居然還絲毫不敢反對。
隻是浪七無法理解上官子遊,那是未到那個境界,比起權勢,沒有比修煉和性命更加重要。
“如此就好,那就多謝上官兄。”浪七也不想逼的太緊,鞠弓以示尊敬,這讓上官子遊心中多少好受一些。
然後道:“上官兄,在下常年遊曆在外,若有事便讓門外的王老四代為溝通,讓他代表我向上官兄請教一二,不知可否?”
浪七說的婉轉,但就算強硬些,上官子遊也隻得應允,這讓他在心裡上好接受許多。
見氣氛漸緩,浪七才道:“上官兄,在下有一事不解,還望能解惑一二。”
上官子遊點了點頭,浪七才道:“上官兄兵鋒正盛,沒有選擇高歌挺進,卻選擇和應無懼和談,何意?”
上官子遊眉頭一皺,心道你剛才不是不參與雙殺宗內部之戰,打聽這個乾嘛。
浪七笑道:“上官兄切勿誤會,這並非寒月前輩之意,前輩隻想讓我處理好與貴宗之間的關係,避免戰爭,獨立自主,這個隻是我個人好奇,想著這其中是否有涉及到神秘森林。”
上官子遊聞言臉色稍緩,浪七又道:“我這邊做完,還要去一趟應無懼那裡,同樣的事情也希望得到他的承認。”
“不過,我先來的這裡,自然更傾向於上官兄,在下與上官兄一見如故,若有用的著在下之處,在下定不推辭,你也知道,寒月前輩不出神秘森林,這些個俗世自然交給我這個俗人來做,或許能給上官兄一些方便,你說呢?”
浪七這話倒是讓上官子遊來了興趣,他哦了一聲,道:“請恕我說話直接,浪兄的意思是在我雙殺宗裡有所偏向?”
浪七神秘一笑,“如果上官兄一定要這麼理解的話,在下並不反對。”
上官子遊灑然一笑,“浪兄的好意我心領,如今我形勢一片大好,擊破應賊指日可待,浪兄隻作壁上觀,便是我最大的助力。”
浪七聞言,臉上強行擠出笑容,道:“在下隻是一番好意,看來上官兄是不把浪某這小人物放在眼裡,倒是在下多事了,即如此,在下這便離去,還望上官兄速速發告,以正我神秘森林之名。”
上官子遊道:“本宗既然應承神秘森林之事,自然絕無反悔之意,回去之後,便馬上著手去辦此事,不過浪兄所說這番話卻是有損感情,本宗絕無此意。”
浪七嗬嗬一笑,“上官兄的實力在下欽佩的很,隻是為人不夠爽快,還順帶把浪某當成個傻子,浪某雖不才,但比起應無懼手下那些老頭,總歸要正常些,你宗看似氣勢如宏,實則內憂外患,這些事隻騙騙他人尚可,浪某卻不在此列,否則也不會被寒月前輩委以重任,坐在這裡和上官兄品茗聊天。”
上官子遊眼前一亮,“浪兄何以得出如此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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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七大袖一揮,侃侃而談。
“雙殺宗強改父死子繼,因兄終弟及導致繼承大亂,此仍宗門大忌,卻因應馮橫空出世,以無上之力強歸一統,但千萬年來積累的錯綜複雜宗門關係,豈是能輕易改變。”
“主政者強勢倒也罷了,隱患便永遠隻是隱患,一旦出現主政者失去絕對強勢地位,隱患便成了大患,而應無懼正是如此,他雖為宗主,卻無乃父的無上戰力,缺乏絕對強勢的領導之感,之前強服於應馮戰力之下的各種勢力便慢慢覺醒,而其中最龐大的便是當年的上官夷一脈。”
“上官夷居宗主之位多年,明裡暗裡積累了大量死忠臣子,一是因那時馮應在位不敢擅動,二是群龍無首,而你以世子之尊崛起於應馮離去之時,正是絕佳之機,也就應無懼那些屍位素餐之輩才看不清真相,甚至很多人到現在都看不清,為何忽然西北俱反,當真是可憐的緊!”
說到這裡,浪七朝上官子遊笑道:“如果我沒猜錯,早在應馮退位之時,你便開始謀劃,憑借世子身份,遊說西北諸將謀反,我再猜一下你是如何遊說,嘿嘿嘿……”
“想必是應無懼這些年在世界大戰中,無所作為,邊界之爭不斷,導致民怨四起,宗威大損,給了你一個極好的借口,所以,看似突然造反的西北諸城,其實是一場早有預謀的遊戲罷了,你說我猜的對不對,上官兄!”
上官子遊的眼前再次一亮,“想不到浪兄有此見地,既如此,你不妨再猜猜我這次為何要與應無懼和談?”
浪七聞言,氣惱的白了他一眼,苦笑道:“上官兄,在下是推測,不是占卜,你為什麼要和談我那裡知道,不過可能跟一件怪事有關。”
“哦?”上官子遊沒想到浪七還真有些想法,倒是來了興趣。
浪七閉著眼睛,緩緩道:“當年應馮以強橫之力,掃滅上官一族,擊殺上官夷,那場大戰來的快,去的也快,如果是尋常複雜的宗門之爭,倒也正常,不過發生在堂堂九宗之一的雙殺宗,就有些不可思議了,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雙殺宗。”
“你父親上官夷經營雙殺宗多年,根深蒂固,應馮再強,他做不到這麼快完成變更政權,除了有應氏內應之外,最奇怪的一點就是血衛。”
“據事後相關資料顯示,從應馮攻入宗門到最後擊殺上官夷,始終不見一個血衛,照理說血衛和重衛是雙殺宗最強的兩支戰力,這麼關鍵的時候,怎麼會忽然消聲匿跡,你說這事怪不怪?”
上官子遊淡淡一笑,“那又如何?事後不是證明當時血衛不在宗門嗎?”
浪七頗有深意的朝著上官子遊笑道:
“恐怕這才是關鍵之處!”